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確實發(fā)生了不少事。”喬川說道,“不過,事情是做不完的,馬上就新年了。不想了!不許想了!你好好陪陪我,我特意跑回來看你的。”喬川說道。
韓晴曉點頭。
“這就對啦。”喬川說道。
“阿喬。”韓晴曉牽起喬川的手。
喬川笑著看她。
等長朔他們回來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
中午是在孫紹暉推薦的一家餐館吃的。
“小樓呢?”孫紹暉一進門沒看到小樓,拿出手機看到了小樓發(fā)的消息。
“我說什么來著,我回來了,喬川還能在霄漢山待著。”孫紹暉換過鞋,徑直走向二樓。
“爸,我是不是應(yīng)該去和川叔打個招呼?”長朔問道。
“不用,你和姜老板說一聲就行了。”溫少陽說道,“喬川既聽不懂北榶官話,也聽不懂山令官話,他在小流洋聯(lián)盟住了這些年,流派官話也就是勉強能聽懂的程度。”
“對呀,韓姨和我說過的,我一著急給忘了。”長朔換上拖鞋。
“其實,今天晚上的宴會好多人都會帶著家人一起去。只是他們都是按容冬的那些老規(guī)矩來的,我不太明白那些,也就不去了。”溫少陽換了鞋,走向客廳。
“我是不是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容冬官話?”長朔跟上去問道。
溫少陽坐在沙發(fā)上:“看你以后想去哪里了,你要是想去容冬或者小流洋聯(lián)盟,就需要學(xué)了。”
“我還是學(xué)一學(xué)吧。”長朔坐在他旁邊,“多學(xué)點東西,總沒有壞處的。”
溫少陽明白她的意思,表示同意:“你可以和姜老板說一說。”
“好。”長朔還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她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
是柳陌。
她上樓去接電話了。
柳陌和她說了將近半個小時。
大概內(nèi)容就是喬川在這里住五六天就走,他會住在無貓院,對長朔沒有什么影響。柳陌已經(jīng)幫她約了姜孟韓,就在明天下午。
孫紹暉家里的傭人是從貓院臨時安排過來的,廚師需要和隔壁的姜孟韓家合用。
由此看來,姜孟韓也不是常住這里的。
長朔晚上以及第二天上午都在瘋狂寫作業(yè),爭取早日寫完,好玩得盡興一些。
第二天下午,長朔如約去了姜孟韓家。
姜孟韓給她倒了杯香草拿鐵,自己繼續(xù)喝那杯只剩一半的黑咖啡。
“我昨天酒喝多了。”姜孟韓主動解釋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早上那么難受了。”
長朔有些不好意思,想說幾句,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好,她坐在豌豆椅上默默喝著拿鐵。
“你是不是想問孫伯的事啊?”姜孟韓坐在地毯上。
長朔有些猶豫,放下杯子。
姜孟韓笑了笑:“不過,我那時候年齡還小,知道的也不多。”
長朔也坐到地毯上:“謝謝孟韓姐。我就是覺得我二伯家是不久前才裝修的很奇怪,我也想了解一下陶家…嗯…我們家的事情。”
她覺得溫少陽大概率不清楚這些。
“孫伯和師尊很早就認(rèn)識了,比師尊認(rèn)識川叔還要早。”姜孟韓說道,“陶家出事的時候,我還不認(rèn)識師尊呢。我認(rèn)識師尊和孫伯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在一起了。姜這個姓氏也是那時候跟著師尊改的。”
“貓院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建造的,分手后孫伯搬到貓院后面住了,他當(dāng)時的工作就是柳陌現(xiàn)在的工作。”
長朔問道:“您也不太清楚陶家的事嗎?”
姜孟韓說道:“鄭爺爺和鄭姨原本都是陶家的傭人,他們應(yīng)該知道一些。”
“那溫家呢?”長朔說道。
“原來北夏海域只有李氏的時候,溫家經(jīng)商,生意遍布北夏海域。后來李家被曲家和亓官家打得四分五裂,溫家也跟著四分五裂了。”姜孟韓說道,“溫家有位小姐和陶夫人是初中同學(xué)。不過,那位溫小姐是有孩子的,肯定不是收養(yǎng)溫叔的那對夫妻。”
“這位陶夫人是我爸的母親嗎?”長朔問道。
“是的。”姜孟韓拿起咖啡杯,“那位溫小姐應(yīng)該是個中間人。”
“還有我大伯的事。”長朔說道。
“他呀。”姜孟韓思考著,“他和師尊有些過節(jié)。”
她覺得還是別告訴小姑娘,這位不止一次安排人刺殺韓晴曉。
小姑娘知道了,只會更加不安。
“我想問一問韓姨家里的事,不用太具體。”長朔怕姜孟韓多想主動解釋,“就是兄弟姐妹幾人,叔伯姑舅一類的親戚都在哪家,直系的長輩還有哪些在世。”
“除了她母親,師尊的曾祖母還在世,還有一位姓徐的祖母。”姜孟韓說道,“這位徐夫人是老韓家主的前妻,師尊的親祖母是后面的應(yīng)夫人。”
長朔笑了笑。
“韓家……她還有個姑姑在世,其余的都是遠親了。”姜孟韓說道,“師尊的舅舅姨母太多了,她自己都認(rèn)不全,不太重要。”
長朔依舊笑著看她。
“師尊有兩個異母的哥哥,至少六個異母的妹妹,還有一個異父的妹妹,最重要的是那位和她同父同母的弟弟萬俟至廷。”姜孟韓說道。
“這么多啊。”獨生女長朔尷尬的笑了笑。
“還有就是川叔,他的祖母出身容冬趙氏,師爺……就是師尊的父親,他的正房太太也是容冬趙氏出身。川叔常說的小姑姑就是她,小姑父就是師爺。”姜孟韓補充道。
“早聽說過,世家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都是親戚。”長朔說道,“那韓家的家主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兄長,既是養(yǎng)兄,也是堂兄。他能做家主離不開師尊的幫助,師尊這些年和韓家來往不多,她和韓家主也沒什么私下的來往。”姜孟韓說道。
長朔大概明白了,她又問了一些容冬學(xué)院和南荒學(xué)院的事情。
今天是或承194年的最后一天,十二月三十一日。
長朔從貓院醒來,獨自吃著早餐。
貓院里有好幾只貓都愿意讓她摸一摸了。
其中包括那只小鄭特別喜歡的小白手套。
早餐后,她繼續(xù)寫作業(yè),爭取在午飯前全部寫完。
在陸市的朗斌為慶祝今天不補課,通宵打游戲。
下午兩點了,他還沒睡醒。
叫醒他的是譚崝?shù)碾娫挕?/p>
“怎么了?”朗斌問道。
“你哥被趙一晴打得下不來床了。”譚崝說道。
朗斌瞬間就精神了:“真的假的?”
“當(dāng)然了。”譚崝說道,“哥,你干什么呢?”
“睡覺。”朗斌坐了起來。
“無故哥沒反抗成功,還是去趙市了。我四姐說他一開始還挺正常的。趙一晴送他們出趙家的時候,遇到了曲不語和韓稚文。”譚崝說道,“他倆當(dāng)時手牽著手!”
“你說曲不語和別人手牽手?!男的還是女的?”朗斌的重點和譚崝不一樣。
譚崝嚇了一跳:“男的呀。”
朗斌瞬間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哥,那小子只是韓家一個旁支的養(yǎng)子而已!”譚崝解釋道。
朗斌深吸一口氣:“你接著說。”
“曲不語和無故哥打了個招呼,無故哥估計把對趙一晴的怒火發(fā)在她身上了,那個韓家的小子一直護著曲不語。無故哥最開始想打的是韓稚文,趙一晴把他攔住了。無故哥讓趙一晴讓開,她沒讓開。”譚崝說道,“接著無故哥就和趙一晴打起來了,趙一晴真的挺強的,同樣的修為,她幾招就打得無故哥爬不起來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啊?”朗斌問道。
“昨天的事。”譚崝說道,“那個韓家的小子還有曲不語都是替夏院長過來的,就算是你爸,也不會不給夏院長面子的。趙珺只能讓趙一晴去給無故哥賠不是,結(jié)果兩個人又打起來了。”
朗斌了解他哥,他哥肯定是覺得自己大意了,想再打一次試試。
“趙珺還想再勸。趙一晴遞了申請,要脫離容冬趙氏。”譚崝說到這里忍不住吐槽韓晴曉,“韓晴曉的人真是無處不在,當(dāng)場就有人邀請趙一晴加入小流洋聯(lián)盟。”
“那趙一晴怎么說?”朗斌問道。
“她說趙珺批了,她就去。”譚崝說道。
“哪都有她!”朗斌冷冷的問道,“那個韓家的小子什么來頭?曲不語拜師也就是這個月的事情吧?”
“是這個月的事情,但是……”譚崝說道,“你記不記得曲不語有個姑媽嫁到容冬韓氏了?”
“對,曲之立他媽。我記得好像叫曲嵐。”朗斌回想了一下。
譚崝完全忘記了他說過的話——容冬地區(qū)的事情他查不到。
他說道:“對,就是她。這個養(yǎng)子是曲嵐的孫子。”
“那不是比曲不語小一輩嗎?”朗斌說道。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韓淮文只是養(yǎng)子。
譚崝有些無語:“曲嵐已經(jīng)把他倆接走了。”
“就這么讓他走了?”朗斌有些不滿。
不然呢?
譚崝險些脫口而出。
他忍不住腹誹:是你哥差點打了曲不語和韓稚文,不是韓稚文打了你哥。曲嵐已經(jīng)渡過八重如意劫了,當(dāng)時在場的沒有一個能攔得住她,她沒有找你哥的麻煩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還有你不是也打算去追長朔了嗎?
你不要雙標(biā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