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溫良講完,祁健還在緊皺著眉頭,仿佛自己也跟隨溫良的回憶見到了那個時候的情景。
他心疼溫良一個人走的這段路,也無奈,人跟人的相遇是講究先來后到的,如果沒有離婚,他也不可能遇到溫良。
其實,溫良現在能回憶那段經歷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剛發生的時候她控制不住的發抖,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時候的畫面。
剛開始上班的時候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就在手腕上套了個皮筋,只要一想要陷入那種回憶里頭,她就拉皮筋談自己,有時候談的通紅一片。
好了,現在說出來了,溫良在心里告訴自己,走出來了,這是最后一次說起那件事,以后的以后都不會再回憶了。
祁健把溫良抱在懷里,抱得緊緊的,想要把自己的愛和堅定傳遞給溫良。
“好了,都過去了,小溫溫,都過去了”,這是祁健第一次叫溫良,聽起來好奇怪,溫良自己也覺得奇怪,一抬頭鼓出個鼻涕泡泡。
刷的一下,溫良的臉都紅了,更抬不起頭了。
祁健邊笑邊拿紙巾,要給溫良擦鼻涕。
溫良羞紅了臉,怎么都不肯抬頭。把腦袋埋在祁健胸口不肯抬起來,過了一會兒,伸出一只手,到處摸紙巾。
祁健貼心的把紙巾遞到溫良手里,但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擦完鼻涕的溫良,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瞪著還在笑得合不攏嘴的祁健。
盯了得有十秒鐘,祁健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現,溫良是真的要開始生氣了。
強忍住笑意,祁健主動講一個自己的笑話,想要逗一逗溫良,結果一個笑話講完了溫良也沒笑,祁健慌了,又講了一個,還沒笑,足足講了三個,溫良才憋不住笑出聲來。
摸了摸溫良的頭發,祁健說,“原來小溫溫是個順毛驢呀!”
說完,祁健毫無征兆的親了溫良的臉蛋一下。
溫良一下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情況,這這這,怎么一點防備都沒有。
看著溫良的眼睛,祁健爽朗的笑聲真的控制不住了。
溫良又不是小孩子,她當然知道這些事情遲早要發生,可是這還是有點早吧!
祁健可不管這些,這個時候他想親就親了,哪有那么循規蹈矩的戀愛,該發生的就任其發生。
溫良的眼珠子都不知道該看哪里了。
“太晚了,你是不是……”溫良話還沒說完。
“是不是應該早點睡覺了?”體貼的祁健自顧自的說話。
“洗洗睡吧”
“你今晚要在這睡?”溫良這次真的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對啊,這么晚了,我回去也不安全”,祁健一臉認真的說。
“怎么不安全,特別安全,松江的治安環境年年第一,你放心就好了,一個大小伙子,趕緊回家”,溫良說著就要趕祁健走。
“小溫溫,你怎么這樣啊,你都說完你的戀愛史了,我還沒坦白我的呢,怎么就要攆人走啊,我也需要安慰,我也需要坦白從寬”,祁健開始耍賴皮了。
“你不需要今晚坦白,明天再坦白,明天你還上不上班了?”溫良一個勁的催促祁健走,完全忘記了明天周末休息。
“可明天不上班啊,我晚點回去不要緊的,我說完就走”,祁健退讓,想坦白完再走。
“哦對,明天周六了,那也不行,你不睡覺我得睡覺了”,溫良還是不同意。
“你睡你的啊,我再呆一個小時就走,我馬上就說完了”祁健不死心的說。
“你在這我怎么睡啊,我還得洗澡卸妝,你快走吧!”溫良要崩潰,這個死小子這才剛表白就不打算走了。
“你洗你的啊,你別管我啊”,祁健今晚打定主意不準備走了。
溫良拗不過他,轉身換了睡衣就要去洗漱。
趁著溫良去衛生間的功夫,祁健趕緊起身做了兩個俯臥撐,摸了摸自己的肱二頭肌和腹肌,怎么就沒堅持鍛煉呢,用到的時候方恨少!
溫良自然是不知道祁健在外面鍛煉身體的事,她就是覺得太快了,留下來會發生什么,溫良心里太清楚了,她又不是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可這比她預想的快太多了。
“交給命運吧”溫良這樣想,這段時間很多事情的決定權溫良都是交給老天爺的。比方說,她以前上下班只走一條路,從來不會變換走,甚至有時候走過了這個路口她還會退回來,按照既定的路線走。
但是現在,她經常交給紅綠燈,如果直行是紅燈,那她一定右拐,不再傻呵呵的只走一條路。
今晚,她也是抱著這個心態,如果一會開門,祁健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就讓他留在這,如果祁健在別的房間或者在干其他事情,就讓他走。
洗漱出來,溫良看到祁健就像一個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等著她。
溫良會心一笑,遵從老天的旨意。
溫良不知道,在她沒出來之前,祁健各種健身運動,可衛生間的水聲停止以后,他就手忙腳亂的坐回沙發了。
給祁健找了新的毛巾和牙刷,溫良讓他先去洗漱,自己去給他布置房間——客房。
明顯看到祁健的眼神里的光亮了又滅了,溫良偷偷扭過頭笑了一下,就一本正經的去找新被子了。
等祁健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溫良給他布置的粉粉嫩嫩的客房,他皺著眉頭走過去。
“怎么這么粉啊,我一個男人,蓋這么女孩子的顏色,不好看”,說著祁健就往主臥走,走進去一看主臥是黃粉色的四件套,也沒有好多少。
哈哈哈哈,溫良在身后把他的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哈哈大笑。
還沒等溫良笑完,祁健就一把把溫良摟緊了懷里,這回溫良笑不出來了,她明顯感覺到祁健荷爾蒙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