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將近一周的時間里她們不斷重復著那幾件相同而又枯躁的事情:吃飯、玩手機、做各自的工作、四處東逛西逛,再是吃飯、玩手機、做各自的工作、東逛西逛……
而今天!枯燥一去不復返,她們將前往畫展總部!
“你這件禮服不錯,哪年的?”程?也坐在客廳的一把轉轉椅上問著。不知是熱還是冷,綠色沖鋒衣,黑色寬松短褲,高馬尾絲滑到肩胛骨的位置。
姚淮之嘶嘶吸氣,將拉鏈狠狠向上一拔。
“你懂的,2019(JUSERE)春夏婚紗禮服系列,靈感來自《睡蓮》,朱光妍設計的。”姚淮之整整衣服和頭發嘆了口氣,“我本來是想穿那件綠色荷花的禮服,但是那衣服和我不搭,嘖……真的很傷心”。
程?也默默點點頭,心里止不住夸起這設計師的腦洞。
暗紅集中在上半身,胸口一層肉色絲綢打底,拉開了整件衣服的氣質,乳白的花苞隨衣領走向在左側延伸拉長,下身是疊加的絲網制成,兩暗紅加成“X”型,尾部漸淡,甚是好看。
秋南一坐在沙發上對著鏡子掛上耳飾。她本就是蒼白無血色的,粉粉的腮紅掃上一點,這才顯得像個“活人”。
姚淮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幫忙將秋南一的頭發盤起,并叉上發飾,“不得不說,藍色也太適合你啦南南,你美得像春天的細雨!”
這話不錯,程?也咯咯笑幾聲,雙腳一蹬帶著椅子滑到了秋南一身旁。
說是單調而又不顯單薄,說是華麗而又不輕挑。
上身是吊帶,帶子上綴看三三兩兩的不知名的花,腰部收緊,像銀河撒下的星,下身是類似琉璃紗或醋酸、香云紗之類的紗狀布,在暖陽的照射下整件衣服都流光溢彩,閃著星星點點的光茫,深藍遞接到到湖藍,宛若深夜星茫鋪在身上。
唔……程?也心中默念道,銀河散天上的星。
好吧,為什么這么想?跟個中二少年似的,她不知道今天是個怎么事,維生素也吃了,這幾頭休息的也夠了,但就是一瞬間的事,一切精力和心情都消失了,現在就是個空殼,一具行尸走肉!
她們乘車來到美術館已是10:23,許多畫師和媒體早就來到場地了,正一群一群地商討著什么。
“哈!人比我想象得多”,姚淮之拍了拍秋南一的肩,饒有興奮道,“就把它看成是一場畢業展啦,好好展現你,親愛的!”
秋南一顯然被嚇壞了。低低應了聲孤緊了衣角。
嗯,這也不能全怪她,有這么多人還要當眾說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連社牛程大影師也不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
聊了老半天,另一堆人群突然有一個人(應該是工作人員)舉起塊牌子,并大聲喝道“本次畫展受邀人員請到這里來,我們要登記了!”
語畢,四周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向那里涌去,期間包括姚淮之,秋南一等人,廣場上瞬間整齊有加,分毫不亂。
這樣不好多了嗎!程?也樂呵呵地退了一步。
……
橋豆麻袋!
怎么感覺不遠處有個人正在盯著自己,而且絕不是剛才才盯上的,應該是她剛來到這廣場上就有的!
但在瑞士與她相識的人根本寥寥無幾,那盯著她的人,又會有誰呢?
程?也狐疑地轉過頭來,卻被一個強有力的東西砸在地上,撞的腦袋生疼,要不是用手撐了一下,那后果將不堪設想,她的腦袋非要變成一個西瓜不成!
等腦子反應過來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轟炸。
“surprise!小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