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華看到后笑著打著圓場道:“皇上,可別嚇到小姑娘了。”
夜使君微微側頭抱歉道:“對不起,嚇到你了,但朕必須要報父母之仇,父皇為朕留下的江山也絕不能落在夜欽明手里。”
“翼州官鹽失竊案進展如何了?”
“還在查,但皇上,身為國師,似乎不該插手朝廷之事吧?皇上是忘了祖訓嗎?”許月華繞著夜使君轉了一圈看著他說道。這要不是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他才懶得理夜使君的這個爛攤子,歷任國師有誰參與到這朝堂上來?
夜使君眼里滿是抱歉沉聲道:“等朕扳倒攝政王自會還你清閑與自由。”
許月華哼了一聲,低著頭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袖邊道:“這還差不多,好了,我該陪葉姑娘去看太后了,記得把那些折子都批了,還有批好點,批不好我可不會幫你的,晚上還要回去休息呢。”
許月華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看向葉子訶眼里閃過一絲眷戀與痛色,還有漫長的思念,他看了會葉子訶才溫柔道:“走吧,皇上,我們該去后宮見見太后走嘍。”
葉子訶看不懂許月華的眼神,又回頭看了眼夜使君見他點頭轉身跟上許月華,快步走到他身邊不死心的小聲道:“這位國師大人,你有沒有辦法將我和他換回去?”
許月華微瞇了下眼淡笑道:“姑娘占卜能力不在我之下,會不知道嗎?況且姑娘既然能來到古炎國也肯定是帶著機緣在身的,姑娘莫慌你們總會換回來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有我在你身邊,不必懼怕,萬事都有我。”
葉子訶聽到這話心里一暖。忽然又想到:那萬一夜使君來生理期了怎么辦?他洗澡了怎么辦?豈不是要看光了?這樣想著瞬間紅了一張臉越想越不開心。要不給他派個服侍他的宮女?
一旁的許月華感到身邊“大男人”的情緒,以為她是因為不能將靈魂換回來才心情不好的于是開口安慰著。
“你別多想了,我也會盡快想辦法的,畢竟你也沒有什么處理政事的能力也應付不了那幫老家伙,早點換回來也好。”
“好了,快到那里了,開心點,太后也不會忽然對你下死手的,再說了,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在這里你可以將我當作你的朋友、可以信任。我們互幫互助。”
葉子訶滿腦子疑惑,互幫互助?他一個國師哪里需要她這個菜鳥幫忙?論實力、修為、人脈她都不如這位年紀輕輕的國師。不對,她沒有人脈。
壽康宮,葉子訶隨許月華走進那朱紅色的大門里,左右兩邊立著兩棵杏樹與桃樹。
“皇上到!國師到!”
只見院子里一位衣著樸素頭發用一根玉簪挽起約莫快四十歲的婦人拿著瓢給一棵樹澆著水。許月華輕碰了下葉子訶的胳膊暗示著,她眼前的這位便是太后。
“來了。”
葉子訶頓了一下上前一禮道:“參見母后。”
許月華在一旁看著行禮的葉子訶直接傻眼了,夜使君可從來都不對著姜挽月行禮啊!許月華心里一怔連忙上前對太后一禮笑問道:“臣見過太后,太后近來身體可好?臣為您帶來了丹藥。”
太后見到對著自己行禮的夜使君也愣了下神眼里全是探究隨即便開口道:“皇帝、國師平身吧,皇帝今日與往日有些不同,聽聞皇帝近日病了,哀家特意為你備下了參茶,一會喝了歇歇再去丞書房吧。”
許月華怕葉子訶再說出什么話來連忙上前一禮道:“太后近日來氣色真是好多了,看來臣的國師府煉出的丹藥還是挺有效的,臣稍后讓府中小童再送一些來。”
太后微笑著點頭應道:“國師有心了,這些年來古炎國風調雨順都是國師的功勞。”
“翠喜給皇上和國師上茶。”太后說罷便對著翠喜使了下眼色,只見那婢女輕微點著頭便退了下去。
葉子訶看到太后與自己婢女間的小動作一時間心里沒了主意也不敢悄悄問許月華只能在一旁干站著使勁對著許月華使著眼神。
許月華見到婢女走后走向太后微笑道:“多謝太后款待,若不是今日碰巧來給您送舒顏丹來,臣還喝不到太后您宮里的茶呢,每次攝政王來國師府都要夸贊幾許,今日臣可要好好品嘗品嘗吶。”
“哀家的茶哪有攝政王說的那么好啊!”只見太后面露與剛才完全不一樣的笑容眼里全是光,語氣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眷戀:“只不過喝了一次就惦記了這么長時間。好了,扯遠了,日頭毒,皇帝、國師到屋里坐吧,等會哀家讓翠喜給國師和皇帝包好帶一些回去。”
葉子訶走進室內后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桌椅全是清一色的紫檀木,桌子上插花的瓶子上面的繪畫也是極為精致,廳堂正中央一幅仙鶴飛在云端的畫,葉子訶看到那鶴眼有些怪異,金綠色的鶴眼。
其中似乎有些端謀,剛想開口便聽到許月華喝茶嗆住劇烈咳嗽的聲音。
許月華粗紅著臉滿臉抱歉道:“還望太后見諒實在是您的茶太好喝了,臣忍不住喝的有些急,不小心嗆住了。”
太后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語氣溫和道:“國師客氣,哀家的茶能入國師的眼,是哀家之幸。”
國師府向來不插手任何朝政之事,是古炎國最高、最神秘的存在,歷任皇帝登基必須得到國師認可,方可上表祭祖昭告,這是古炎皇室與國師府的秘密。
忽然幾聲鶴叫聲傳入幾人耳中,太后起身道:“前不久哀家嫌這宮里悶的慌便讓內務府尋了幾只仙云鶴養在后院。今日卻忘了給喂食,這不這會在催,皇帝和國師可要去看看哀家養的仙云鶴?”
“既然太后盛情相邀,那恭敬不如從命,皇上可要一同前去看看?”許月華隨口問道。
葉子訶端著姿態回道:“走吧,我……朕正好也想散散心那便去看看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