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文浩放心的是,她還和以前一樣,除了那個醉酒的夜晚,她根本沒有走近過他,也沒有像其他女生一樣投來炙熱的目光。
但是從這次以后,他雖視而不見,但是她像是一道傷疤長在他心里,有點惡心有點好奇有點恐懼,他竟會招來這種女生的喜歡。
畢業十年了,聽說同學聚會每年都會舉行,徐文浩沒有參加過幾次,大學畢業讀研讀博留校,風流子弟也可以有夢想,他的夢想里充斥著女人,一個,二個,三個......
臨近四十的男人了,這次他的學生狂熱地愛上了他,他不知道是福是禍,他懼怕,每一俱美麗外衣下都有著淺薄而不安的心,他若愿意,今夜她會投懷送抱。
他已經不是任何人心中的白馬王子了,他老了,對于女人也沒有了青年時代揮霍無度的熱情,他倦怠愛情,女學生大膽狂熱,夜里手機里底吟著對他的癡迷,他已經無動于衷了。
他結婚,又離婚,再結婚,又在四年前離婚,他發誓不再結婚了,枷鎖,一道不可靠的枷鎖。
幾年里,他身邊沒有離開過女人,他和不同的女人肢體纏綿。女人們有拉扯他結婚的,他沒有動搖過,女人不可靠,總也挽不住男人的心。
他教的是現代文學語言,也算半個文藝男人,他不熱愛文字,文字太直白,一點不隱悔,他喜歡香煙繚繞,各種情緒都能裝進去,香煙是男人的神器,是男人終身不離的情人。
下周的同學聚會,他想推脫,有課或者有事借口多了去了,組織者邀請他得去,當年叱咤校園的男神得去,他去了才能幫助一堆中年婦女想起他們的懷春情愫,才能熱衷于聚會。
還記得董燕嗎?組織者說,董燕現在可是功成名就,在京城大學任教,搞文學的,電視熱播劇《惶恐不安》就是她的作品。
文浩在不去和要去之間折磨自己,他還是動了想去的念頭。
不是因為想去喚醒中年婦女的記憶,而是因為她,他好似看見那個丑態且怪癖的女孩,在一個酒醉的夜,喚著他的名字,說一直會喜歡他。
會一直喜歡他,此時倒有點打動他,他經歷了太多女人,女人說喜歡他總是有所行動的,遲遲不見董燕動一絲一毫,她真是喜歡自己,還是她的室友惡作劇的杜撰,十年過去了,他有什么不敢正視,去!
聚會選在休閑沙龍會所,一群中年婦女還是一臉狂熱癡迷樣,真該讓他們的老公目睹一下身邊這些女人的異樣,挨嘴巴子,哪些靠老公養活的女人,可能要面臨被斷伙的危險,畢竟外表來看,誰都在乎同床異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