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學聚會上,他看見了她,那個學生時代喜歡過他的女生。當年他抱以不屑,今天他仍然想不屑......
她是班級里怪癖的女孩,孤寂獨立,面容暗淡,左側臉上有一塊淺灰色的疤痕,她不遮掩,不歡笑,一個人獨來獨往,如果不是大四第一學期她在宿舍喝醉,她肯定繼續不被關注,往返在讀書館、教室和宿舍之間,做與世隔絕的女孩董燕。
男孩徐文浩,是球場上的明星隊員,帥不能用來形容他,單一,被濫用,已經沒有表達的力量。
他是相貌俊俏的,個頭是足以讓女生仰望的,他成了許多女生的男友,許多女生把他視為心中的白馬王子,他們公開討論他,他也不忌諱,聽得酸溜溜的語氣,他知道被許多人暗戀的滋味。
大學他的女友如韭菜,割了一茬又生出一茬,在大三那年,他的女友成了藝術系女生王金翎白,這個女孩為他戀愛分手史畫上暫時得句號。
文浩樂意學業好,雖然每次總是落在董燕后邊,他和所有男女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丑女人尤其是又丑又怪癖的女生,不學習還能干什么,學習好是肯定的,沒人為她的學業好,獎學金羨慕。
她成了空氣,如果不是大四她醉酒,她一直可以當空氣直到畢業......
大四那年的一天,據室友模糊回憶,她接聽了一個電話后,在窗前站了一上午,沒人愿意去招惹她,冷漠也好,熱情也好,大家視她為空無一人,可是接下來,她一口氣喝下室友的兩瓶二鍋頭,她醉了,哭著,笑著,那道疤痕變成了深紅,難看極了。
她說了好多話,也是在那一天,同學們才知道她有個不靠譜的父親。
她是痛苦的,既然改變不了,就會難過,就會生氣,她有恨,恨母親懦弱,恨自己出身,她哭得樣子讓人不敢直視,但是還是有室友軟了心窩,合力將她抬在了床上。
她沒有停止哭訴,后來說的話室友們記不清了,但是她破天荒地說了一句話,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室友清晰聽見,聽見是源于室友聽見了一個敏感的男人名字,“徐文浩”。
她嘴里呢喃自語,喚著這個男人的名字,有室友好奇,縱使全天下女人喜歡徐文浩,她絕對不會,又是一個破天荒,有室友問迷糊的她,是否喜歡徐文浩,她說了喜歡,而且是一直會喜歡。
董燕喜歡徐文浩的消息一夜爆炸了,碎片和粉塵鋪滿校園任何一個角落。
徐文浩更加討厭董燕,誰都可以暗戀或者說喜歡自己,唯獨董燕不可以,她丑她怪癖,他還有許多說不上的理由讓他這么做,他甚至恨她,恨她怎么會喜歡他。
她的疤痕刺激著他,他瘋狂的戀愛,以為可以刺激到她,他一想起董燕說一直會喜歡下去,就有一種遭人追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