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斌,你,也要走嗎?”
“我不走,你永遠是我的軟肋,而我是你最后的底牌,只有我走了,我們都才算是真的和過去告別。”
............
這年,我的心動襤褸,新年的鐘聲敲響,遠處的煙花燃起,是他送我的新年禮物,我看著煙花升起發愣。
“冷,別凍著了。”
我的脖頸突然多了一條紅色的圍巾。
“送你,祝你新年新氣象,紅紅火火。”
我望著漫天飛舞的煙花順勢望向了他,煙花在他臉上打出了許多的顏色,是我想伸手觸碰的魔幻,我想起子怡走的那天,他對我說的那句
“或許有一天,我也會走,所以你一定要長成大樹,哪怕是一己之力也要能保護自己。”
我恍惚,在煙花在天空炸的聲音最大時止不住喊了他的名字。
“李鴻斌,我好像開始有點喜歡你。”
他迷茫的轉過頭,怔怔的看著我。
“你喊我了嗎?”
“我,我問,你會陪我多久。”
他似乎是想從我眼睛里看到什么一般,半晌,他笑笑。
“起碼,我們今天在一起。”
不知名的情緒在他的眼底涌動,我扭過頭,沈遷又放了一箱煙花,這盒聲音有點大,李鴻斌默默走到我身后捂住我的耳朵。
那些遺憾的,雀躍的時刻,都如同煙花一樣漸漸的在夜空熄落下去,我回頭抱住了他,他似乎愣了一下,但隨即又輕輕拍了拍我的后背。
“怎么了,不好看嘛”
我把頭埋在他軟綿綿的大衣里,來自他頸肩讓人舒適的檀木香氣彌漫我的心臟,還好,我遇見了你,是你讓我一次次靠近自由。
“李鴻斌,新年快樂。”
話畢,我卻止不住的流了眼淚,這是我們認識的第十年,卻是我第一次對你說出新年快樂,我有有缺憾的童年,碎裂的靈魂,可我自持矜貴,好像我這樣的人不該有愛,可這個世界里你闖了進來,得到了愛的獨權,全世界都在焚燒,只有你亮著。
此刻,好像所有人都開始黯然失色,認識這么久,一起遭遇了那么多,這卻是我們一起過得第一個年,
我怕他發現,抓著他的衣服,不住的抱的更緊了些,他感受到我的反常,不厭其煩的擦去我的眼淚,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
“新年快樂,摯愛。”
他輕聲說著,但我卻聽得清楚,只是又多流了幾滴眼淚,抬眼時,卻見他也紅了眼,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我,未言,卻寵溺的笑了笑,將我的身體整個旋轉。
“好好看這場只屬于你的煙花。”
我努力的平復著心情,煙花絢爛而奪目,這是你送給我獨一無二的禮物。
李鴻斌,我們錯過的不止九年,可我們由不得天也由不得自己。
而我是從什么時候發覺你快離開我的呢?
也許是那次,你第一次跟我因為小事情起了爭執,你那么大聲的說,那以后你走了我怎么辦,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害怕,你從前只會說我永遠在,那是我第一次開始想沒有你的生活,我眼眶泛紅,你心軟把我抱緊,說著對不起。
也許是那次我半夜喝多,你不在扶著我,把我抱回家,細心照顧我,而是默默跟在我的身后,看著我晃晃悠悠的走到家,再也沒有從前的貼身照顧,但其實那次,我沒有全醉,我感受到你在床前呆了很久,可我在沒有感受到你的照顧,最后,你只替我掖好了被子,幫我關了燈,轉身離開了屋子,而那次,我感覺到我好像留不住你了。
也許是那次你開始瘋狂的更新社交軟件,你從前從來不會更新那些,我想,你是想讓我記得你,而你不知道,我更希望你留在我身邊。
太多太多,你矛盾且糾結,你的愛恨加了太多掩飾,你一邊想讓我記得你一邊又要裝作不在意我的樣子,自由意識殺不死你愛的感覺,你對我的喜歡你明明藏不住,就像我從來不敢說誰的世界里全部是我,唯有你,是我永遠敢勇敢肯定的選擇。
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一直都不清楚,可我一想到你會離開,我心痛的不行,我甚至不知在我心里你是什么時候這么重要的。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年疫情最嚴重時,因為曾經社區幫了我家很大的忙,在他們缺人時,我主動申請當志愿者,但穿上厚重的防護服時,我內心忐忑難安,我害怕,怕自己會被感染,害怕自己也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我有些顫抖的拿起一支筆,遞給離我最近的人。
“你好,能幫我寫個名字嗎?”
.............
他寫過后,順勢把筆遞給我。
“謝謝,你叫什么?”
“李鴻斌。”
剎那,我的筆掉落在地,愣在原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背影,他默默轉身,撿起筆,輕輕敲了敲我的頭,我只能看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笑彎了起來,他對我比了個微笑的手勢。
“別怕,我來陪你了。”
我不禁紅了眼眶,他瞇著眼睛彈了彈我的護目鏡。
“小哭包”
我逞強的笑笑,那刻站在我眼前的男人讓我有大病初愈的釋然,我的心亂了。
他知道我害怕接病人,便接了我的活,我去外面接家屬,做核酸,填表量體溫,做記錄,直到一對夫妻的出現,聲稱他們有急事,要插隊,引起了前面人的不滿,我上前制止,卻被重重的推在地下,場面一度不堪,我坐在地下,不禁又被不小心踹了好幾腳,我想起卻又站不起身。
混亂中,一雙手緊緊扯住了我,像救贖,像新的生命,把我死命拉起,帶我跑了出去。
“就算你在我眼皮子下面,都會出事是吧。”李鴻斌氣喘吁吁的看著我。
我覺得自己無用,搞砸了事情,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恨鐵不成鋼的對著我被扯壞的防護服來了一錘。
“去換一套,跟我走,我干嘛你干嘛。”
我撇撇嘴,腳步卻還是止不住的跟著他。
而這場疫情中,我永遠的失去了姥姥,我輕靠在醫院墻邊,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出,已經感覺不到難過,只覺全身麻木,親人的去世是一場會下很久的雨,爸爸輕拍我,說已經推走了,順勢想拉起我。
“爸,你回去吧,我在待會”
我爸沒有吭聲,把他的外套脫下遞給我,去扶著媽媽。
很久之后,我麻木的想起身卻感覺腿有一些發麻,再次蹲在地下,我感覺到有腳步聲,抬眼,李鴻斌站在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
“回家。”
他不由分說的拉住我,把我塞進車里,我靠在窗戶,默默閉上了眼。
到家了以后,他和我爸說兩句后便離開,第二天的葬禮,我穿了一身姥姥生前說很酷很好看的黑色外搭,
下樓瞧見小斌站在車前,他替我拉開車門,我們沒有任何交流溝通,可此刻,他給我的安全感卻全部被加滿,整場葬禮,他寸步不離的挨著我,看著我媽,寬慰我爸,活脫像個成熟的不行的大人。
你的愛永遠拿得出手,深夜,向海大橋上,我披著他的衣服走在比他高的臺階上,他在距離我30厘米的后面走著,我們彼此都沉默著。
“為什么,不能和我走在一排。”
他沉默不語,良久,他在我身后開口道:
“我從十二歲開始喜歡你,從你牽著我帶我跑的時候,初中那年和你鬧別扭,怕你生氣,我跟在你身后走了三天,想上前卻沒有勇氣,這么多年了,我早已習慣走在你身后了。”
我突然站住回頭看著他,注視著他的眼睛,我們從來沒有對視過這么久,要么是他看我,要么是我看他,他的眼睛清澈,可不過幾眼,他便趕忙移開了視線,我輕笑,我瞧見了他的慌亂,也是我文字失效的瞬間。
我注視著他,仿佛透過幾年的光陰,我又看見了最初的少年。
我主動湊上前,低頭輕輕吻上他,他的唇有些涼,卻有淡淡的薄荷香氣,他發愣般無措,雙手抓上了我的衣角,而我這般渴望自由的人,卻在此刻不再恐慌有一個人站在我身邊,他治愈了我那些不得善終的愛。
愛到呼吸都在滯后,我想,如果此刻他掏出一枚戒指,我就屈服了。
半晌,我輕輕摸了摸嘴,看他的樣子實屬可愛,撇過頭,我又有些難過,這樣的人注定不會永遠屬于我,我想起了姥姥,想起她說的想讓我覓得良人,嘆了口氣,想繼續往前走,卻被一雙手拉住。
我回頭,他眼眶通紅的看著我,我被這一幕驚到,他一把將我拉到他懷里,用最強勢的,灼熱的眼神注視著我,聲音嘶啞的問我。
“你說,你舍不得我,我就這輩子都留在你身邊。”
視線交融那一瞬間,我沉默不語,讓他留在我身邊嗎?那我太自私了些,他不該在這,不該只有這樣的未來,也不該在和我這樣的人有太多的交集,他的最后一節課,是舍得,而我只想在最后的日子,好好珍惜他.....
見我不語,他捏住我的肩膀,我吃痛的想擺脫掉他的手,他卻因為隱忍,力氣越來越大,我感受到他的憤怒,可我依然無法張口說出挽留的話。
而他不住地沖著我喊
“你說啊,你說李鴻斌你別走,你說,就說一句。”
看著他的樣子,我的心臟突然間好痛,像是一根很細很尖的針,扎了好多下,我終于知道什么叫方寸大亂,此刻我看著他,心痛到極致,心中拼命想讓他留下,可我僅存的理智告訴我,我不可以這么自私。
我咽下想向他求救的話,我已經不太愛哭了,可在他那里,我還是不行,我的高高城墻全部坍塌,我還只是個小孩。
“我,支持你的所有決定。”
少年無助的蹲在地下,把頭低下,不讓我看見他的落下的眼淚。
“我求你,求你,對我說一句別走。”
少年這些年受到的委屈無助,在此刻終于再也隱藏不住,大聲沙啞的沖我嘶喊著,自嘲著自己為什么連愛一個人都愛不明白。
我上前抱住他,此刻我們都面對著可怕的現實,而失望的絕望的無力感席卷我的全身,此刻我只覺寒冷,像是不斷的抽干著我的血液,懷中的少年,越來越不真實,我似乎已經心痛到極致,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可是我不可以,不可以留下他,在這里,他永遠不自由,永遠沉溺在過去的漩渦里。
“李鴻斌,你是要,干大事的人,怎么能被小情小愛絆住腳步。”
少年聲線不穩,像無從下筆的筆觸,在我耳邊無力的說著。
“我愛你,為什么不可以是我。”
我想解釋,可我沒有理由無法爭辯,任由著他指責我,吐槽我,倔強的不肯說出一句話。
他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我輕輕拉住他,他與我置氣,掙脫開我的手,我將他拉回,強硬的與他十指緊扣,握的死死,拉著他一點一點向家走。
“李鴻斌,起碼,我們今天在一起。”
意氣風發馳騁沙場的小將軍,是不可以留在不受寵沒才華的一個江湖過客身上的,我們都在一無所有的時間里,遇見想保護一輩子的人,命中注定我們的羈絆,也說過我們或許會相愛,但沒說我們會走下去。
他大抵也是哭累了,很快便閉上了眼睛,我抵著門,看著他剛剛撒潑把鞋子扔的哪里都是,無奈的把他們撿起,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的模樣,不禁輕輕蹲了下來,一動不動得注視著他,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我不知道,我還能這樣看他多久。
我在心中起誓,是你一筆一劃湊成如今的我,如果這是我的命,那你決不可以曇花一現,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你前程似錦,哪怕代價是,與我,此生再無瓜葛。
“李鴻斌,我要你善終。”
我趴在他的身邊,輕聲嘟囔著,想離開時,卻被輕輕突然伸出的手拉住,床上的男人睜開眼偏過頭,我對上了他的視線。
“你不在,不算圓滿。”
我恍惚著,但還是裝作自在的笑笑,俯身親上了他的額頭,在他的耳邊輕語道。
“人生,小滿勝萬全。”
他說他依然愛我,不愿讓我一無所有,可我想,我無法留在你身邊,我也太痛苦,請你原諒我,什么也別留給我,權當是我貪戀太久,妄圖你停留。
我看著他起身,走到簾子后點燃一根煙,打開了窗戶,我有些小冷,批了一件外套,我看著他的身影,昏暗燈光下,顯得我們都如此渺小,雙眼漠如死水,我才發覺,我其實并沒有可以拿走的行李,只是就這樣看著他,拉拉他的衣角,簡單的身體接觸,就已經算得上是我的家了,
眼見他要點燃第二根煙,上前搶走他的打火機,卻發現上面粘了一顆眼熟的星星貼紙,而它,我在眼熟不過,五年前,我第一次給王儲鵬親手做粘貼畫,我沒有貼好這顆星星,順手貼在他的衣服上讓他幫我扔掉。
此刻,我沉默,看著他伸手想拿回那只打火機,我將打火機順著窗戶撇下,他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的心不斷顫抖,因為我突然知曉,這場愛的游戲里,只有我才可以摁下終止鍵。
他手臂上有蜿蜒的傷口,他愛我愛到無可言說,愛從來不是虛偽的命題,因為愛,難免心生垂簾,愛是會讓人不斷流淚。
如今,我要親手摧毀這份見不得天亮的愛意,我們都不要做愛的奴隸,以我之身,換你所幸,你不要做任何事情,我會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壞人,是你,愛錯了人。
“李鴻斌,不要在,消耗我,你從來不是我的救世主,我也從來沒有愛過你。”
他拿起床上的衣服,從我身邊擦肩而過,不小心帶下了那個玻璃雪花水晶球,那是你送我的第一個生日禮物,不同天氣會有不同的狀態,你沒有回頭,徑直的離開。
那刻,我的世界全部殘破崩潰,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我望向窗外,我曾一遍遍祈禱希望你或許能看見我的心,可如今,我寧愿你帶著你的靈魂,快速的離開我的身邊,快回到你的山林。
我再也無處取暖,好像在熱的空調也無法提高我的體溫,蹲在地下,我心痛到失去知覺。
是的,我曾經需要錢,當年,我為了多討一份薪水,穿的富麗堂皇,卻總是像破碎的布娃娃,名利場的骯臟,我再也不想觸及,他們的手撫過我的肩膀,摸一下,就是翻倍的錢。
王儲鵬發現我并不是廣播站那副天真模樣時,也選擇了曾經的清純的小白,愛他的那三年,可即使那樣,我卻也沒有對他說過那樣的恨話。
李鴻斌卻說,只要我感受到你委屈了,我便不會松開你。
我厭惡肢體接觸,從皮膚蔓延到心底的惡心,而你這些年給無數人點頭哈腰換來的一點成就,沒必要為了這樣的一個我,搞得滿盤皆輸。
我無力卻想拼湊起地下那些玻璃碎片,卻只摸到血跡,是啊,我這么狹小的房間里,怎么能裝下兩個憎恨世界的靈魂,它封死了我的一生,我知曉,我再也不會走出這扇門。
幾天后,沈遷的電話打來,告知我他們要離開的時間,我輕聲嗯著,心早已沒有了情緒。
我走出家門,看著路邊的漂亮姑娘,看著路邊的跑車,我曾傻到發誓像她一樣成功,咖啡店里,一杯卡布奇諾,讓我成功發呆了一下午,我看著遠處走來的人影不禁覺得恍惚。
“卡布奇諾,不加糖。”
我看著和他超級相似的身影,一樣的卡布奇諾,近乎相近的側顏,一樣的笑容,一樣的藍色外套,一樣的先去借一個充電寶,我似乎好像又活了一下,抑制不住的心跳,路過的風聲再也不知曉,只能聽見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
為什么呢,你明明不擅長攝影,為什么要借錢學,因為當年我的一句,喜歡拍照好看的男孩子嗎?
為什么呢,為什么你明明有家,卻要搬到出門就能看見我的地方,卻和我講是因為地理位置方便一些。
為什么呢,一張星星貼紙你要保存五年,那明明只是我貼錯的失敗品,有什么可留下的。
為什么呢,只因為我一天沒回復你的消息,第二天你便跨越一個城市,再見到我時,卻只是說想讓我嘗嘗你新學的西紅柿雞蛋面。
為什么呢,那天我去拿你的手機填表格,無聊時扣你的手機殼,手機殼后面卻有一張我認為,當年畢業證書上極丑的照片。
為什么欣琪去世時你并沒有告訴我,甚至用她的身份和我聊了一段時間,還要給我寫信。
為什么在我被家中洗手臺劃破了手時,再次去看,已經沒有了痛覺,是一個一個的防撞角,你說只是怕我低血糖暈倒腦子磕到還要送我去醫院,麻煩。
為什么呢,李鴻斌,這些年,你該有多疼,我們的渺小宇宙總是在擴張,對于愛,我總是會產生不同的理解,可你離開時,我的空洞,是我從未有過的感覺。
你說我敢愛敢恨,獨立,有生活品質,鉆研各種技能,肯定我的價值觀,可這在別人眼里我是不合群,難以相處,瞎費勁,毫無節制,不會過日子。
我不忍心讓你那么難過,你在我這無法翻頁,痛覺不會消失,無數個夜晚忍著困倦分享同一根煙,人和人只要有這些瞬間就夠嗎?
愛讓勇者畏懼不前,是我無數次的試探,和你不敢前進的腳步,我們都在等,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可這世間,又該怎么兩全呢。
除了你我再也寫不出令我如此動容的文字,我這種笨拙的人,不知道什么叫愛,不知道怎樣去愛,更不知道什么算愛,即使你走那天,我也說不出那句我愛你,不過沒關系,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
可我依然想賭一次,我買了你的車票一個禮拜后的回程車票,給了沈遷讓他放在李鴻斌上飛機便能看見的地方。
是的,你選擇了離開,那張回程車票,被你放進抽屜,而如今,你離開已經一年整,我們沒有在見過,聽說你的事業風生水起,我有些開心,但有時又有些哽咽。
后來,我遇見過很多像你的人,原來這世界,真的有宛宛類卿。
李鴻斌,你贏了,從此萬物生長都與我無關,世俗情愛與我而言再也沒有意義,再也不會有人像你一樣讓我心安。
你離開的前幾天,我躺在你的懷里,你用手輕拍我的肩背,像是在安慰一個孩子,你抱我在懷里,溫聲和我講著
“我知道你的沉默也知道你背后隱藏的情緒,我們這一生,都是不值得,下一輩子,我要比他們都早的遇見你,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沒有亂七八糟的關系,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我們要從一而終。”
那天,我與你蓋章,預約起下輩子相愛,你拆下易拉罐的拉環,突然起身,半跪在我的面前。
“你愿意,嫁給我嗎?”
你亮閃閃的盯著我的眼睛,我再也無法說出假話。
那天,我嫁給了你十秒鐘。
下次祈福,我要你贏一輩子,我想此生,我們不會再有交集,那也好,懷念的時間還足夠長,我為你鋪的路,是你未來在生意場上最踏實的基礎,你保護了我十年,那未來,換我留在這,保你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