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荷潔擔心事兒還是發生了。
程剛一走。元洋和枝枝開始動搖了,猶豫不決了。原本打算辦民宿,現在他倆己處于觀望的態度。
別的村民己紛紛停下來。
荷潔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
她決定去找元洋。元洋己從縣城回來了。
當她敲開元洋家院門時,元洋馬上明白荷潔來意。
荷潔站在灑滿陽光小院內,元洋殷勤從屋里端了木凳出來,說:荷主任,你坐。
荷潔說:我一天到晚坐在辦公室內,還是站著說話吧。
爾后環視一下院內,院內除了一叢叢鮮艷花草外,還有幾株古樹,古樹下有石椅石桌石凳,還有一口古井,古井里冒著裊裊熱氣,宛如仙界,一幢老式房子,那種典型古徽派津筑,青灰小瓦,馬頭墻,屋內還有天井,房間內都木結構,木窗木門,雕刻花草魚鳥,栩栩如生,門口有光滑的石階。
荷潔慢慢的收回目光,嘟囔了一句:這么幽雅恬靜的環境不辦民宿,不掙錢,太可惜了。
元洋慢慢的抬起頭,一縷明亮的陽光打在他微黑而略帶粗糙的臉上。
荷主任,我也是這么想的,要不我怎么會從縣城回來呢?只是……
荷潔兩眼灼灼的盯著元洋的臉,說:是不是程書記走了,你們就怕了,還是有人威脅你了?
元洋說:我又不是嚇大的,還怕威脅?只是程剛一走,覺得事兒太突然了,有些茫然,不知道該不該干下去,干下去會有什么樣結果?
荷潔充滿信心的說:元洋大哥,讓我來告訴你,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別的村子,沒有這么好的自然文化條件,都風風火火辦起民宿,而你們有這么好條件卻不辦民宿,還在觀望,還在猶豫,還在等待?難道你們要等到下一個世紀嗎?元洋大哥,拜托你了,時間不等人,機會不等人,好政策不等人。
荷主任,我知道你和程書記都是好人,都是一片熱心。可現在程書記,剛來這兒不久,就一頭栽倒女人的懷中,讓緋聞把名聲給糟蹋了,太可惜了。
元洋不由得感嘆道。
荷潔把目光從元洋的臉上慢慢的挪開,投在院墻角一叢梔子花上,雪白梔子花怒放了,微風拂過,空氣中立即彌漫著一縷一縷花香。
荷潔深深的吸了一口,目光立即被花朵刷亮。
程書記是被人陷害的?
元洋問:被誰陷害的?
我那知道,他那晚去素素家,素素在茶水里放了藥,讓程書記一下子迷糊了,接著有人突然從天而降,啪啪啪一通拍照。
荷潔苦笑了笑。
那程書記這一生清白會不會在這一刻毀了?元洋雙手搓在一起,一臉不安問。
按理說不會毀的。
荷主任,關鍵是這個社會不是按理說的。
那他只有聽天由命吧。荷潔說著,停了一下又道:程書記是不會甘心的,他肯定會向領導反映。
元洋說:萬一上面的領導不聽呢?電視上,電臺上,熱搜上都這么報道,這是多么可怕的負面報道呀!
荷潔說:那晚如果我陪他一道去了,也許不會發生這種事來?
荷主任,如果這事兒是處心積慮的安排,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晚還是要發生的,你何必自責內疚,既然發生了,那只有去面對,我相信村民的眼睛是雪亮的,遲早能分辯是非曲直來。
元洋安慰道。
關鍵是程書記他撤職了,他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孤軍作戰。
荷潔略帶灰心的說。
不,荷主任,你決不是孤軍作戰,我和枝枝等人會站在你身邊。
元洋大聲而響亮的說。
元洋大哥,有你們的支持我膽氣就大多了,我今天來你這兒苦口婆心的勸你,就是這個目的,辦民宿,希望你不要因為程書記走了而失去應有信心而放棄,更希望你帶好頭,帶領更多的人去辦民宿。
荷潔聲情并茂的說。
元洋忽兒說:荷主任,本來我是猶豫不決的,處于觀望的狀態。沖你這份熱心,我下定決心,干。
荷潔聽了這話,微微激動的說:元洋大哥,太謝謝你了。
不,荷主任,你是為了我們好,為了上元村普通村民盡早富起來,我們應當感謝你才對。
元洋動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