那個夜是我為數不多的在初中生活中能夠記得的夜。
景深在那所學校也有像我這樣爭取過補助嗎?我不知曉。但他現任爸爸身體還是很壯實的,也會掙錢,在他小的時候自己能獨自靠打碑養活家人,等他們姐弟三人大些的時候又出國了好多年,我忽而覺得這是命運對他的饋贈。
不過從那次風波后,我就覺得應該要用心學習了,前面一段混沌的適應生活該結束了。
我開始奮力學習了,語數英三大主科中語文稍好點但也沒到那種頂尖的程度,只能算個上流中的二流。
數學和英語進步的空間比較大,因為六年級也是迷糊地學了一點但還是啥都不會。老師說新的學期新的開始大家都在一個起跑線上,所以他也是從音標教起的。
之前沒接觸過的東西我消化得特別慢。我們班有幾個從外面大城市轉來的學生英語簡直好的不要不要的。記得學什么主格賓格時造句子“Mefather......”我一直不知道我錯在哪,那個姑娘就一直提點我修改。
她成績特別好英語基本都是滿分,而且人特別有魔力,不像其他的學習優異的學生一本正經地崩著個臉,她和班里各個流派的人都能玩得來。我們這些中庸之輩中的小魚小蝦們都叫她姐姐,十分擁護她。
她那圓圓的臉,彎彎的黑色眉毛,明亮的眸子中恍惚帶著閃閃發光的笑。后來就再沒機會一個學校一個班了,她在重點高中被重點大學錄取了。那抹動人的微笑就再也沒見過了。但景深也在重點高中,他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初一英語勉強能及格到初二就不行了,怎么都趕不上。我的內心也是非常著急的眼見著我們組的之前程度沒我好的同學也蹭蹭上來了,自己卻穩如泰山,有時還有點倒退的跡象。
夜晚培優班的學生都在下面學習,我也不能安心入睡了。等寢室滅燈后,樓梯道再也沒有來來往往的腳步聲時我就拿著放在枕頭下的書悄悄地來到樓梯道了。
只有這里有光,夜深了還是有些微冷的坐在微黃的燈光下摒棄了白日里的喧鬧。這一切靜的是那么可愛,靜的是那么的舒心。
翻開最近老師上的課文在樓梯道輕聲讀讀背背,別說效率還不錯我常常還能往前面復習一點。通常我把自己安排的任務完成好了就回去了。走到回宿舍的走廊上,冷冽的風一吹整個人清醒了一大截,那明亮的月亮在三樓寢室的一角,放出的清輝在我的眼里無限拉長,似乎觸手可及。躡手躡腳地帶上門去瑟縮著躺下,心中的那片綠意也愈發地蔥綠了。
這樣英語在我的苦苦攻擊下,單元測試中能夠回到及格的水平了,可綜合考試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