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半小時的課程很快結束,她們脫下騎士服,準備在馬場下一個山坡的“小”餐館吃晚餐。
一份黑胡椒意面就要5瑞郎,5個人換算成人民幣就是180。姚準之興致仍在,笑嘻嘻地談看明天的記劃和下個月的行程。
“明天7月20,我們可以去看蘇黎世的露天電影,不過價格有點貴……哦,日內瓦的露天電影也可以,還是免費的!7月30可以去參加瑞士國慶日,8月5去看Varzasca鄉村音樂節,啊……好多節日。”
看著姚淮之一口氣說出這么多,程?也和宋璞玉震驚的雙眼大睜,一臉不可置信。沈萬岫和秋南一則一個什么表情也沒有,一個抿抿杯子里的水,一個一臉坦然。
小腹一陣絞疼傳來,程?也汗顏,但奈何面子太薄,她也不好開口。
“抱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我也去一下。”
程?也尬笑著一把拽住站起來正欲走了的宋璞王,走姿奇怪地飛了出去。
好險,好險,差點晚節不保。她飛速找著廁所,看見閃著大大的“WC”兩字便沖了進去。
但,當她剛飛進去就被一個人勒著脖子丟到了外面的巷子里,擊的灰塵漫天飛。可惡,我就想上個廁所,怎么有這么難啊!程?也皺著眉捂著小腹爬起來,正欲罵的那個人狗血淋頭,卻哽住了。
“李鶴然?”
她難以置信,轉而變的暴怒。“你搞什么鬼?!有病啊你,有病是不是!”
面前人兩條麻花辮被白色蕾絲系著,藍色抺胸,牛仔長裙,裙子一邊鏤空,露出小麥色的腿和一雙黑色馬丁靴。
她一拳打在程?也左肩上,咄咄逼人道,“你他媽給我裝什么傻!剛才就看見你了,三年過去了還他媽這么惡心,我根本就不相信研究生會是你,你給我解釋清楚!”
“?”程?也被她打得猝不及防,背部撞墻,整個人都有點暈呼呼的。
“你就只會說臟話嗎?”她抹了把黏在額頭上的頭發,惡狠很地從下往上盯著李鶴然,道:“能力不行就不要說話,要我再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嗎?”她站過去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李鶴然,緩緩吞吐著氣息,“真不巧,我要讀博了。”
“?什么?!!為什么是你?你……”
“我不是走了嗎,我不是消失了嗎,我不是和你說我不會再這么做了嗎?是,我是賤,因為我搶了你的名額,和宋璞玉一起讀研了。我是惡心,把你的卷子和我的卷調換了!”
程?也眼底露出一股赤裸裸的厭惡和糟心,“那你是真的腦子沒坑,因為都被漿糊填滿了。調換卷子,你還真聽她們說?”
“……那你有什么資格說?!”李鶴然突然暴起,對著程?也的臉就是一拳,牙齒和嘴唇猛地擦在一起,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口腔中炸開。
“……?你他媽!”
程?也捂著嘴抬腿就對著李鶴然的小腹,不對,她變了方向,程?也對著她的大腿就狠狠踹了過去,嘴上的血順著指縫落在衣服上。
“你不是說不會像我一樣嗎?!”李鶴然砰地一聲撞在墻上,“跟個潑婦一樣!!”
“我是潑婦又怎樣,謝謝你的夸獎”。程?也一腳踢過去,卻被李鶴然抓住腳腕狠狠摔在地上。
“得虧你名字里面還有個’鶴‘呢,怎么一點骨氣都沒有?等一下,你。。。。有完沒完?!”
“沒完!!我你媽是撞到你大動脈了嗎血這么噴。”
“???就因為我搶…呸,就因為我讀研了,所以你他媽的記我一輩子?!”
程?也小腦都快萎縮了,她挨了一腳暴擊,攀著墻想爬起來,卻又被扇了一巴扇,“李鶴然!!!”她猛地站起來要打回去卻被一只瑩白的手抓住了手腕。
“???”
她手被抓著卻是一腳踹過去,剛想把手甩開秋南一去滿打滿算地撞進了她的視線中。
程?也跑得踉蹌,身后還有李鶴然氣急敗壞地漫罵聲。身上的汗被風一吹有些冷,她錯愕地轉頭看看李鶴然,又轉頭看看拉著她的手努力向前奔的人。
“……秋?”
“……”
秋南一蹙著眉,腦后的“丸子”一下一下拍打著脖頸最后散開。
“不不不,秋,我想…我們跑得夠遠了……”
她突然停下,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呼吸,程?也抹了一把汗,突然嫣然失笑,整個身子抖的厲害。
“噗嗤……你是怎么發現我的?你不怕我也踹你嗎?哈哈哈哈……”
秋南一摸索著腦后的青絲,看著程?也笑成刺猬,“我覺得你不會這樣……再說,你是和宋璞玉一起出去的,她回來了,你沒跟著她,我覺得不太對勁”。
“是嗎,那你的感覺很準!”
“謝謝”。
頓了頓,秋南一放棄了摸索,她小心翼翼又期待道,“那個……你要讀博了是真的嗎?”
這可不太妙。
“…….為什么這么說?”程?也抓抓臉,不好意思地開了口,“呃……你別笑啊。假的,我為了刺激她才這么說的。”
她用食指擦了擦嘴,發現剛才笑裂了傷口,血還在,腥的很。秋南一匆匆抽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不問我為什么和她打起來了嗎。”
“沒什么好問的,你有你的原則,和別打在一起也一定有你的原委。再說……”秋南一頓頓,笑得極為燦爛。
“我信你。”
無條件地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