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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回夢笙

動情

“謝公子,繁花嶺暫無多余客房,你介不介意暫住在白榆的庭院中?”

朝望舒說這句話時,也同時望向了朝白榆。

臨柳蘇回答道:“只要榆姐無意見,我就便無意見。”

朝白榆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朝白榆她的庭院很干凈,就像是無人住過一樣,庭院中一棵高大茂盛的紫藤花樹,枝椏繁茂,樹上還綁著個秋千。在紫藤花樹下,擺放著一張石桌和兩把石凳。

從紫藤樹上飛下來一只三腳金烏,它在臨柳蘇周圍不停盤繞。

臨柳蘇伸手金烏變停歇在他的手臂上:“我記得榆姐庭院中不是有一棵榆樹嗎?”

她的話語里聽不出任何情緒:“五十年前我們失去的太多了。”

臨柳蘇低聲詢問:“五十年前究竟發生過什么?”

朝白榆微微皺眉道:“五十年前也出現過赤靈,就出現在臨安城。”

臨柳蘇語氣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可今日又出現一赤靈,可赤靈不是隔五千年才會重現一次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

朝白榆袖子里拿出一個風鈴,在臨柳蘇眼前搖晃,嘴里念念有詞:“睡吧,五十年前的所有你都會看見。”

臨柳蘇墜入了另一個空間,映入他眼簾的是五十年前的景象:那日的臨柳蘇和他母親正在前往朝歌城的路上,兩人共撐著一把白傘,歡聲笑語:

“母親,我們是去找姐姐嗎?”

“對啊,你可謂是最喜歡你姐姐了。”

突然鐘聲不斷,這是赤靈所出現的征兆,他母親為他而抵擋赤靈的攻擊:“久兒,快跑,去朝歌城找你姐姐,切記別回頭。”

臨柳蘇在通往朝歌城的道路上不斷奔跑著,他一刻也不敢停留,而朝白榆也在此時趕來,她輕聲安慰著臨柳蘇。

當兩人趕到時,他母親自己左手被赤伶毒液所擊中,鮮血染紅了那把白傘,望向臨柳蘇時卻仍舊是笑著的,臨柳蘇的思緒凌亂,嘴巴張了張,卻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朝白榆將自己的那把劍扔向了赤靈,嘴里念著咒語:“死而無復生。”

赤伶像是掉入滾燙的巖漿中般,在竹林里不斷嘶吼,赤靈在消散之前,用尾巴瘋狂甩向臨柳蘇,朝白榆見此景,沖過來死死抱住臨柳蘇,自己被赤伶的尾巴所刺入脖頸,不斷吐著鮮血。

臨柳蘇木楞在原地,他強忍著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嘩啦啦地流下來。

他帶著哭腔喊道:“母親!姐姐!”

后來他母親的左手無法醫治,被世人指指點點,他母親徹底瘋了,不得已返回她的故土烏鄉,從一個美人變成了一個瘋子,她忘卻了所有,但卻仍舊記著臨柳蘇。

臨柳蘇因為那件事驚嚇過度,昏迷了整整五十年,再度醒來時已經忘卻了他在中原的所有,卻唯獨記得朝白榆。

他驚醒了,窗外是清晨,天還沒有大亮,濕潤的風輕輕地掃過,從窗外穿了進來,微微地拂起一切。

臨柳蘇還沉浸在剛剛的情景之中,額頭上全是汗珠。

他推開房門,剛好看見朝白榆站在門口,朝白榆的手停在半空:“嚇我一跳,剛想叫你去用……”

話音還未落,臨柳蘇便緊緊的抱住了朝白榆,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榆姐,姐姐……”

朝白榆神情有一瞬間的愣,隨后關切的問道:“想起來了?”

臨柳蘇聲音里還帶著一絲哭腔回答道:“都想起來了,原來那晚的臨安城漫天長明燈是為我母親送別的……”

他眼神空洞的對朝白榆說:“我才發現我只是有你了。”

朝白榆安慰著他,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我們都是同一籠中鳥。”

嚦嚦一聲,鴿子飛了回來,嘴里還叨著一個信封,寫著朝白榆收。

朝白榆向鴿子走去,鴿子嘴里緊緊的含著信封給了朝白榆,她語調平緩:“誰會給我寄信?”

朝白榆帶著疑惑打開了信封,里面是一個翡翠玉鐲。

朝白榆拿著玉鐲仔細端詳:“如此貴重之禮,也不知何人送的。”

臨柳蘇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強壓心中的震驚,冷靜問道:“確實稀奇,不過姐姐已辰時了,我們是不是該去書院了?”

“走吧,還有半刻鐘帶你提前熟悉一下。”

一書院整齊有序地坐落在君山之上,被白云所覆蓋宛如仙境,可見的綠樹掩映的如云樓閣,影影綽綽,在花樹間露出飛檐翹角,屋舍鱗次櫛比,錯落有致,繁而不亂,聚而有序。

山腳下走來一群學子,他們穿著各自的服飾,就像春天不同的花朵一般;他們個個五官端正,具有輕靈之氣。

他們相同的點就在于不管是男是女都挽著一個發簪,各自的發簪也有各不同的樣式。

他們一部分學子見到朝白榆與臨柳蘇,都停下腳步做揖禮道:“朝二小姐,公子。”

朝白榆與臨柳蘇也做揖禮以示問好。

但還有一部分學子則低著頭,議論紛紛。

她帶著臨柳蘇來到書院,整座書院都為檀木所造,檐玲隨風叮鈴作響,清脆的聲音讓人心曠神怡,絕妙的寬景如同畫一般;一步一景,一筐一景,各有章法。

往里走便是一間寬敞的教室,在那百名學子中坐著一位少年,黑衣墨發,襯得少年膚色蒼白得恐怖。妥妥的病秧子模樣,此少年正是奉天城的大公子池予川。

她親自將臨柳蘇帶到左邊窗欞下的位置,兩人一起不禁讓學子們引起一陣小聲議論:

“那位公子也是聽學的吧?怎么感覺沒見過。”

“何止是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

“但他是朝二小姐親自帶來的,肯定是個很有地位的顯赫世家公子。”

“有道理。”

由于教書先生遲遲未到,晨輝等不及了,一縷縷陽光灑向白蕓山,書院被陽光所籠罩,宛如金殿。

坐在一旁的朝白榆也被陽光所關照,陽光灑落在她臉上,她淡淡的望著窗外,空氣中飄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臨柳蘇朝她望去,只見朝白榆那婀娜多姿,俏麗如花,眉目如畫的絕世容顏,整個人透著一股子傾國傾城的非凡魅力。

那一瞬間也不知是不是余暉選中了他,將自己的一抹紅撒向了臨柳蘇的臉頰。

朝白榆回過頭,臨柳蘇神情變得有些慌張,她輕聲細語道:“那柳蘇我就先走了,若有不懂來找我。”

臨柳蘇面帶微笑著點了點頭。

忽然全教室像是冬天結冰的湖一樣,吵鬧聲靜止了,大門砰一聲打開了,剛走到門口的朝白榆,被刮進來一陣陣涼風弄得發絲凌亂,教書先生緩緩走進來,他身穿一襲深紫寬袍,僅用一根玉簪將銀發束起,眉眼濃黑如墨,一舉一動皆有清正端雅的君子之風。

雖說這位教書先生已九百歲了,但他的法力強大,讓他的容貌宛如少年郎。

教書先生看見朝白榆一瞬間,一臉的嚴肅也轉變為輕松:“好久沒見過你了白榆,上次見你那還是在三十年前,雖然你已完學,但不妨聽留下來聽我講課?”

朝白榆行揖禮道:“屬于好久未見先生了,但我今日有事,改日再來聽先生講課。”

朝白榆向教書先生鞠躬道別,便離去。

半個時辰過后,教書先生看著燃盡的香,放下書宣布學子休息。

臨柳蘇他款款走出書院,衣袂飄然。溫潤如玉的眉目間,有著云淡風輕的清淺意味。縱然是行走于世俗的風口浪尖,他那一身的安然雅姿,似乎所有的喧鬧,都被他屏蔽心外。

一個熟悉的聲音鉆進臨柳蘇耳朵,猶如涓涓細流、猶如黃鶯出谷一樣輕快悅耳:“久兒。”

臨柳蘇腳步頓了頓,抬頭溫柔地看著她。

朝白榆秀目流轉,如湖水般清澈純凈,一顰一笑間都透著少女的活力,手上還拿著一支淡粉的桃花。

她看了看腳下,若有所思的說道:“算了我恐俱這高,還是不爬墻了。”

說罷她一個輕功便跳了下來,她將桃花遞給了臨柳蘇:“給,瞧著好看就折了一支。”

臨柳蘇有些呆滯的接過那支花,殊不知夕陽早就爬上了他的耳朵,給染上了一抹紅。

日子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臨柳蘇已經來中原聽學快十余載了,聽學最后一晚夜闌入靜,星子綴滿秋夜的夜空,如數不清的高貴的銀鉆鑲朕于深藍絲絨綢子里。院外不遠處滿叢芙蓉舒展著,釋放花香。

臨柳蘇他坐在庭院的秋千上,無聊地搖擺著,朝白榆她拿著一盒梅花糕、花生米以及一匡胡蘿卜回來了,她神采飛揚,眉宇間泛著喜悅的光彩。那張干凈而俊朗面容上,似乎永遠都充滿了純粹的脈脈真情。

朝白榆她看向臨柳蘇打趣道:“你剛來聽學時生疏的很,現在中原都成你半個家了。”

他嘴角輕揚:“我覺得中原已經是我第二個家了。”

他又用撒嬌的語氣道:“帶什么好吃的啦姐姐。”

她揚唇輕笑,透著陽光的明媚,猶如羽毛一般輕飄飄的,無聲而輕巧。

“梅花糕,你的那只金烏呢。”

“我的金烏都還沒回來。”

朝白榆把梅花糕遞給臨柳蘇,并叮囑道:“今夜貌似要下雨,你到廳堂里吃,我去看看白澤了。”

她輕手輕腳地踏進后院,只見梅花鹿它抬頭仰望星空,好像還帶著一絲悲傷。

朝白榆只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她走進廳堂并沒瞧見臨柳蘇,還以為他去休息了,臨柳蘇突然端著一碗花茶走了進來,他遞給了朝白榆,關切道:“知道你不愛吃甜食,給你泡的茶。”

朝白榆接過那杯茶,欣慰一笑:“有種自家孩子長大的感覺。”

“我本來就是你看著長大的。”

臨柳蘇提起了興趣,對朝白榆說道:“姐姐,我給你講個故事。”

朝白榆喝了一口茶,坐在一旁悠哉道:“好啊,你講吧。”

“有一小孩他有很疼愛他的母親以及姐姐,可是有天他醒了發現這是一場夢,他如墜冰窟,直到一只手將他拉出冰窟,帶入溫暖的陽光下,他才知道這并不是一場夢。”

她眼神里多出一股暖意,加重了語氣道:“我也遇到過一個小孩,少年似陽光,活在驕陽下,如同寒冬里唯一盛開的花;可后來少年他將自己困于牢籠,我在籠外為他彈琵琶,將他引回光明。”

他深情地注視著她,眼睛里仿佛伸出兩只小手,指尖輕落,為她撩動鬢側的一縷發絲。

朝白榆看向卻臨柳蘇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一句:“子時了,早些休息吧。”

臨柳蘇躺在床上,凝望遠方,眼神顯得深沉而遙遠,悠然的目光中,似乎正鐫刻著一個個光陰的故事。

朝白榆蜷縮在床上,凝望著天空變得昏暗,烏云翻滾,狂風猛烈地搖晃著樹木,陣陣雷聲轟鳴不斷。四野的青草和鮮花,在雨中無助地起伏搖曳,潮濕的水汽中夾雜著草木的清香,遠遠地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散。鳥叫和蟲鳴都消失在大雨聲中,除了雨聲,似乎一切都已寂然。

清早,天空還密布著小雨,天陰沉沉的,仿佛下秒就要塌下來。

臨柳蘇做好了朝食,拿上一把淡藍色傘,便去了書院。

去往書院的路上,學子們見到他都雙手合十,閉著雙眼鞠躬。

臨柳蘇對此疑惑不解,但也沒放在心上,漫步在路上,一朵已經凋謝的花被雨水沖刷后,落了下來,剛好落在臨柳蘇肩膀上,隨后又被風吹走。

迎面走過來一群身著白衣的少年們,他們先是向臨柳蘇行揖禮,帶頭者恭敬道:“臨大公子,請跟隨我們回臨安城一趟。”

臨柳蘇見這一幕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跟在他們后面。

江邊一艘艘江船停靠在岸邊,微弱的光芒是江中唯一的亮。

臨柳蘇在回城的途中,詢問那個帶頭者:“回臨安城作甚?”

那個帶頭者不耐煩的說著:“臨公子連自己母親去世都不重視,玩心可真大。”

他手上的船燈落下了,眉宇間的憂愁之色更濃,緊蹙的雙眉下,一雙清澈的黑眸,早已不復往日的光彩,變得黯淡無光,口齒不清的說道:“你說什么?”

那個帶頭者噗嗤笑道:“臨大公子可別告訴我,你連你母親去世都不知道。”

他接下來的話,讓臨柳蘇頓時如晴天霹靂般:“城主可是告訴了朝二小姐,并讓她轉告你,讓你回來參加葬禮。”

他的聲音沙啞,思緒凌亂,嘴巴張了張,卻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他在下船前做好了準備,一直沉默不已,他眼神黯淡無光,就像一個傀儡般任者擺布。

他在去往祠堂的路上,每一步都是一根針扎在他的心間,瞬間他只感覺到全身無力,仿佛所有的熱情和精力都被抽干。

他踏進祠堂,見到那口棺材時,他強忍的眼淚還是從眼角流了出來,他跪在那個棺材前用力地磕了三個頭,就算頭破血流,他也不愿起來。

它的表情呆呆的,全身散發著頹廢的氣息,不管眾人如何勸說,還是無濟于事。

等到眾人都離開了祠堂,他仍舊跪在那口棺材前,兩個時辰過后才離去。

未及一炷香的時間,臨安城夫人去世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半生界,但隨之而來的還有對臨柳蘇的負面言論:

“臨夫人終究是錯付了,去世前就想看看自己的兒子,結果這臨大公子居然決心不回來。”

“可不是嘛,你看今天一大早還是被臨安學子請回來的,在祠堂又跪又哭的,真是裝孝順。”

“唉,可惜了,臨夫人多么好一個姑娘啊,也不過才四百二十歲。”

臨柳蘇頹廢的回到了中原,學子們見到了他這副模樣紛紛避之不及,他推開庭院的大門,剛好看見朝白榆在打掃庭院。

他轉身將大門關上,他小聲詢問道:“姐姐,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你是想問我為何隱瞞你母親去世的消息吧。”

“對。”

她不緊不慢將掃帚放下,悠悠地說:“進我房聊。”

朝白榆慢慢走了進去,臨柳蘇默默跟在后面。

朝白榆充滿了玫瑰的花香,一排排書整齊地擺放在臥房的右側隔間,她拿走了第二排的第一本書,一間陰暗的窟室映入眼簾,她小心翼翼地踩著樓梯下去,等下來時還不忘拉臨柳蘇一把。

她施展了個小法術,只見窟室里瞬間亮堂起來,窟室里全是上古書籍和古老的禁器。

朝白榆她眼神帶有一絲堅定,像是隨口說的一般:“書來。”

一本書竟然真的出現在她眼前,她熟練的翻開二十三頁,里面夾雜了一枝臘梅,朝白榆將那頁撕下來,展示在臨柳蘇面前。

“以換者之血,束死者之魂,以契約之名義,結換死之書,以兩者之血為酬,邀束縛之神見證,與死締結生的契約。”

臨柳蘇看見書頁的內容,愣在原地,喃喃道:“姐姐你為什么會有這本書?”

朝白榆輕笑:“不只這本書是我的,這整個臧書閣也是我的。”

臨柳蘇像木頭一般愣在原地,但隨后又認真開口詢問道:“替死之咒,你是指讓我母親和我父親?”

朝白榆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拖著長音道:“猜的很對哦。”

樓上傳來一聲鳥叫,只見那只鴿子跌跌撞撞的飛進了地下的藏書閣,朝白榆只是看了一眼,便拔下簪子向著鴿子刺了過去,鴿子瞬間死亡。

朝白榆拔出簪子,拿出手帕將血跡檫干凈,重新插回烏鬢上。

朝白榆眉毛緊皺,語氣匆忙道:“不對,久兒快走。”

“什么?”

不等臨柳蘇反應過來,朝白榆便拉著他,迅速離開了地下的藏書閣。

鶯言yu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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