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明天還要麻煩你帶我出去呢?現在好好休息就行了。男子說完這句話后,就不出聲了,慢慢的傳來微微打鼾的聲音。
什么都不懂,連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帶?聽著男子的呼吸,我也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夫人醒醒、夫人醒醒,是誰在叫?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臉耶揄的看著我。
等等,剛剛他在叫誰?
環顧山洞一周,只有我和男子兩人在,剛剛他在和誰說話。
此時男子把頭探到我面前,夫人還沒睡夠嗎?
夫人叫的是我?我立馬退到一旁,縮起來,警惕的看著男子。
男子看著我的舉動哈哈大笑起來。笑著說我反應太慢,要他真藏有什么壞心眼,早得手了,不至于留到現在。
叫我收拾東西,要趕緊和他走。
我壯起膽子問為什么要跟你走?
男子一臉意味深長的道,你不跟我走也可以。
我認命了,怕被人追上,也怕走不出這大山,便跟上了男子的腳步。
走出山洞,我跟在男子身后,翻過高山、游過湖泊,在樹上睡過覺,也差點被野蛇親過,終于看見人煙了,路上跟著男子風餐露宿,還要盡量躲開有人的地方,過得像個野人。
路上男子告訴我,他叫啊承,為躲避追捕他的人,我和他相處時要以夫妻相稱,避開耳目。我是他娘子,他是我郎君,我想著山村以外的人都這么輕浮的嗎?
我說人家不瞎啊,一個面黃肌瘦唯唯諾諾,一看就是鄉村出身的,一個行為舉止進退有度,一看就是富家出來的,兩個怎么都不般配,還怎么相稱?
啊承聽了我這話,挑挑眉,說我這問題問得好,問得妙,但他也解決不了。如果真的被人抓了,咱倆只能自求多福了。
聽到他這話,我頓時覺得生無可戀,出了狼窩又入了虎穴,導致我一路上都愁眉苦臉,還未成婚,就過起了出嫁后愁眉苦臉的生活,像我娘一樣。
啊承一臉調戲牽起我的手說:好娘子,為夫錯了,為夫會改的,你多笑笑嘛,笑起來才會好看,小小年紀不要老皺著個啊婆臉。
我想抽回被他牽著的手,耐何力氣不夠,只能任由他牽著。
突然間他跳起來,從我頭頂上的桂花樹,摘了一枝桂花放在我手上,低下頭問我香不香。
香的,很香的,一個郎君能低下頭哄他的小娘子的畫面也是很美的,我心理想著。
我們來到一個叫郢陽城的地方,據當地人說這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隨處可見的桂花樹,風一吹桂花瓣落在面前,帶來一股迷人的芳香,令人心曠神怡。濕潤的氣候,緊緊的把桂花香鎖在空中,吸一口氣鼻腔中都是桂花迷人的香氣。
啊承把我安置好,就出去辦事,好幾天都沒有蹤影。
啊承和我不是一路人,他的談吐、辦事手腕,不是大家族出來的,就是替大家族辦事的,和他分開是早晚的事。
我以為他走了,想著出去找工做,來到熱鬧非凡的鬧市,街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小商品,面具、胭脂全都是我沒見過,只敢遠遠看著,因為我身上沒那么多錢。
找了一天工,終于在一個食肆里找到一份打掃衛生和洗碗的工做,雖然工錢少,但包吃的。
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可把我累壞了,每天不僅要面對客人的尖酸耳語,還要應對同事伙計的刁難。
啊承回來了,回來的還有一身傷。打開房門我聞到一股血腥味,以為是什么東西,點著燈一看,啊承躺在床上不醒人事,不知道回來多久了,流出來的血都凝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