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問:“老錢,你怎么突然就寫出這么好的詩,是不是有人幫忙?”
錢院士不樂意了,“嘿,你這話怎么說的?只許你行,我就不能寫出這么好的詩了?”錢院士其實是在虛張聲勢,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這詩是怎么寫出來的。但他可不能說出來!人還是要學(xué)會留一手的,不能將自己的底牌全都暴露出來。可這老張?zhí)u賊了,竟然懷疑上了。不行,我可得打起精神來,嚴(yán)防死守。
張教授道無奈的說:“我不是說你不行,這不老話說得好嘛,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突然得這么好,我自然是要問問了……”
錢院士不悅的皺起眉頭:“老東西,皮癢了吧,看我不揍你……”說著就作勢揮起了拳頭。
張教授一躲,退到了辦公桌邊上。
兩人眼看就要吵起來、打起來,王副院長連忙打岔:“好啊,先生們的大作都越來越爐火純青了,老院長,既然大家興致這么高,咱們干脆搞一次詩詞會吧?”
“好啊,咱們都是詩人,理應(yīng)發(fā)起一次詩詞雅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聊得挺熱鬧……
張教授無聊,看到辦公桌的臺歷上有四行字,就湊近了看:
“故人西去難還返,
眼觀天隔相見難。
夜深星光伴寂寞,
夢里相思難入眠。”
原來是悼亡詩啊!這寫得還真是挺感人的!看來,老院長這是思念他老伴兒了!張教授不由得滿含同情地看了老院長一眼。
老院長卻渾然不覺,正饒有興致地聽著大家的議論……
“可這場地在哪兒?總不能在辦公室吧?”
“是啊,這辦公室里死死板板的,怪沒趣的,得有個雅致的去處才好。”
“對呀,看人家古人那《西園雅集圖》里畫的,多有意境。”
大家發(fā)愁了……
“我有個好去處,大家跟我來。”說著,老院長就一馬當(dāng)先地走出辦公室。
“什么去處?還搞得神神秘秘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行人一邊嘀咕著,一邊跟著老院長走出院子,繞來繞去、七拐八拐地繞到了后花園。
大家都震驚了。
一座園林出現(xiàn)在眼前……
只見園林中處處洋溢著勃勃生機。
踏入園門,便能感受到一股清新的花香撲面而來。
在湛藍的天空映襯下,嬌嫩的綠葉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似乎在述說著春天的故事。樹梢上盛開著各色鮮花,紅、粉、黃、紫,五彩斑斕,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展現(xiàn)在人們眼前。
踏入林蔭小道,兩旁的植物競相綻放,一片片粉白的櫻花、淡紫的紫藤、嬌黃的金鐘花,交相輝映,仿佛是一場花的盛宴。微風(fēng)吹過,花瓣飄落,落英繽紛,如同一場輕盈的舞蹈,為春天增添了幾分婉約之美。
“天哪,竟然還有這么個地方?”
“不會吧?這個地方也是咱們研究院的嗎?”
“老李呀,你還有這么一個好的去處,怎么從來沒跟我說?”
大家異常興奮,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老院長道:“嗨,建院的時候,這座園門就劃歸咱們了,但一直忙么,也顧不上它。當(dāng)我注意到它的時候,你們都在外頭出外業(yè),我就自己整理了一下,打算利用起來以后搞個活動什么的。然后……”
老院長幽幽地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嗐,后來,我這家里頭,就開始不斷的出事情,我就把這里給忘了,前段時間,考慮著要退休了,整理院里的資料,我才又想起來。”
大家紛紛表示理解:
“可不是嘛,咱們建院以來,就沒有過清閑的時候,總是在忙著出外業(yè),即使早知道這個所在,也沒時間過來……”
“這里也沒有什么人給打理,就是完全自然生長的樣子,倒是很有自然野趣。”
“好好打理一下,會更好看。”
“看,那邊還有個亭子。”
幾人信步走入亭子。上下左右地打量著,感覺新鮮得很。
“哎,咱們就在這里頭休息休息吧,每天來這里轉(zhuǎn)一轉(zhuǎn)也算是,放松心情。”
大家都坐了下來。
“要我看,這亭子可有些年頭了。應(yīng)該算古建筑了吧?”
“嗯,至少有幾十年了吧。”
聽著大家的議論,老院長但笑不語,他心想:若是告訴他們這亭子有一百二十年的歷史了,估計他們不會信。若是告訴他們這顆星球也不過只有一百五十年的歷史,估計他們會認為我瘋了。
周院士感慨不已:“如此古建,如此美景,不能辜負,當(dāng)作詩一首。”
王副院長借機提議:“好啊,此情此景,不如咱們現(xiàn)在就來一次詩詞會吧?”
“好,周老先請。”
周院士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可沒這急智。”
錢院士道:“那就不作新詩,朗誦舊作應(yīng)個景就行。”
“好吧。”周院士站起身來,聲若洪鐘:“七絕……
雄關(guān)險峻屏天際,黃土磚石鐫刻愁。
萬古流傳千古志,滄桑歲月水長流。”
“好!”
“好!”
大家都很捧場,一連聲地叫好。
張教授也站起身來,昂首挺胸:“我的也是一首七絕,聽好……
壯美奇觀世代傳,英雄征戍鐵銅關(guān)
烽煙烈焰燃寒夜。龍脊蜿蜒護江山。”
“好……”又是一陣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