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我沒有浪費自己的時間,把它恰如其分地用到自己各科的學習上了。
吃完晚餐就在教室里去攻克難點想不明白的題,有時碰上值班的老師也會主動尋問,老師們還是那么熱情地講解。
可我領會地沒有那么快,還是得再細細琢磨才能徹底參透,就像武俠小說中的沒有天賦的武者,拼出自己的蠻力也就勉勉強強。
可每個人生下來智力天賦上的匹配并不是均等的,不能因為沒有被賦予某一方面的特性就放棄吧!
實則理科類的,有一些很基礎的一些知識只有把它們吃透了才能進行進一步的學習和思考,否則你連問題都提不出的。
數學上尤其是學到三角函數,我覺得聽起來非常簡單考試還給自己估了一百二十分左右結果還沒及格,落差挺大的。
老夏帶的化學課考的也是個一般水平,想著他平時對我們的上心就覺得有點對不起人。不知道那幾個每天被留到老夏辦公室或者跟著老夏在操場上值日寫化學方程式的學生心里作何感想。
我似乎還想在這些科目上再鉆一鉆的,我似乎費了那么大力還停留在基礎知識的理解上。再有兩年的學習就能保證完全跟上嘛,真是很難說。
這次分科也令許多同學發愁:理科好像以后工作要好找些,文科嘛,需要記憶背誦的東西很多。
對于那些文理科都不錯的同學來說確實難選,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我結合自己一年的學習成績和初中的學習基礎,猶豫了一周決定選文科了,從景深后來大學的專業來看他選得一定是理科了,只是當時對于他的情況不是很清楚,不過他選的挺適合他的。
我們四人組就這么散了,光因為幾次重大考試成績直線飚上去了就被破格提拔到重點班了。
后來與他基本上也沒有再見過了,優質的師資都在他們那重點班據說節奏非常快,一節課都能上很多內容剩下時間講做各種難點題目。
每天的卷子都多的嚇人,基本上下課都沒得休息不知道他能否適應那個節奏的。
當然了一高也就是我們說的重高中里也還是有重點班,那些學生是清北的苗子。學習強度訓練力度也很大的,節奏更快的。
景深當年有被分到重點學校的重點班級嘛!我不得而知。
在這個文科班里只上了半年,有很多同學都沒認清就過去了。這個班沒有之前那個班里那個如此明目張膽的混混學生了,學風整體要好些。
我還是那個上課乖乖聽講,下課和周末的時間都用來鉆研的我。
又識得我們的三人組:樂同學和海同學。
樂同學成績是我們班最優秀的,她看起來有些傻傻乎乎的,不爭不搶的,似乎少了優秀學生的精明。但人家就是安安靜靜地穩坐第一。
這種安靜的力量是讓人覺得可怕的,我們也聊的來。她家就在學校對面,我們這些鎮上的只有在放月假的時候才會回去一趟。
周六有時她會叫我和海同學去她家吃飯,她媽媽做的香椿炒雞蛋真是太好吃了,讓我這個從不吃香椿的人也迷戀上了。
一邊吃飯還有牛奶喝這種待遇在我們家只有過年才有的吧!
好幾次聽我們班那些走讀的學生說,早晨起來媽媽會給點錢買早餐,會在樓下拿訂購的牛奶。真是有些羨慕他們縣里的小生活。
高一我的生活費是自己在老媽廠里打工掙的后來就沒去了。老爸身體不好常年在家也只能干點輕松的活,也不敢大手大腳的花錢。
文科類需要記憶的東西確實不少掌握到適當的記憶方法非常重要,這一點我跟樂同學學了點:她在背書前總會在目錄上做一個類似于思維導圖的筆記把各個知識點的關系挪列得非常清楚。
從主脈到枝干再到枝葉不管是面對填空還是簡答題都游刃有余。
學習到這個方法也讓我獲益不少,海同學就是個大奇葩!
她的注意力似乎在老師頭上,她特別喜歡我們的政治老師。
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老師也是我們整個年級女生的討論對象。
那個老師長得非常清秀且瘦弱,據說是西南大學哲學系的,走起路來真是弱柳扶風。
她和其他老師不同,上課喜歡帶著擴音器,微弱的聲音在擴音器的幫助下也不及那些嗓門大的老師的聲音大。
再加上她本就有些低血糖,有時講著講著就要往嘴里塞一顆糖。
字體也像她本人一樣看上去非常纖細,沒有攻擊力。性子非常柔和,但講課還是很有邏輯的。
整個年級都想上她的政治課,這樣學生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她的諸種特性讓人憐生出一種保護欲,哪怕是身為女孩子的海同學,她非常崇拜這個老師平時不讓我們說一句她的壞話,下課或周六就想辦法去找政治老師幫人家拿東西屁顛屁顛的,也不管會不會打擾到老師的生活。
我們私下里稱她黛玉老師,如果黛玉能夠輪回重生仿佛就是這個樣子吧!
與黛玉老師相比我更喜歡的是教地理的楊老師,她和黛玉老師是一起來到我們學校的。
同為年輕老師,她看上去更有活力也很親切的,小巧的身材,精致的娃娃臉,可愛的齊劉海。
講起課來聲音抑揚頓挫,條理非常清楚。她雖親切但親切中透著嚴厲,在她的課上班級里很是安靜。因為她,我的地理基本上都能考個八十多了。
她也是重點班的老師,講課非常不錯,環環緊扣讓人欲罷不能。
與此同時,每天做操時獨立二樓張望的韓老師,也是經由其他班級的同學談論而進入我的耳里的,據說他和自己談了多年的女朋友分手了,進入失戀苦悶的狀態。
最近天天拿他們班的學生出氣,整個班里現在怨聲載道的一傳十十傳百,估計整個年級都知道他的所謂的失戀了。
在趁著做操從二樓走過的間隙匆匆打量他一番:不太挺拔的身材,黑著的一張臉,緊皺著的一雙眉,確實有有些苦大仇深,不知這分手費得還他多少才能把那皺起的溝壑填滿。
常常用一只胳膊撐著那個沉重的頭顱,目光眺向遠方,不知是在沉思自己的溫馨過往還是在擔憂自己的未來。
他的思考仿佛把他從我們面前脫離開去,沉浸在一個只有他的世界。我們在對其他班級幸災樂禍的同時還不忘夸耀下我們溫和的政治老師,讓他們羨慕的不行。
千算萬算沒想到他后來竟成了我的班主任。但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從這多次匆匆一瞥中累積而成的,這個變量加上他后來的親訴才構成了一個豐富多彩的他,一個有血有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