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本王就不打擾你們團聚了!”拓跋王拉著臉滿肚子火氣再次坐在敖犬背上,走出山莊。
夜欽明見到那敖犬眼里全是狠色與恨意,他忘不了他帶到梁西的將士喪命在敖犬嘴下,他忘不了蕭庭臉上留著深可見骨的疤痕。
希崎插手梁西一事,他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賀蘭長鄉感覺到夜欽明的不對勁走過去攬住他的胳膊小聲喊著:“七舅舅。”
夜寂川走到門口瞧見賀蘭浸月回來,回頭道:“欽明,梁西的事情我們略知一二,這幾日你姑且住下,我們好好合計一番,這位置他拓跋家不配坐上!”
賀蘭浸月握緊拳頭出聲道:“這位置不是拓跋罕天該坐的。”自從阿祖去世后,本屬于他賀蘭一族的王位便被拓跋族占去,占去為民也就罷了,哪知他竟然勾結蠻夷對古炎開戰。這是置希崎子民于萬劫不復之地啊!
賀蘭長鄉站在一旁捏著拳頭憤憤道:“對,奪回來,我早就看拓跋一族不順眼了,偏偏妹妹和拓跋明珠整日混在一起!”賀蘭長鄉越說越氣,沒想到他妹妹竟然這般眼瞎!
夜寂川又問道:“皇上這些年如何?”
夜欽明垂下眼眸,略去那些數不勝數的暗殺:“他還好,近來對政事也很是上心、勤奮好學一改往日習性。”是皇位上的那不知名的人勤奮而已,看的出他是真心為百姓好啊,不如將夜使君永遠留在玉關罷了?
夜欽明猛的回過神來用右手敷上眼睛,他在想什么啊!該死!
夜寂川舒了一口氣松開緊皺的眉頭:“那就好,還真怕皇上和皇兄一個樣。當初父皇真是瞎了眼,竟將皇位給了那女人的兒子。”
夜欽明垂著眼眸盯著地上,他有臨朝的血統且非古炎皇室,那個男人是不會將這位置留給他的,就算留給他他也萬萬不敢坐上去,況且他也無心那個位置,若不是記得母親與那個男人的交易與恩情,他走都一走了之了。
臨朝該死,這樣一個昏庸無道、枉殺忠臣、忠奸不分的朝廷、皇室早該覆滅了!
賀蘭浸月看著天色,讓夜寂川與賀蘭長鄉先去休息,自己則留下來與夜欽明說會話。
夜欽明只需一眼便知賀蘭浸月打的什么主意,罷了,看在他這些年愛護二姐和長鄉的份上便助他一回。
“這些年還好嗎?”賀蘭浸月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問道。
“姐夫不必彎彎繞繞,王位的事情我會盡力的,只望姐夫登上寶座不要忘了我二姐和兩個孩子。”夜欽明忽然覺得身處皇室的女人很是可憐、可悲。
當年他的母親,如今他的二姐。還有挽月……
“自然不會,寂川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
夜欽明只是看了一眼賀蘭浸月,他并不相信這樣的話,他也是男人,見過諸多這樣的承諾,也見過別人家后院的勾心斗角。這一生他有負多人,只求下輩子與姜挽月再做夫妻。
夜欽明與賀蘭浸月說完話踏出前廳,他環顧四周仰頭望著天上的圓月。按時日,蕭庭也該到長寧了。
那信也該交到龍椅上那人的手里了吧。
他是個好人,也不知是誰家養出來的傻孩子,又天真又傻的可愛。
手下的人也沒查到那軀殼里的人從何處而來。
看來此事是許月華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