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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奉我半生,換你作陪

第一章父……父親

三百年前,九州三分,三種勢力經(jīng)大難后協(xié)定建立新元,稱經(jīng)天紀(jì)年。九州也收斂鋒芒,天下重歸平靜。然后,幾百年后的今天,子孫更替,新一代的掌權(quán)者并不甘于這平靜,新的劫難也一觸即發(fā)。

無名谷似處在塵世之外,谷內(nèi)荒蕪,直至七年前才迎來了新的居客。經(jīng)幾年打理,初夏的山谷綠草如茵,枝繁葉茂。

一抹白影一閃而過,速度極快,徑直來到了谷內(nèi)唯一的茅草屋前。白影停下,才識出是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女孩迫不及待地推開門,看見屋內(nèi)堂前站著一名男子,穿著黑色衣袍,質(zhì)地講究,面容俊朗卻帶著幾分狠意。此人正是她的父親樓衍。

女孩看到父親的神色,感到恐懼,心覺不安,不由得放慢了步速,“父……父親,你何時來的?”女孩似在詢問又似在試探。

“笙月,你回來了!又去哪玩了?瞧瞧,衣服都臟了!”樓衍撇開女孩的疑問看了看女孩衣裙上的土漬,不禁蹙眉,轉(zhuǎn)換了神色,滿是愛憐的責(zé)問道。

笙月見父親神色轉(zhuǎn)換,剛才懸著的心落下幾分。“父親,母親呢?”笙月還是想看到母親,仿佛只有看到了母親,才能徹底消去剛才的恐懼。

樓衍聽到笙月問起她的母親,剛隱下去的狠絕又浮了上來。“笙月,”樓衍語氣柔而冰冷,“你母親離開了,不過只要你乖乖的聽為父的安排,為父會帶你見到母親的。”

“父親,這是什么意思?母親為什么要離開?她去了哪兒?”笙月的心里瞬間漲滿恐懼與不安,神色復(fù)雜,似是不敢相信又不愿去弄懂父親話里的意思。

“笙月是聰明的孩子,定然理解為父的意思。”樓衍上前彎下身,撫了撫笙月溢出冷汗的額頭。

“父…父親,笙月……不懂。”笙月被他的撫摸弄得更加不自在,聲音不由得怯懦幾分。

樓衍臉色轉(zhuǎn)冷,起身,背對笙月,“笙月,”男子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了圓木桌上,“這里面有一顆藥丸,笙月吃下。日后若是乖乖聽話,為父保證你還有機會見到你的母親。”男子緩緩轉(zhuǎn)身,臉上帶著狠厲,“否則,你永遠(yuǎn)也不會再見到你的母親。”

笙月仰著頭,注視著眼前的人,他是她的父親嗎?才一月未見,怎么會變成這樣?那個曾經(jīng)很愛她、對她一句切責(zé)都沒有的父親哪去了?

“笙月是懂事的孩子,會聽話的,對嗎?”樓衍露出陰冷的笑容,讓笙月更覺寒冷。她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她稱作父親的人竟將她和母親拆開,甚至……帶走了母親,只為了讓她乖乖聽話!

笙月不想回答,但看著眼前他認(rèn)真的表情,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而且自從她記事五年來,父親從未和她開過玩笑!

笙月頓時眼前霧氣彌漫,但她很快低下了頭,竭力抑制著,不讓哪些晶瑩的物什落下來。她緩緩走近桌旁,雙手在衣袖里緊緊攥著,掌心攥出血痕。

笙月伸出手去拿起那個瓶子,盡量不讓自己顫抖。擰掉瓶塞,倒出來一粒棕色藥丸。她轉(zhuǎn)頭看了看一直注視著她的父親,她不想吞下這藥丸,她多么希望眼前的父親能開口說一句話,說這是他在和她嘗試著開玩笑。可是,他只是冷靜地看著她,沉默著。

笙月轉(zhuǎn)回頭,失望地閉上了模糊的雙眼,決絕地吞下了藥丸,舌苔上傳來絲絲血腥的味道。

“啊…啊……啊!”笙月大叫,只覺渾身血脈似是漲裂般疼痛,倒了下去。她沒有看到,那張被她摯愛的父親母親夸作皎潔光滑、細(xì)膩勝月的臉在她吞下藥丸那一刻浮滿了紅紫交織的血絲。

樓衍抱起昏迷的笙月,徑直走到了谷口,最后看了看谷內(nèi)的茅草屋,幾點藍(lán)影閃爍在茅草屋后,似是幻覺般,一絲傷感閃過又被冷厲決絕所淹沒。

“封死谷口!”樓衍對著身后的黑衣男子道。

“是,尊主!”

樓衍抱著笙月飛身離去,身后傳來了一聲巨響,他知道,這是谷口被封死的聲音,也是五年美好親情的毀滅。雖有痛心,但他必須這么做!怪只怪他的這個女兒天資過人,是他實現(xiàn)宏圖最好的利器;怪只怪那個女人太過甘于平靜,甘于平凡!樓衍抱著笙月一路輕功飛行回到了怨哲門的玄幽宮。避開宮中守衛(wèi)、女婢、暗衛(wèi)的視線,回到他的絳影堂。身形落地,便轉(zhuǎn)身來到了后院石壁前。

一紅衣侍者忙迎上來,雙手拱起,恭敬道:“參見尊主!”樓衍微店了一下頭,便欲將懷中的人兒交給她。

炎曦上前接過了笙月,似是早先便已知道,對著自己懷著面色紅紫、嘴唇發(fā)黑的人兒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不再多看。她知道,尊主的決定無人能改變,即便中的人兒是他親生女兒也無法改變什么。

樓衍走近一步,雙手掌心緊貼石壁,緩緩催動心經(jīng),內(nèi)力順著掌心緩緩注入石壁。片刻,樓衍收掌,只見掌心觸到的地方現(xiàn)場一個方孔。

樓衍再次伸手入懷,取出一個似是鑰匙的金質(zhì)物體,也是方形,約一指長。樓衍將其插入方孔,輕輕轉(zhuǎn)動,一條通道顯露出來。

樓衍扭頭看了一眼炎曦和笙月后,便抬步走了進去。炎曦緊隨其后,通道入口瞬間消失。

走過通道才發(fā)現(xiàn)這石壁內(nèi)竟別有洞天。這石壁內(nèi)部共三面分三室,通道在北。東面一室為藏書室;南面一室擺著張簡易床榻,雖為簡易,但看其木制,竟是天下難尋的上等黑檀木所制;另一室立著整齊的藥柜,所有藥屜都貼著藥名,既有尋常藥草,但更多的是許多難尋的奇珍異草。另有藥碾、瓷盅等器物,應(yīng)是藥房了。但西面石壁最大卻并未開鑿成室。與其他兩面小卻布置三室的石壁相比,顯然另有玄機。整個壁內(nèi)裝飾雖樸素?zé)o華,卻又處處彰顯這壁主人的身份地位。

樓衍走出通道后就接過了笙月,直接走到練功室,并對身后的炎曦吩咐到:“去藥室拿一粒護心丹!”

“是。”話落,樓衍已轉(zhuǎn)身進了練功房內(nèi),將笙月放在床榻東側(cè)。安置好后,炎曦也拿著一粒護心丹過來雙手恭敬地呈上。

樓衍接過丹藥放入笙月嘴中,雙指一頂頜下,丹藥入體。而后樓衍將手心緊貼笙月的額頭,再次催動心經(jīng),內(nèi)力緩緩注入笙月體內(nèi)。

片刻后,笙月緩緩睜開眼簾,臉上的紅紫血絲消退部分。笙月警惕看了看這陌生的環(huán)境,入眼之處,空蕩!除了石壁便是石壁;眼角掃過的炎曦,一身紅衣,面容艷麗,但好在臉上白凈而又無脂粉,倒另有一種驚艷不俗。

“笙月,你醒了?”笙月頓時張大雙瞳,艱難地、又努力地迅速坐起身,這聲音來自他的父親樓衍。

笙月望著他,不言,眼里充滿了警惕之色。

果然是天資過人,小小年紀(jì)便舉動似成人一般,身處異境,卻沒有驚慌,一旁的炎曦看著笙月,不由得感嘆道,眼中更是流露出了異色,似是心疼但更多的是無奈和冷漠。

樓衍心底生起一抹悲涼,但并未外泄。他看著笙月的眼睛,亦不言。

就這樣,室內(nèi)靜默了一刻鐘,樓衍神色平靜,笙月眼中的防備之色卻是不減反增。炎曦看著他們,一位是她誓死效忠的尊主,一位是少主,她無法說些什么去打破這詭異的靜默。

樓衍心底的悲涼愈加深重,他頓感無力,轉(zhuǎn)身走出了室內(nèi),始終不曾回頭,也不再開口。

很快,樓衍出了石壁,回了房間,不再出來。

室內(nèi)只剩二人,炎曦拱手恭敬地開口道:“少主,屬下炎曦,是少主以后的貼身侍女。”炎曦頓了一會兒,見笙月不語,便又開口道,只是語氣多了幾分試探,“少主,可有什么疑惑?但凡炎曦所知,皆可相告。”

炎曦此前便聽尊主提起過這位少主,七年來一直隨母親避世隱居,此刻她想這位她將終身跟隨的少主應(yīng)是世事知之甚少,甚至對尊主的身份地位怕是也不知曉。

笙月冷笑一聲,緩緩轉(zhuǎn)頭,帶著幾抹嘲諷之色,“疑惑?”笙月冷笑一聲,起身費力地下榻。

幾年來她的那個父親教了她浩脈心經(jīng),母親也在她修習(xí)心經(jīng)最后一重’化無重生’難以承受、瀕臨死亡之際將‘易天經(jīng)’傳給她,她的內(nèi)力雖然深厚,但不知是她修煉不過火候,還是那藥藥性太過強烈,吞下藥丸的那一刻,她的身心劇烈疼痛,似要被撕裂一般,而體內(nèi)經(jīng)脈更是似蟲食般疼痛難耐。

笙月右手捂著心口,緩緩繞過炎曦,停在炎曦背后,室內(nèi)殺氣彌漫。所謂疑惑,她只想知道母親的下落,至于別的,她不想知道,也不關(guān)心。“那你能告訴我我母親現(xiàn)在何處嗎?”

炎曦在笙月繞過她的那一刻,她自認(rèn)為自己見過腥風(fēng)血雨,定力很強,但還是忍不住為這從年僅七歲的少主身上泄出的滿室殺氣顫抖了幾下,如今被這么一問,更是惶恐。她相信,這個少主若是此時想殺了她,怕是她也反抗不起的。

“噗嗵”一聲,炎曦跪向笙月,低垂著頭,開口道:“回稟少主,屬下不知夫人是何人,也不知夫人下落。”

笙月看著跪著的炎曦,冷哼一聲,繞過她回到了榻上,平躺,雙眸緊閉。她第一次感到疲倦不已,感到無力。她好想睡一覺,睡醒后母親依舊在她身邊……

炎曦不敢多言,她知道殺氣在慢慢散去。

片刻后,炎曦輕生喚了一聲:“少主?”停頓一會兒,炎曦見身后并未有什么動靜,便壯著膽子扭頭看了一眼,見少主平躺榻上,閉著雙眸,又細(xì)聽了一會兒,是呼吸均勻的聲音,看來是睡著了。炎曦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起身出了石壁。

炎曦走到樓衍的房間,抬手輕扣房門。

“尊主?”尊主的房間除了辰時由炎櫻進去打掃片刻,其余時間則由暗衛(wèi)炎徹、炎郢等交替把守,任何人都不準(zhǔn)進入,即便是尊主疼愛的晨少主也不能進。炎曦聽見腳步聲,很快,房門從內(nèi)打開,樓衍走出隨手關(guān)上房門。

“她問了些什么?”樓衍從剛才回到房間便一直打坐調(diào)息,如今已恢復(fù)了平靜。

“尊主,少主她……”炎曦看了一眼樓衍,深吸了一口氣,低著頭道:“少主只問了夫人的下落,旁的……旁的什么也沒問。”炎曦跟在尊主身邊十幾年,也多少知道尊主的脾氣。見尊主面色平靜,她心里稍微放松。

樓衍聽到炎曦的回話,方才平靜下來的心里掀起微微波瀾,笙月怕是已怨上了我,也罷,怨恨多點,便少了一些羈絆,更易成事。

“按照本尊的吩咐,明日便開始吧!”說罷,便轉(zhuǎn)身回了房間。絳影堂一夜平靜,而石壁內(nèi)的笙月也一夜沉睡。

翌日卯時,笙月聽到石壁轉(zhuǎn)動的聲音便知有人進來了。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來人已經(jīng)走到榻邊,但聽著還有一個來人的腳步聲,顯然去了別處。笙月不想睜開眼,護心丹的藥效已過了一個時辰,那藥丸的藥力卻并未消減多少,疼痛鞭笞著她,她一直在用內(nèi)力壓制著,不讓自己叫出聲。

來人帶了一張木桌、擺在了榻的西側(cè),看著額頭布滿細(xì)汗、臉上血絲依舊的笙月抿了抿唇,便走開去了藥室。

半個時辰后,壁內(nèi)彌漫著濃濃的藥香。來人端著一碗濃稠的粥輕聲走了進來,放在木桌上。

“少主?”來人走到笙月旁邊,輕輕拍了拍笙月的肩膀,生怕自己給這可憐的小人再添了一絲痛楚。

來人見笙月不答,仍然緊閉著雙眼,便著急地拿起笙月的手,把了把脈。來人心驚,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

“少主,起來用寫藥膳吧,會好受一些。”笙月依舊不想答話,也不想動。在她心里,這里的所有人她都不想與他們多說一句話,更不想去配合他們。但她現(xiàn)在很無力,她無法甩開剛才那只觸碰她的手,就像她無法掙脫父親的束縛,找到母親。

瓜子木魚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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