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探鼻子,還有呼吸,背上的刀傷很嚴重,肉都往外翻,看得我心驚膽戰。怎么辦,怎么辦,追捕的人有沒找來,啊承的傷要找郎中嗎?
急得我在床前走來走去,突然想起在山上摘的止血、消炎的草藥還有一些,在山上的時候,我老被野草劃傷,所以啊承特意采了些草藥放著備用,現在終于派上用場了,翻了翻包袱,幸好找到了,我把啊承的衣服慢慢的解開,平時老是賤兮兮逗我的人,此刻安安靜靜的,只能任由我擺弄。
我好怕,手一直抖,怕啊承就這樣走了,強忍著淚水。
搗爛草藥敷在傷口邊上,啊承都疼得不斷呻吟,幫他擦汗。
我把我的恐懼和不安告訴各方神明,祈禱神明能保佑啊承,能安全渡過這一劫。
啊承半夜發起了高燒,怎么擦身體都不管用,高熱不斷傳到我到的手掌上,這樣下去不行,還是要出去找郎中,我輕輕的把門關上,幸好啊承出去的這段時間我有出去找工做,也了解地形,知道醫館在哪。
我找了一家醫館,拍門喊叫沒反應。第二、第三家也是這樣,任憑我喊得撕心裂肺也沒人回應。反倒住在醫館旁的商戶,看不下去,叫我去東市的民康醫館試試,我問清楚地址,趕緊跑向東市民康醫館。
嘭嘭嘭,拍了幾下門沒有反應,這是啊承最后的希望了。會不會是敲門的聲音不夠大,郎中聽不到?我脫下一只鞋子,拿鞋底拍了幾下,門都被我拍晃動起來了,果然里面傳來了氣急敗壞的聲音,有反應了,有反應了,郎中回應了。
門一開,一個留著白胡須的老者走出來正想罵我,我趕緊跪下來抱著郎中求郎中救我郎君,我郎君高熱不退,什么辦法都試過了都不行,求求你,求求你,我在一旁哭得肝腸寸斷。因為太害怕連發出的聲音都在顫抖,我說了幾遍郎中才聽懂。
老郎中被我抱著,面紅耳赤又無奈道:你得先放開我才行啊,你這樣抱著我不成體統,像什么樣,我跟你過去看看你郎君就是了。不過晚上出診的診費不便宜,小娘子付不付得起?
我放開抱著老郎中的手。連忙道可以可以的,只要能救活我的郎君,多少錢都可以的。
老郎中返回屋中穿好衣服,背起藥箱就跟著我去看啊承。一路上我不停的催促老郎中走快點、再走快點。
啊承還在昏迷中,我掀起蓋在啊承身上的衣服,老郎中看了直搖頭傷口深又長,不容易醫治,年紀輕輕和誰的仇這么深被人砍成這樣。
我求求老郎中想想辦法。
老郎中看我又要哭的樣子,覺得頭疼,立刻從藥箱拿出一顆退燒藥開水給啊承先服下,再拿出醫用針線,還叫燒熱水來,聽到老郎中的吩咐我趕緊去。端來一盆熱水,老郎中洗完手后,把銀針消消毒。便開始不慌不忙像縫補衣服幫啊承縫補傷口,疼得啊承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我在一旁坐立不安,看得揪心。
老郎中和我說啊承的情況這幾天是關鍵期,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得看他自己了。
臨走前開了藥方、還從藥箱拿出一顆退燒藥備用,還囑咐我要不停幫啊承擦身子,直至退燒為止。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民康找他,只是萬不可像今晚這般莽撞了,他家的門和他都受不起,還要了五兩銀子診金。
我臉一紅,說事急從權望老郎中見諒,跪下來對老郎中嗑了一個頭,感謝他的大義。
老郎中擺擺手,無須多禮,收錢辦事,說完背著藥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