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禹:“只要你一出現,他們立刻會找上門。”
沈卓禹皺著眉問她,沒了笑意:“你做好準備了嗎?”
海棠很清楚自己自然是沒有,可那群人顯然已經掌握她的地址,留芷菱一個人在希勒公寓自己也不放心。
海棠:“我不能消失的太久,我怕他們會找上芷菱的麻煩。”
聽到她的疑慮,沈卓禹的神色稍微緩了下來。
沈卓禹:“葉硯舟倒也沒那么卑劣,不至于不擇手段牽連無辜。他和葉錦梁雖是親兄弟,可無論是性子和政見,都天差地別。”
海棠訝異道:“你和他熟識?”
沈卓禹:“熟識談不上,校友罷了,何況,他現在可是手握兵權的風云人物。他父母早亡,算是被葉錦梁這個大哥拉扯大的,可他和葉錦梁脾氣不合,政見不同,算不上什么兄友弟恭。”
又道:“葉硯舟備受國黨重用,北伐時期甚至同他兄長兵戎相向,后來他又履立軍功,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師長,軍銜升至中將。”
聽他這么將葉硯舟介紹了一通,海棠心里愈發沒有了底氣,怎么才能騙過他擺脫嫌疑呢?她心里琢磨道。
海棠憂心忡忡:“葉硯舟,他真的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又惴惴不安道:“我真的能騙過他嗎?”
沈卓禹察覺出她內心不安的情緒,回望她,眼神堅定而溫柔。
沈卓禹:“放心。”
兩個字,一個眼神,沈卓禹輕而易舉地,安了她的心。
海棠正想繼續同他說說自己的進步,樓下傳來幾聲溫軟的呼喊打斷了她與沈卓禹的對話。
江婉臻:“卓禹?”
江婉臻終于換好旗袍配好小高跟站在鏡子前,正回身找尋著沈卓禹。
別人再怎么也會尊稱沈卓禹一句“沈少”,偏只有她江婉臻叫得那么親昵。
女伴來尋,海棠與沈卓禹短暫的會晤到此結束。
轉過身離開前沈卓禹看了海棠一眼,似乎是在安撫她的情緒。
海棠喊住他,還是問出了聲:“渡邊恭一,他回來了嗎?”
困在小閣樓的這些天海棠也不能再像往常一般去馬斯南路的洋房,也不知道吳媽幾天不見自己會不會生疑,海棠心里暗暗擔憂...
沈卓禹微微測過身子,海棠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沈卓禹:“我沒有得到渡邊恭一返滬的消息。而且...渡邊家在上海的生意又慢慢轉接到近藤真也手中了。”
海棠心中一驚,這個意思是渡邊恭一落敗被削了權?那他會不會再回到上海呢?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