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上琴酒的視線。琴酒正站在橋洞上方,叼著未點燃的煙,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一身黑衣,與周圍藍天白云的祥和景象,格格不入。
未言,黑澤序先一步跨上臺階,走回大路,空曠的路上,在路邊停靠的一輛保時捷異常顯眼。琴酒也走了過來,黑澤序冷聲質問:“聽了多少?”
琴酒為黑澤序拉開車門,說話間煙上下抖動:“剛到。”
黑澤序略微皺眉,對琴酒的回答并不滿意,也沒說什么,坐上了車。
琴酒走到前面拉上安全帶,發動車子:“回黃昏別館”。
“嗯”。
路上兩人都不發一言,車內的氣氛冷的能凍死人,很快回到了黃昏別館。今天的黃昏別館陰森森的,別墅外的森林也彌漫著厚厚的迷霧,此時的黃昏別館就像一座囚籠,黑暗將一切籠罩。
推開家門,里面空無一人,琴酒帶著黑澤序走向別墅地下室。
她多希望,愛德華先生此時能從某個房間里走出來,耐心的詢問她:今天怎么沒有去上學?
但這是不可能的,愛德華先生出差去了。
廚房往下的樓梯就是通往地下室的,不算狹窄,但實在昏暗,通道兩側的壁燈無法將整個通道照亮。
通到盡頭的門縫透出一道光,琴就敲了兩下門后將門推開。門后格外明亮,烏丸蓮耶背對著他們,他的身前是許多鐵架,鐵架中擺了許多藏品酒,看著也有些年代感了,但沒有生塵,應該是仆人隔段時間就會來清理。
黑澤序走了進去,琴酒沒有跟上,而是退出了地下室,腳步聲漸漸遠去。
空間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烏丸蓮耶稍稍側頭,對黑澤序露出了個和藹的微笑:“序,你來了。我還擔心你會不會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跟我置氣呢。”
置氣?烏丸蓮耶又是這樣,總喜歡把她的情緒描述的輕飄飄的,就好像她的一切行為,不過都是小孩子吸引大人注意力的把戲。
“烏丸先生的禮物,我很喜歡,不必多慮。”黑澤序直接無視掉烏丸蓮耶和藹可親的微笑,往酒柜的方向走。
烏丸蓮耶意味不明的看了黑澤序一眼,從早已準備好的盒子里取出一瓶精裝酒,遞給黑澤序:“白蘭地,你喜歡嗎?”
黑澤序接過酒瓶。之前她找翰格藍爵惡補了酒類基本知識。六大基酒之一-----白蘭地。
白蘭地,最初來自荷蘭話Brandewijn,意為“燒制過的酒”,通常被人們稱為“葡萄酒的靈魂”,有“生命之水”的美稱。
她手上的這瓶白蘭地與周圍的酒瓶大有不同,會相對精致,用錫箔紙包裹在瓶口處的瓶封上,有熱壓轉移的燙金烏鴉工藝,酒標上的標簽是市面上沒有的牌子,手指微觸瓶身上的烏鴉凸印,實覺獨特。
可她分明記得,翰格藍爵也說過,男性代號成員都為烈酒或高度數的酒,如烈性蒸餾酒和高度啤酒;女性代號成員都為度數較低的酒,大多數是釀造酒和配置酒。
給她白蘭地,烏丸蓮耶到底想表達什么?
烏丸蓮耶有趣的觀察著黑澤序的反應,雖然并沒有看出什么,但他的興趣不減:“序,若是愛德華問起來,你怎么說?”
“我對電腦知識感興趣,烏丸先生就帶我學習了一些電腦知識,我可以處理一些文件整理的工作。”黑澤序面不改色的看著那瓶精裝酒。
“哈哈哈,好吧序,我相信你能解決這件事,畢竟,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烏丸蓮耶說著,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我也應該出去了,今晚我還有要事要干。”
“烏丸先生”黑澤序突然開口。烏丸蓮耶頓住腳步,回頭看她:“我可以自己聯系那些代號成員嗎?”
烏丸蓮耶不在意的笑笑:“當然可以啦,這種事不用問我,你的權限就在代號里,下次這種事自己解決。”
權限就在代號里…………,黑澤序內心重復著這句話,靜靜注視著烏丸蓮耶離開的方向。
白蘭地,法國酒文化的瑰寶,是世界烈酒市場的璀璨明珠。烏丸先生是這個意思嗎?
從地下室往通道看是一片漆黑的,黑澤序義無反顧的朝著那片黑暗走去,與黑夜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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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深夜,黑澤序已經打電話給了米原老師延假,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黑澤序打開郵箱,發了郵件給生物技術部的負責人:格林納達Grenada。
[東京地區的實驗室據點位置發我。--------Brandy]
同一時間,接到郵件的格林納達看到代號愣住。
白蘭地?他記得這個代號一年前就被boss預留了下來,如今看到這個代號被使用,只覺得不可思議。
他倒是也想看看,這個被boss培養起來的新人,到底有何奇特之處。
[我最近出差,剛好也在東京,約個地點,我去接你。-------Grenada]
[明天上午七點,XX咖啡廳,回見。--------Brandy]
[收到。--------Grenada]
將電腦合上,黑澤序閉上眼,用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起身想回床上躺著,就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
房門打開,門外站著的是黃昏別館的女傭,面容平庸身材標準的女傭向黑澤序行了個禮,向她展示托盤上被保養好的格洛克37式手槍。
黑澤序指向書桌上的空處,女傭又行了一禮后走進房間,將手槍放在桌面,離開房間順帶關上了門。
黃昏別館只有她一個女傭,一般只負責打掃衛生,不負責照顧黑澤序,但對黑澤序也有多關注。她平時會來秘密基地里打掃圖書,黑澤序看的每一本書都是女傭提前擦過的。
可惜女傭的舌頭被挖去了,無法說話。
黑澤序順起桌上了槍,坐在床上仔細觀察,這把格洛克37式手槍,是宮田常用的那把,在殺死宮田后黑澤序就一直帶在身上,回來后就交給了女傭處理。
這把槍,是白蘭地加入組織的契機與證明。拿著這把槍,白蘭地想時刻警醒自己。
白蘭地,從此無法奔赴光明。
頓感疲憊,黑澤序隨手把槍擱在桌子上,就去睡覺了。
早上6點30分,琴酒把黑澤序接到了那個咖啡廳后就離開了。
黑澤序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向服務員點了一份三明治和熱可可當早餐。
黑澤序手指靈活的敲擊著隨身帶著的電腦,目光飛快的跳躍在畫面中的商鋪監控,幾秒后,畫面系統鎖定了一輛駛來的車,自動放大使她更好的看清。
系統將車牌號截圖,又把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截圖放大,編程自主修復和還原男人的面容,男人的面容瞬間變為高清畫面,系統還在運行著,在調查著男人的身世背景。
盯著男人與監控畫面不同的發色,黑澤序略微沉思,也不知道是不是貝姐曾說過的易容。
一時間黑澤序也不知道是該說格林納達聰明還是傻了,說他聰明吧,他又隨意與陌生人赴約;說他傻吧,他來的時候又易了容。
黑澤序盯著監控畫面里的男人走進咖啡廳,抿了口已經有點冷了的可可,合上電腦,適時的掏出手機給格林納達發去郵件。
[靠窗的位置。--------Brandy]
剛來到咖啡廳的格林納達接到郵件,向靠窗的座位看去,與黑澤序正對上視線。
看到異瞳的那一剎,格林納達微愣,不自覺的就走了過去:“你怎么在這兒?”
聽到格林納達自來熟的發言,黑澤序不悅皺眉:“你誰?”
格林納達坐到黑澤序身旁的位置,向服務員點了杯咖啡:“我們前天剛見過面,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
他當著黑澤序的面直接把易容撕了下來,易容面具下露出了金色的頭發:“上次我們在街機廳剛見過的,你忘了嗎?”
黑澤序歪頭,思考良久,好像是有點眼熟哈。
見到她的反應,格林納達整個人都蔫了下去:“你把我忘了…”。格林納達委屈巴巴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流下眼淚。
黑澤序有些嫌棄的將椅子挪遠了些,不確定的開口:“你是k神?”
格林納達點頭。黑澤序上下打量,金色頭發,沒戴墨鏡,淺藍色瞳孔,這次穿了西裝,好像確實是k神。
上次只注意到了k神的游戲打法,完全沒在意過臉。
不過這也不能怪黑澤序,上次只顧著放水,找機制漏洞,沒注意到別的。
黑澤序喝了口可可,裝作不知道的詢問:“K神穿的這么正式,是來等人的嗎?約會?”
聽到“約會”這個詞,喝著咖啡的格林納達嗆了一下,擺手解釋:“不是,你誤會了,我在等我的朋友,是個男的。”
“哦,男的嗎?”黑澤序不在意的笑笑:“我怎么不知道Brandy是男的”。
聽到Brandy的代號,格林納達身周的氣場驟然冷了下來,面上的表情不變:“你是,Brandy?”
怪不得,黑澤序覺得格林納達與翰格藍爵很像,現在她倒是知道原因了。
黑澤序沒有回答格林納達的問題,但臉上的戲謔,早已說明了一切。
“你服用了那種藥物?”格林納達語氣格外嚴肅。
黑澤序:“?????”
什么藥物?她怎么不知道?
黑澤序意識到,格林納達似乎誤會了什么。
如果再不做出反應,讓格林納達誤會深了,那格林納達就很有可能不對她放松警惕了。
黑澤序調整了下情緒,讓自己的表情更貼近同齡的孩子,抬頭看向格林納達時,滿眼都是疑惑和獨屬于孩童的求知欲。
注意到黑澤序的反應,格林納達身周的氣壓松了下來,半站起身子,去捏黑澤序的臉:“什么嘛,就是小孩子嘛。”
“什么!年齡會成為你看不起我的理由嗎?”
“當然不會,我相信boss的眼光。”
黑澤序推了推格林納達的手,示意他放手:“你剛剛說的是什么藥?”
“給捏我就告訴你。”
黑澤序無語的垂下手,任由格林納達捏她的臉。
格林納達放輕聲音,湊到黑澤序耳邊:“我剛剛說的,是一種能夠返老還童的藥物。”
黑澤序還想問點什么,就被格林納達打斷:“小Brandy,想去實驗室干什么?”
看格林納達特意跳過話題,黑澤序頓時明白了這件事她不能觸及,也沒繼續問的打算:“我要學解剖”。
“解剖?這個交給我們就行了,我們這里有專業人員”。格林納達松開手,語氣帶上幾分認真。
“那你找幾本相關的書給我,你的實驗室也借給我用,我自己學”。
格林納達沒忍住笑出聲:“小Brandy,這東西可不能速成,這是要………”
當晚。
東京地區XX實驗室。
黑澤序身穿著實驗室制服,小心翼翼的用刀切割著肉片。同樣身穿實驗室制服的格林納達在一旁打下手,格林納達目光復雜的看著黑澤序的操作不禁皺眉:“Brandy,你真的是第一次接觸這個?”
“請安靜一點”黑澤序直接打斷,忙著自己手頭上的活:“我不喜歡別人在我用腦的時候打斷我。”
被白蘭地兇了一下,格林納達又蔫蔫的退到一旁。
靜靜的,格林納達盯著白蘭地的側臉出神,他可算知道boss為何如此重視白蘭地了。Boss喜歡可塑性強的家伙,而白蘭地這個家伙,從小就生于組織,論可塑性的確是別人不能比的。
況且,白蘭地的學習能力也異于常人,未來真的被發展起來了,他很難想象會怎么樣。
不過,這也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了,真不知道,Boss發現自己辛苦培養的人是個“怪物”,會怎么做呢?
格林納達冷笑,盯著那具辨識不清的尸體,惡意的揣測著白蘭地注定殘忍的未來。
幾個小時后。
剛經過幾小時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現在的黑澤序已經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有些反胃。換下實驗服,黑澤序直接癱在走廊過道的座椅上。
格林納達處理好實驗室的殘局后,也跟了出來,看到趴在座椅上的白蘭地貼心提醒:“小Brandy,現在有些晚了,在這里躺著會著涼感冒的,要不要進我辦公室躺會?”
“不想動”白蘭地一動不動的趴著,聲音中的疲憊難以掩飾:“K神,幫我轉個電話給Gin”。
格林納達側頭看向身旁:“如果你指的是那個行動組的負責人,我想或許不用叫了”。
黑澤序有些不解,但已經不想思考了。只聽見頭頂上方傳來冷冷的音調:“玩夠了就回去,那位先生很擔心你。”
她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用力支撐著自己抬頭看,模模糊糊的看到了琴酒的身影。見到自己熟悉的人,黑澤序本就疲憊的意識,再也支撐不住,緊繃的弦驟然松弛下來。
黑澤序又趴了回去,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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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接近中午的時間,黑澤序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眼睛有些睜不開,腦子昏昏沉沉的,昨晚的那種反胃感還在。
待眼睛完全睜開,她才發現自己不在房間的床上,這是個純色灰黑白色調的房間,除了半個衣柜露出的幾件黑色風衣,和書桌上的電腦已經空掉的咖啡杯,找不到任何生活過的痕跡。
看到那衣柜中露出來的風衣,黑澤序已經猜出,把她接回來的人是誰了,這里估計就是琴酒的安全屋吧。
黑澤序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走出房間,客廳里飄著飯菜的香味,她循著味道朝廚房探頭,琴酒正圍著圍裙在做飯。
在做飯?琴酒,會做飯?
琴酒早已察覺到了黑澤序的到來,頭也沒回:“浴室在那邊”。
“哦”。
洗浴完后黑澤序再次回到客廳,抿口水潤了潤喉嚨:“陣哥,我下午還去實驗室。”
聽到這聲“陣哥”,廚房里的琴酒僵了一瞬,幾秒后又恢復正常,把飯菜端出餐廳:“嗯”。
“有沒有跨國運送東西又快又隱蔽的?”黑澤序又喝了口水,便把水杯放下。
“這是后勤的工作了,不過我只有東京后勤部成員的郵箱。”
黑澤序翻了翻郵箱,翻到了個代號:“是后勤部的就可以了,對吧?那我找Mortlach好了”。
請求把所有菜都端上桌,脫下圍裙:“你有后勤負責人郵件?”
“有啊,先生之前給過”黑澤序坐上餐桌。
[我有一個包裹要從日本送到英國。------------Brandy]
郵件很快得到回復。[把具體的計劃流程編成電子版給我,我會安排人處理。-----------Mortlach]
[收到。-------Brandy]
黑澤序收回手機,再抬頭,琴酒還沒有動筷,靜靜的看著她。黑澤序雙手合十喊了一聲:“我開動啦”便拿起碗筷。
快速的把飯菜吃完,黑澤序又窩回琴酒房間,把接下來的計劃過了一遍電子版發給慕赫Mortlach。
下午就回到了實驗室,穿上實驗服,把昨晚解剖的皮膚碎片,一塊一塊的裝回保溫箱里。
格林納達看著白蘭地認真的動作,有些好奇:“小Brandy,這人是誰呀?明明解剖尸體,我們也可以做,你非要自己來”。
“不用在意。他是維士·本納,一個臥底罷”。
黑澤序從一旁拿起白蘭地酒瓶往保溫箱里倒去,酒香與肉塊的腐臭味混合在一起,實驗室里的冷氣都顯得有些刺鼻。
格林納達調侃:“小Brandy還真是惡趣味,尸體泡在代號酒里,骨灰鑄成風鈴,你倒是對那個臥底這么在意。”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對你這么在意”黑澤序舉起手上的手術刀晃了晃:“你可以自己挑選骨灰做成什么。”
格林納達攤手:“不用不用,你的在意還是留給需要的人吧”。
倒好酒,黑澤序把保溫箱打包好,打算抱下來,但幾次嘗試都無果,一旁看戲的格林納達被逗笑,上前幫忙:“還是我來吧,你這小身板,上手術臺都得踩椅子。”
“喂,有點人身攻擊了”黑澤序氣鼓鼓的。
格林納達脫下手套,笑嘻嘻的揉了一把黑澤序的腦袋,抱起保溫箱:“這個要送到哪里?”
黑澤序小心的爬下椅子,也跟著脫下手套:“實驗室門口,等到今晚六點會有人來拿。”
“要等著嗎?還是放著讓他們自己拿?”
“等著吧,這個保溫箱若是被別人拿到了,誰知道會發生什么呢。”
“嗯,也行,今晚帶你出去玩?”
“不行,我明天早上回學校上課,得早點回去。”
“小Brandy好辛苦哦~,沒事,我們早點玩,早點回去,好不好?”
“嗯…,也行?”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跟琴酒說一下,那位先生應該不會很在意的。”
“好”。
星期四上午七點。
英國倫敦警察局。
警察局門口人山人海,一輛快遞車駛來,停在了警察局門口,快遞員下車從后尾箱取出保溫箱,抱著保溫箱推開了警局的門。
快遞員來到咨詢臺,向前臺的女警員打招呼:“哦,年輕的女士,上午好!這里有一份警局的包裹,麻煩簽收一下。”
“哦,好的,先生”女警員拿起筆簽字:“這份包裹里是什么東西?”
“這個我并不知道,女士。估計跟前幾天那些一樣吧也許是群眾送來的感謝包裹”。
“那真是辛苦你了,過的愉快”。
“過的愉快,女士”。
快遞員行禮告別,前往下一家派送包裹。女警員與一旁的同事換班后,便抱著保溫箱前往集體辦公室,走在路上,還不由感嘆:“哦,上帝,這包裹可真沉,人們還真是熱情”。
女警員將包裹放到一個辦公室前方的茶桌上:“哦,紳士們女士們,又有群眾給我們送來包裹,誰要第一個拆開看看?”
一個人喊:“你來拆吧,吉娜,大家都看出來你很想拆了”。警員們紛紛附和。
吉娜甜甜一笑,拿起桌上的剪刀,將保溫盒的膠帶剪開,把蓋子取下來。
保溫盒中的氣味擴散出來,白蘭地的酒香混合著濃郁的腐臭味,片刻間席卷了整個警局。
不少警員干嘔起來,一名男警員捂著鼻子走過來:“哦,該死的,吉娜,這到底是什么!味道也太惡心了!”
吉娜也捂住鼻子:“Oh,上帝,這味道可真難聞,它看起來像肉塊,哦,我快受不了了,山姆快去開窗”。
警員們都難受的沖出了辦公室,有的警員去衛生間吐了。
得知此事的警察局局長,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馬上派人去檢查肉塊成分。
檢查出肉塊為人體組織,眾人們都驚愕不已,利用基因檢測技術確定了死者為“維士·本納”。
警方動作迅速,即將展開對這次調戲警方的殺人案的調查,中途卻遭遇政府阻攔,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政府向著維士·本納的家人隱瞞了他的死因,一切都似毫無發生。
同一時刻,處于倫敦某處居民房,一棟種滿綠植的老式樓房,快遞員按響了樓房的門鈴。
老式房門的隔音并不好,快遞員隱約還能聽見門后小姑娘輕快的聲音:“媽媽,我來開,我來開”。
不久后,門被打開,門后是一個金發藍瞳的小姑娘,小姑娘禮貌的向快遞員打招呼。
快遞員回應:“你好,這是快遞,麻煩簽收一下”。
“好的,好的”小姑娘爽快的簽下名,接過包裹后,與快遞員告別。
小姑娘高興的抱著包裹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