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暉籠罩在沙灘上,海岸邊嬉戲的小海象追著潮起潮落的海浪。
幾個黑衣人把一個一個的黑色繩索拋到離岸較遠的水中。
“這幾天海象群越來越少,好像神秘消失了一樣,只有這最后一群,因為幾只幼崽特別小,這家有一只象王,象牙遠近聞名,成色很好,胤壽偷偷的懸賞過。”站在刀疤臉身邊一個相貌猥瑣的黑臉漢子說到。
“最近幾天村子里的茶樓酒肆都沒開業是怎么回事?”刀疤臉的疤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像一條猙獰的蜈蚣在黑夜里覓食。
“派兄弟們去打探了,好像在整理行李物品,聽茶館的小月餅說,官軍告訴他們搬家。”一個人在暗中遠遠的回應。
“那這個海象牙到手了也變不成銀子了”,“變成銀子也沒地方花了”,“早知道不去打白老大的院子”。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紛紛把喪氣的目光投向刀疤臉。
看著這些直勾勾的眼神,刀疤臉也有點慌,真沒想到是這么個局面,怎么交待。
有些東西一開始就回不去了,就像拿過魚的手,即使丟了魚,也會有腥味留在手上。
“哐啷”,幾把刀扔在了地上。
“不想干得現在退出,回家去打漁過從前的日子”剛剛那個暗中說話人的聲音堅定而寒冷。
“老二,你有什么主意”刀疤臉仿佛看到了救星來了一般說道。
眾人的眼光又齊齊的看向了黑暗中說話的人影。
人影慢慢的走出黑暗的包圍,一個斯文的年青人。
年青人朝刀疤臉抱了抱拳說道“自從胤壽來這收牙,我就一直派人在暗中調查,他也不是什么朝廷的軍官,只是一個大的買賣人,收的牙通過大內總管賣給上邊的人,這一項是大內皇族的必需品,以前收我們的牙都是小商販,而胤壽是和總管合作,所以才有這么大的手筆,另外大內總管一直有個心愿,就是告老還鄉的時候,找個偏遠的海島居住養老,因為做內官的,沒臉面會故鄉。所以和胤壽合作,也是一舉兩得吧,但是得知這個島上的頭人是白家人,這個內官就很不爽,所以才有真一系列的事件來制造矛盾,挑撥我們內訌,只要把白家搞掉,我們這幾家都好對付。”
“那現在怎么辦”刀疤臉著急的問道。
眾人也附合道:“快說,快說。”
“為了我大哥,為了眾兄弟,我當然會早做打算。”黑衣人看著刀疤臉和眾人。
“我算準內官不會把這么大的事的寶押在一個人身上,一定會暗地物色人選,而這個人選最好是海島幾大家族中的人,這個人又不能是家族頭人,因為那太張揚,關鍵這個人還要有遠見,有膽識,所以把這些想透以后,我就毛遂自薦了。”
“茶樓酒肆搬家,不是這個生意搬家,而是把這批人搬走,他們知道的太多了,包括這些官軍,包括胤壽。”
“那就是說,他們走了,你就是內官在這里的代理人?”刀疤臉欣欣然問道。
“暫時的,大哥咱倆得精誠合作,一定會有替代我的人出現,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說著對著刀疤臉做出了一個擁抱的手勢。
一股血濺起三丈高,刀疤臉人頭落地,到死都不知道是被誰坎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