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是你的生日不是嗎。”

程?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嘻嘻笑笑地說道：“祝全天下最美最帥最有實力的小姑：姚淮之生日快樂！”宋璞玉也哈哈笑道：“生日快樂！今天怎么安排？”

“朋友們一起吃飯什么的，你們晚上就知道了，”姚淮之滿面春風，故作神秘地勾起她們都好奇心卻又壞心眼的什么都不說。光照在她臉上，像只會說人話的大橘貓。

雖說這只“大橘貓”已經30多歲了，但依舊和20歲的小姑娘一樣，這可不僅僅說是樣貌，她有青春女孩的傲氣，也有成年女性的穩重，身上總帶著濃厚的女性光輝，這常常使人待在她身側就感到溫暖和舒心。程?也認為這就是姚淮之最吸引人的一點罷，這么想著，她不免問道：“對了，按照你父母的脾氣，他們不催婚了？”

這倒是個好問題，自古以來多少人見到沒有結婚的成功女人不會啐兩口？《小婦人》里的喬說得沒錯：女性，她們有自己的思想，有靈魂，也擁有自己的內心……可是我受夠了每次聽到人們說女人生來就是為了結婚的，我真的很反感這些話……而作為一名合格的封建舊家長，姚淮之的父母嚴格沉浸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中。但神奇的是，盡管姚淮之一直受這種思想的侵略卻從來沒有麻木過，就宛若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充滿新時代女性的朝氣。

聽到這個問題，姚淮之怔了怔，蹙著眉仿佛有難言之隱般：“你提醒到我了，你爺爺奶奶今天還催過為了……”轉而又想到了什么，她酌口拿鐵瞇眼道：“不過啊，我每月寄出的錢呢。”姚淮之用指骨敲敲桌面發出清脆的邦邦聲，眉尾上調地更高了。這是點到為止，程?也和宋璞玉相視無言，直夸姚淮之女王。

八月末的天氣還不是那么冷清卻也沒有夏的熱辣滾燙。快速開車駛過油柏路取上各自的東西又匆匆趕去了今夜的酒店。

下午的時間總是很趕，地球的自轉也快得像芭蕾舞者的腳尖踮起又落下。

“維納莎、卡茜、艾薇！”

姚淮之笑著迎客，給每個人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和貼面吻就交給了程?也和宋璞玉這兩位前來幫忙的助理。“我是康娜，她是海倫森，我們是今天壽星的助手……哦！禮物放這謝謝……”宋璞玉眉眼彎彎，一張圓臉愈發可愛溫潤。

“哦天吶康娜！你的臉像個盤子一樣好可愛，”她敢肯定艾薇一定沒有惡意，因為她的眼中滿是欣賞沒有一點雜質。宋璞玉摸了把臉，訕笑著回贊：“我可以大膽地夸贊你的衣服嗎？！太閃亮了，你穿上簡直就像是……”好吧，宋璞玉本想說是閃亮山雞的仙子的，想想還是咽下唾沫：“嘎納紅毯的巨星！”“是嗎？”艾薇驚奇地垂頭看看自己帶著黑色水鉆的長裙夸道：“你真是個小天使康娜。”

程?也很努力地側頭不去看，一個人在不遠處臉都憋紅了，為了不笑出聲她只好更賣力地整理禮物的擺放……

很快賓客都來齊了，她們大多是姚淮之的同歲人，也有少部分是像程?也和宋璞玉這樣的年輕人。高中同學，大學朋友，同事，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好友都來了。

“37歲生日快樂！”眾人笑著歡呼，簇擁著姚淮之你一言我一語地送上祝福。餐桌的前面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此時夕陽正西下，一頭扎進紅艷艷的鋼鐵城市中，余暉說不盡一天是何其快，就像伏案的人數不清做了多少的工作。程?也端著相機一頓猛拍，速度快，角度精湛，全身心為人民服務。

終于，蛋糕被推了上來，擺在桌上的正中央。“37歲啊，又是一個全新的自己，”姚淮之感慨萬千，頭戴鑲白籃水晶的皇冠笑得像給小太陽，“真不敢相信我現在正坐在這里，和我最好的朋友們一起慶生！從高中到現在……”姚淮之說得真切，不時和昔日的好友調侃，最后，她噙著笑吹滅了寫著“36”的蠟燭，換上數字“7”，拿起蛋糕刀一下便正中蛋糕大動脈，紅色的草莓果醬夾心一下噴灑在奶白的奶油上，如同斬殺一個有血有肉的生物，不過幸運的是這是一個蛋糕，僅此而已。

眾賓歡呼，有的略帶吃驚的看著蛋糕，有的激動的失聲尖叫，氣氛組“砰”地用上了禮花筒。就這樣，在滿天彩色的禮花和呼聲中，姚淮之度過了第一環節。

音樂不知道被誰打開了，足矣調動全場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膜中，夕陽喝得酩酊大醉，徹徹底底倒在了鋼鐵海洋中，矗立著的林立高樓隨著夜晚的呼吸點亮又熄滅……

程?也不善喝酒，幾杯便醉的面紅耳赤，扶額換氣。姚淮之恰恰相反，她酒量極佳，被猛灌三大瓶還能保持清醒，姚淮之呼出口濁氣嘲笑朋友道：“小薇……你也不行啊哈哈哈，唉唉！凱特，輸了就罰上去畫畫去！！”

一般酒局上的都是罰酒三杯，可畢竟在坐的都是姚淮之的親朋好友，哪個不是藝術生，哪個又不是赫赫有名的畫家？要玩，就要玩文藝的嘛！他們正在即興創作，先認輸的先去畫，最后一名將贏走100歐幣。

凱特滑下最后一筆，在一眾哄笑中叫道：“約瑟琳（姚淮之高中英文名）！別針對我啊，你再點一個唄！”

“誰針對你了？！沈萬岫呢，沈－萬－岫！”姚淮之又喝了一瓶，對于著100歐幣她勝券在握。經她這么一喊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更甚者對著遠處的沈萬岫鼓掌示意。

“別躲啊沈！”

卡茜和艾薇哄笑著，看著醉了都沈萬岫丟出調色盤和毛刷。

到底是醉了的，沈萬岫也不拒絕，她面帶春風，含笑吻了吻宋璞玉起身到了畫架那，盯著凱特的那副畫過了好一會，她撩起面前碎發換了畫布刷刷幾筆就用色塊勾出了個人影。

“嘿！嘿！”

凱特笑地喘不過氣，姚淮之又和其他人碰了杯。

后半夜，記不太清了，依稀記得午夜時分大部分人都走了，最后是卡茜帶她們回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