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扣下季三娘等四人后，交代好顧勇，折回普會救濟院內，直觀著看著陳怡然和宋秀琴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再看看腳下踩著一張紅印紙和陳怡然在李暉家中遞給的紙很相像，禁不住的撿起看了看。

這一看憤怒便急速上升……

之后，暫緩住情緒，來到陳怡然和宋秀琴面前，還是沒忍住怒視了陳怡然一眼，并對宋秀琴說道：“我們借一步說話。”

宋秀琴前腳剛走，邱明便不悅的對陳怡然撂下狠話，“我秋后與你算賬，別跟來。”

邱明絲毫不留情面的狠話，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把所處在內疚中的陳怡然翻然改悟。她想著反正行或止皆是如此，心頭便不那么扎心了。

走得老遠后，邱明和宋秀琴停了下來。

邱明開口便問：“你怎會出現在這兒？你和季三娘、李暉夫人有著怎樣的交集？”

被兩頭氣的宋秀琴，氣不打一處來，于是她就像不耐煩的爆竹，一點就著，“你和你的下屬陳怡然怎么都是一個鼻孔出氣。我就這么說吧，人在閑的時候，總得找個事情干，你也可以認為我閑得很。”

“那如此閑，你應該找出李暉一家遇害的具體時間和兇器了？”邱明不太在意的問道。

“結合你們把尸體送來的時間點，顏面和眼肌都出現了尸僵，也不排除天氣熱的情況，但他們胃里的消化物和排空程度來看，死亡時間應該在夜里11點到12點左右。至于兇器……應該很鋒利，說鋒利也不是很確切，應該是細，很細……怎么說呢，不像家用的刀具，和防身的物件又差很多。”

聽后，邱明摸著下巴……

接著問：“沒其他的嗎？”

“手腳被綁著，嘴里塞的死死的，我想他們是絕望的。”

“你醫院的朋友怎么說？”

“這不是我分內的事吧。”宋秀琴知道邱明問的是什么，他想從自己嘴里得到李暉女兒的情況。但他要緊的眼神使來，好像反復催促的樣子，直接觸發了宋秀琴的不滿，“反正我不知道。”

“我不信你和你醫院的朋友沒聯系？”

“你，真的是沒完了。”

“誰讓我是你的頂頭上司。”

“成！”

邱明仗著自己官大一級壓死人，再者接連的事不斷，連跑一趟醫院的時間也沒有。了解了她是因為一場變故才不得已混到今天的，借此，她應該和前同事有一定的聯系。

“李暉女兒人是醒了，但創傷應激障礙，讓她大腦有了回避的表現，恢復記憶的時間也不好說，又或許她現在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噢，那我多派些人手過去。”以免她再次遭遇行兇。

然后，宋秀琴旨在一瞬間轉變了狀態，像認定目標一樣，靠近邱明。

純粹的問道：“你和那個陳怡然真是青梅竹馬？”

宋秀琴的話把邱明說得一愣一愣的。

糊涂后清晰回道：“她跟你說的？”

“不然呢……”

“你確保你沒聽錯？”

“我知道你想保護她，她也說了入職開始你和她都封存這段關系，警局的人都不知道，也讓我保護好這個秘密。”宋秀琴自圓其說，將邱明眼神的意義進行肆意解讀。

但宋秀琴有一點說的沒錯，他想保護陳怡然。上學的時候，她突然搬進家里，父母眼里都是她，給她買零食；給她穿好衣裳；帶她到處玩……可她都不領情，父母一直都沒灰心，完全罩著她來。所以她把這份獨特帶進了學院，一兩天還好，久了她就成了另類。一天，一個男同學起哄說她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她就和那個男同學打起來，力量懸殊下，她毫無還手之力的被男同學敲暈。過程中，沒敢幫她任何，因為當時還和她處于對立的一面。之后，醫院回來她把自己關在屋里整整七天，到了第八天她把自己哄好了，也從父母那了解到了她來家里之前的遭遇，事后也承諾父母，也對自己立誓要保護她。

想著她的過往不能被牽扯出來，勉強附和著來，“她不可能說出來的，總有些半遮半掩的條件，你又和她交換了什么條件？”

“也不是什么罕見事兒，昨晚一個醉漢回家，從4樓摔了下來，她就問了醉漢的尸檢報告……反正你們已經結案了，但還別說，她好像挺上心的。”

“怎么個上心？”

“她沒說很多，她只說幫一個朋友問問。”

雖然，邱明不知道陳怡然打著什么主意，但起碼接下來的事她不能參與其中。于是，他為了殘缺的謊話變得不殘缺，加以補充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是為她好，但請你替我守住剛剛的聊天，別讓她知道。因為她癡迷于真相，就會把自己帶入危險之中，凡請你不要透入任何與案件有關的事情，我這也是為她好。”

宋秀琴聽罷一愣，似乎在回味剛才的事，然后豎起三根手指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