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聽聞昨天夜里帝下遭到了刺客行刺,不知帝下圣體可否無恙?”
“你們消息倒還靈通。”
臉色蒼白的言錦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嘲諷了一句,可以看出她現在心情十分不好,而是是處于一種缺乏安全感的狀態,所以見人就刺。昨晚白綾并沒有找到刺客,不過根據白綾搜查的情況來看,她心里有數了,有幾個宮的人拒不配合搜查,這些人自然是重點懷疑對象,不過比起那個,言錦現在心里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就是她并不在意是誰想殺了她,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她該死一樣,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不該來這個世界,她不配做這個皇帝,別人想殺她自然有他的理由,她徳不配位,在這個位置上每坐一秒鐘都是對自己的羞辱,或者昨天那名刺客殺了她是做了件大好事。瞧瞧吧,他們都在笑呢。此時言錦的眼睛就像安了定位一樣,準確繞過大部分關切的表情,精準的定位到幾張不懷好意的臉上。后來言錦會感謝這個時刻,她那不太出色的記憶力竟然記住了這里看到的所有人臉。
就當言錦站起,準備宣布點什么都時候,一個人高舉著信奉踉踉蹌蹌的朝殿內跑了過來,“帝上~~帝上!”信使來報,必有大事,可憐的女孩兒氣都快喘不上來了,作為信使的她體力卻是出奇的差,要不是言錦交代過,有任何秦焚的來信都必須第一時間通知她,才不會這么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呢,最后信使用氣若游絲的聲音念出了信上的內容:“捷報啊帝上,秦將軍已經將司馬宗等人拿下了。”
“是嗎,太好了。”
言錦由衷的笑了出來,殿上的人不管是真心還是家族也跟著笑了出來。不過很快他們的笑容就戛然而止,
信使:“還有一個壞消息,帝上,這封信是凌隊長寫的,他說他們為了進入胡圖,選擇從后山繞到,但百名士兵中有多人被毒草所割,包括秦將軍都身中劇毒,現在危在旦夕。哦不,按照千里鴿的速度,這信應該是兩天前寫的,所以…”
“什么?”
言錦無力的說了一句,聲音小到只有最前排的人能聽見她的聲音,即使是最嚴肅的時候她的聲音也沒有現在的真,那是從心里發出的聲音,剛剛才重新啟動的心臟現在一下子又被打回了冰窖,她腦中浮現出一句話:如果她死了,那么完成任務又有什么用。
結合起昨天到今天的一連串事件,言錦不得不把秦焚的死亡歸咎為自己決策失誤。
秦焚:我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