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上午,天微微有些陰。
楊超開車來了,他把車子停在村外,打電話給荷潔,荷潔問:“你現在在那兒。”
楊超說:“我己經到了,我把車停在村外,村子里又沒停車場,我建議你們趕緊弄超大型的停車場,如果客人來了,車子停在那兒?總不能像我一樣把車子停在村口路邊吧。”
荷潔一聽,說:“有道理,你站在那兒別走,我去接你。”
大約十幾分鐘,楊超看見荷潔穿過村中拱圓形小石橋,來到村外。
楊超說:“謝謝。”
荷潔迎上去,說:“一路辛苦了。”
“荷書記,我那有你辛苦?你在百忙之中抽空來接我,讓我受寵若驚呀!”
“別說這些肉麻的客套話了,跟我走吧。”荷潔轉過身,領著楊超上了石橋。
楊超覺得好奇,整個橋孔,橋面,橋墩沒有一點水泥,全是石頭徹成的,古人的智慧真是巧奪天工。
楊超問:“荷書記,這石橋有多少年了。”
“我也不知道,橋頭的石碑上記載了,你過去看看。”荷潔說。
楊超快步走到橋頭,見石碑上刻著幾行字,由于年代久遠,只能隱隱見明朝,其余的字都模糊了。
楊超說:“大約是明朝的,距今也有幾百年了。”
荷潔眉頭卷了卷,微睜兩眼說:“上元村古建筑幾乎都是明清年間的,明宋年間留下的古建筑也有,但少,儒林學院內那口古井是宋朝的,井的邊邊沿沿磨得又光又亮,井水是甜的,明天我帶你去儒林學院打一桶井水,讓你一次喝個夠。”
楊超笑道:“為什么明天?今天下午難道來不及嗎?是不是你有事?抽不開身。”
“不是,今天我領你去別的地方玩玩。”荷潔解釋道。
“好吧,明天就明天,反正今天我不打算回去了,體驗民宿的滋味,對今后開民宿有啟發和益處。”楊超一邊走一邊興奮的說。
“對,這是一舉二得好事,既游玩了,又考察了,學到經驗。”
荷潔脆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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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燈火輝煌的客廳內,元森還是和往常一樣,洗澡后坐在沙發上喝喝茶,然后才上樓休息。
元明清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今天他提前回來了,吃了飯后他不打算出去玩了,見父親坐在客廳內,一邊品茶一邊看電視,新聞連播結束,便是地方新聞,有一則新聞是采訪上元鎮鎮政府。
馬鎮長兼書記向記者雄心勃勃對記者說:“要把上元村,鎮打造旅游圣地,讓所有產業(也包括民宿)更新,升級。”
見元森興致勃勃的看著電視,便走過去,問:“爸,上元鎮上電視了。”
“上了,馬鎮長在對記者吹牛,說大話。”
“吹牛又不交稅,是男人都吹牛,說大話。”元明清笑道,便揀把鐵椅坐在元森對面,一副詵耳恭聽的樣子。
繼而放低聲音說:“程剛己來鎮政府上班了。”又道:“來者不善呀,他想來報仇的,他想扳倒我們,哼,他有那個本事嗎?”
元森說:“別忘了,他有后臺,他女友的父親是市里的領導,具體是什么領導,你有空去網上查一查。”
“后臺,爸,你不是也有嗎?”元明清側了側身子說。
“后臺,我的后臺都是用錢砸出來的。”
“錢砸出去了,還能賺回來,羊毛出在羊身上。”元明清說。
元森嘆了一口氣,把目光投向門外,門外的院內一片寂靜。
“今年村辦廠效益不太好,也許受大氣候影響,我聽人說南方許多城市,由于工廠虧損倒閉,打工的都返鄉了,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元森說到這兒,臉上不免露出焦慮不安的神情。
“爸,你是多慮了,南方工廠倒閉不倒閉與我們何干?民工返鄉不返鄉與我們也毫不搭界,我們只要安心把村辦廠經營好,一切都QK了。”
“你懂個屁,如果養殖廠交給你管理,用不了半年就得倒閉了。”
“爸,你也不可能交給我的,我在你眼中就是個蠢才。”元明清如實的說,又問:“既然來者不善,我們要不要先給他一個下馬威,讓程剛,這臭小子嘗嘗與我們作對滋味與代價。”
“你又想打人啦?”
“爸,不是我想打人,而是他和我們作對,和我們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元明清慢慢的低下頭。
“今非昔比,程剛不是過去程剛。”元森幽幽嘆道:“我們敵人變得越來越強大復雜了,上元鎮有程剛,上元村有荷潔,還有隱形敵人,這盤棋越來越難下手了。”
沉默了一會兒,元明清問:“要不要監視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