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紅,顧阿姨丁彬彬三人一起吃飯,幾個月里她也知道叔叔是機動的,幾天才回來吃一次飯,每天忙忙碌碌的,先紅聽單位同事提起過丁叔叔,說他都是如何能干如何有魄力,她不知道這些人對著她說這些話是出于什么意圖。
有一次,一個中年婦女說她是丁叔叔的兒媳婦,婦女開玩笑吧,她有潘洋,豪門與寒門之間是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丁彬彬走了,可是那天以后,丁彬彬總會給她發信息,給她分享一些有關于讀書和天氣,偶爾會說些想念什么的。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一段日子,先紅感覺丁彬彬真的有可能喜歡上她了,她不知自己該高興還是該猶豫,有時她高興,麻雀變鳳凰!有時猶豫,潘洋是她的理想!先紅說服了自己,又不能說服自己。
先紅客套地回復著丁彬彬的信息,丁彬彬漸漸開始每天給她打電話......
顧阿姨對她依然很好,先紅不知道該不該對顧阿姨和丁叔叔講丁彬彬和她之間的糾纏,不說她覺得有愧于她們,說有礙于臉面難以啟齒。
一日夜晚,先紅去衛生間,走出臥室,聽見有聲音。夜深人靜,任何動靜都會被放大,她看見顧阿姨蜷縮在沙發上,看見她時,先紅發現顧阿姨的臉好似被夜色沖洗過一樣,濕漉漉的。
從那晚開始,先紅感覺這個家有秘密,一個她沒有發現的秘密。
丁彬彬通過電話已經給她表白了,她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對于丁彬彬這個人,她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他們之間缺少東西,一種叫做情有獨鐘的東西,土話講強扭的瓜不甜就是這個道理。
先紅給母親說了,母親的態度和她截然不同且態度明朗,十個潘洋摞在一起也比不上丁彬彬,先紅知道母親急于攀上這門親事,一輩子經歷過生離死別的女人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而先紅不一樣,她相信愛情,也就是那天她做出一個決定,適時從這個家里搬出去,又或者適時給自己尋找一個工作,脫離開來,可是丁叔叔和顧阿姨對她猶如自己的孩子,她感覺不忍心,這一猶豫時間往前跑了一截子。
一截子的時間,丁彬彬又回來了,說他是為了先紅專門回來的,先紅高興不起來,但是人家漂洋過海來看你,又不得不顧及丁家大人的臉面。
這一夜,先紅躺在床上高興不起來,潘洋,潘洋,從13歲跨入她世界的潘洋,根深蒂固,怎么能連根拔出,不可能的事情。
潘洋說過等他5年時間,這已經第三個年頭了,潘洋到底在哪里,手機號成了僵尸號,她呼喚著潘洋,她甚至撥打過城市電臺的交通廣告,她甚至通過一個老鄉參加了同鄉qq群,這所做的都是為了潘洋。這段日子被一個叫丁彬彬的男人再次將她不平靜的心攪的亂亂的。
先紅睡了,睜開眼睛時,丁彬彬正赤裸著身子爬俯在她的身上......
她大喊顧阿姨,那是丁彬彬的母親,是她口中的顧阿姨,她顯然是知道發生了什么,夜半任何聲響都是瞞不過人的,更何況她呼叫了,她用眼睛焦灼地在尋找答案。
“先紅,彬彬是喜歡你的,你們可以結婚。”
......
“我要回家......”先紅開始收拾行李,她不愿意在這個男人的臥室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