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班的公交永遠如此擁擠,行人的神色也永遠匆忙不已。
好幾日的時間里都沒有看到風衣的身影了,上班或者下班都沒有。“可能她只是一次路過罷了”,谷遷如是說。
再見到她的身影距離上次約莫已有個把星期了,谷遷覺得自己的記憶力在嚴重下降,區區數日卻已記不清楚時間了,但心里卻有莫名的欣喜。也許,她永遠不會知道在同一輛公車上,兩個陌生的人曾有過近在咫尺時光。
夜風吹著哨子走過了每個墻角,蜷縮在枯草叢中的野貓被迫發出了哭喊,這些他都聽到了。空氣已經開始變冷了,冷到快要將血液凝固,雖然很想點起香煙,但實在抵不過這寒冷而作罷。到這個時候,谷遷可以確定自己失眠了。
晨光灑下溫度的時候,谷遷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上班已經遲到了。撒謊的套路已在畢業前的四年里練的爐火純青,所以躲在被窩里便請好了半天的假。
“早晨要從中午開始了。”谷遷腫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說道,昨夜缺少的睡眠好像并沒有補回來。
下班之后,谷遷刻意在站臺等著風衣的出現,只是這次注定要失望了。末班車開過來的時候還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或許真的只是路過罷了”,谷遷安慰自己道。
來來往往的人依舊那么陌生,每一次的場景都不盡相同,或許會有熟悉的面容,但陌生的永遠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