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像我們不穿，年紀大了會下垂，你說有多難看啊！”

確實也是，外婆里面穿件衣服的，看上去也不大雅觀。

“已經是兩頓飯并成一頓了，多少得吃點，而且我一會要洗澡，省得你用衛生間不方便！”

“這個時候洗澡？呀，你怎么汗涔涔的，哦，肯定在樓下搞衛生了，行，我這就起來！”

肖鳳仙下樓，在小廚房里空口吃了一個半刀切饅頭。

剛把店門打開，對面服裝店的老板娘走了過來：“我昨天傍晚看著就像你，上午去進貨了，才回來，好啊，我又能吃上你的糕點啦，對了，你表姐好像也在？”

“對，我也在，走，我去你店里看看新進了什么好看的衣服！”表姐不知啥時已經在樓梯上了。

“我要先去上個廁所，你跟我一塊吧！”

“那我晚點過去——剛在樓上上完。”

肖鳳仙知道，哪怕表姐沒上過廁所，她也會嫌臟不肯去的。

表姐環視了下店堂：“不錯，不錯，到時John賣咖啡，我賣內衣！”

肖鳳仙見她挺興奮，心想賣咖啡就賣咖啡吧。

“快去廚房把剩下的半個饅頭和鹵菜吃掉吧！”

“嗯……呀，鹵菜你怎么又沒吃呢！這可比那老板買的好吃啊！”

“外面的菜估計都是調料放得多，我吃著總會特別口渴，下午有演出，不方便多喝水，晚上我還是買條魚回來燒湯，清淡些！”

“你還別說，之前奶奶和媽媽生病時，你給我們做的飯菜雖然清淡，但怪好吃的呢！”

肖鳳仙上樓洗完澡，又將換下來的衣服洗掉，再下樓時不由一愣，左鄰右舍認識的女店家們都來了。

“唉，我們一直當你在家帶孩子呢，沒想到碰到這么倒霉的事情啊！”

很顯然，表姐告訴她們自己的遭遇了。

“是啊，在家里都快悶出病來了，不提那糟心事了！”

很快，她們又把話題扯到衣服上了，也好，這樣表姐下午在店里不會感到無聊了。

吃過晚飯，表姐和肖鳳仙一塊出門，說她要上網吧跟二妹打聽如何訂英文吊牌，還要讓John做好來賣咖啡的準備。

肖鳳仙演出結束，發現表姐正在網師園北門口等她。

“嘿嘿，都是好消息，John說他最拿手的就是做咖啡，二妹說廠里吊牌不多了，正準備加訂，我的一起訂，兩天就能拿到，明天我們拍婚紗照，后天回唯亭，大后天我從那婚紗廠拿了吊牌直接去上海接John，無縫對接！”

“嗯，從那去上海還近些，只是明天拍婚紗照……”

表姐一把搶過話頭：“鳳仙，我知道你想打退堂鼓，但你的情況又不是你的過錯，拍婚紗照正好彌補下結不了婚的遺憾啊！”

“我沒有打退堂鼓啊，我是想跟你說明天讓我先拍，因為我只有上午有時間啊！”

表姐借著巷子里的路燈，將肖鳳仙看了又看：“我怎么現在越來越搞不明白你了呢！”

“搞不明白那就不要搞明白了唄，”肖鳳仙轉而擔憂起表姐來，“對了，明天要是你拍得晚，回來還是坐公交車吧，人多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