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走進彼此的心,而是用身上的利刺將彼此刻進了對方的骨血、魂魄。本不應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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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箏看到他,立刻感到一陣強大的壓迫感。
她心里發怵,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她扭頭,急步向山下走。
一陣衣裳在風中撲動而發出的聲音響起,青年直直落在她面前,阻斷了她的去處。
“你想干什么?”
他妖魅一笑:“別怕,我們來做個交易……”
魔教,大紫明宮內。
“教主,門外湘西趙胥求見。”
司諫坐在榻上查閱卷宗,兩個婢女正在給他捏肩。
“可有說是什么事?“
不祿面有疑色,不確定地說:“說是……說是先夫人的事?!?/p>
他放下卷宗。
“把他請進來?!?/p>
片刻,不祿回稟:“教主,趙先生說,不如去前廳,那里更適合談話。”
司諫瞇起雙眼,心中警鈴大作,直道此人不簡單。
不祿勸道:“教主,恐怕當中有詐?!?/p>
“不怕,”司諫說,“既然他想談,那我們就跟他談談??床?。”
“是。”
前廳。
司諫讓人給他上了這里最好的茶,刻意讓不祿磨了他一會兒。
半柱香的功夫,這個人很快坐不住了。
頻頻喝水,聊幾句便向屏風后張望。
還以為是誰,原來不過如此。
司諫頭離開門洞,施施然向他走去,朗聲開口:“趙兄久等!”說罷,向他作揖,
趙胥忙欠身,也作揖回禮道:“不敢不敢?!?/p>
“”近來小弟教中的教眾無理,惹了不少事端,讓小弟好一通忙活,這才怠慢了賢弟,還請賢弟不要怪罪才是?!?/p>
趙胥素來不喜這些繁文縟節,只想趕快進入正題。
“哪里哪里?!彼D了一頓,馬上又說“聽聞司諫兄又將迎娶新婦,恭喜恭喜。不過——”
他故意把話音拖長,司諫聽到他說“又”,已是不悅,這會兒也不想和他墨跡,直接問道:“不過什么?”
“新婦出身正派,家中又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武當派長老做父親,可教主要將您的發妻置于何地呢?”
司諫勃然大怒,道:“荒唐!我魔教教主的家事何時要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來插手,莫說我手上這把北宸劍,就是一介田舍翁也斷容不得你來指摘我的私事。”
趙胥見目的達到,詭異一笑道:“趙某不過隨口一說,教主何必如此動怒,教主娶誰不娶誰當然輪不到我來管,不過她呢?”
司諫魅頭一皺:“誰?”
趙胥不急不緩道:“正是您的原配妻子,何箏?!?/p>
司諫凝視著他,倘若是別人,他必定暴跳如雷,想盡辦法也要讓他知道,開他司諫老婆的玩笑是個什么下場,但是這個人來自湘西,而湘西又是一個盛行巫術的地方,連父親母親也曾受巫醫救治,萬一……他不敢想下去,趕忙控制住起伏的心情,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要替阿箏來討說法?你憑什么?你是她什么人?”
趙胥淡淡一笑:“小生當然不能夠和尊夫人相提并論,不過若是尊夫人本人呢?”
司諫長出一口氣,冷眼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