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這個名字,南城無人不知。
她是這所高中的名副其實的校花,身價過億,妥妥白富美一個。
然而此時她正在給一個……混混表白??
現在正值正午,所有本該在食堂吃飯的學生全跑了出去,只為親眼看“女神”表白。
“時祁!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少女喊得響亮,天生微黃的卷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對面的少年穿著廉價的T恤,神情冷漠盯著表白的人,沒有回答。
人群中突然沖出另一個少年朝著許安安喊道:“許安安!你腦門被磕了是吧?”
不止他一人覺得許安安腦門被磕了,在場幾乎所有人都那樣覺得。許安安是天之驕女,身份高貴,長得也是女神級別,怎么會看上時祁那種人?看上臉?時祁確實長得不錯。
許安安瞥了他一眼,繼續問道:“你答不答應?”這話雖是問句,可卻沒有半分詢問的意思。
“為什么?”少年像高貴的神明般,終于賞了許安安三個字。
“喜歡還有理由?”
“我勸你快點答應。”許安安撥弄著新做的美甲,跟古代太后似的,一臉悠哉,完全不顧周圍人的目光。
少女高高在上模樣讓時祁好生不爽,他轉頭就走,人群給他讓出一條路。
議論他不識好歹,許安安是什么人?親自表白了還不答應。想之前,她看上哪個,都是直接綁回去的,倒也不算是綁,只要許安安一句話,那些男人就主動貼上去。
這一行動可惹惱了許安安。
從小良好的教養讓她沒有現場發作,只是默默離開。
“都看什么看啊!”許安安的好跟班于丹娜朝著堵住路的人低吼一聲,隨后跑向許安安的方向。
“安安!那個時祁也太不知好歹了吧!?”于丹娜左一句右一句的吹捧著許安安。
許安安沒理她,直走食堂,要不是因為和別人賭約,她會去和時祁表白嗎?又不是腦門被磕了。
于丹娜和往常一樣拿著許安安的飯卡就去當跑腿,許安安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下翹起二郎腿看手機。
彭的一聲,一只手掌拍上桌子,許安安順著手臂往上看清了來人,正是剛剛說她腦門被磕了的男生。
“婁錦年你干什么?”許安安不耐煩的出聲,今天丟的臉夠大了,她可不想再丟臉。
被喚作婁錦年的黃發少年緩緩坐下,垂頭喪氣的“我哪點不如他啊,你喜歡他?”
“安安才不喜歡他!”打飯回來的于丹娜正好聽見這話急忙搶著回答,并把賭約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
許安安微微皺眉,有些不悅:“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說了?”
“對不起安安,我……”于丹娜意識到許安安不開心沒再說下去。婁錦年喜歡許安安,很多人都知道,于丹娜也知道,且收了婁錦年不少好處,時不時會給個助攻,比如現在。
許安安白了于丹娜一眼,拿起勺子慢悠悠的喝湯。
“安安,賭約你不想可以不遵守啊,有我在。”婁錦年自信開口。
“你覺得我我不想,他們能威脅到我嗎?”許安安嗤笑著盯了婁錦年幾秒。
“我既然答應了,那…”她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你知道的,我一向好勝。”
對面的少年撓了撓腦袋,還是于丹娜出聲打破僵局:“呃…婁少爺,你還是快點回去吧,下午你們不是有一場球賽嗎?”于丹娜陪著笑臉。
婁錦年雖不滿,但也沒再說,生怕惹得許安安厭煩。
一肚子氣的婁錦年好巧不巧的在樓道撞見了時祁。
現成的出氣筒,他想。
婁錦年叉著雙手,一晃一晃的走向時祁“呦,掃地呢?”
哐當一聲,婁錦年踢翻了垃圾桶,時祁低著頭慢慢收拾,把他當透明人。
“你!”婁錦年更惱怒了,抬起腳就將后面幾個垃圾桶也給踢翻了。
用手指戳著時祁的心臟處“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接近安安…”
“你喜歡她?”
少年毫不畏懼抬起頭打斷他的話。他也聽過婁錦年的一些事情,知道往哪戳最痛。
“可她好像不喜歡你呢。”
“她今天還和我表白了,很多人都看見…唔!”
腹部猝不及防的中了一拳,疼痛感襲來,手上的掃把掉落在地。
“她不過是把你當成樂子罷了,真把以為她喜歡你?”
時祁沒有回嘴,反正已經嘴爽過了。平日里被欺負得多了,他也生了自動免疫。
偏生婁錦年也是個倔驢,走前還罵了一句時祁的忌諱。
“野種!呸!”婁錦年打了人一拳,罵了一句就抬腳準備離開,突然后腦一疼。
樓上樓下已經圍滿了人,沒人敢上去勸架,兩人廝殺在一起,這上去準是挨打,誰敢上去。
有人看出不對勁,去叫了老師。
了解事情原由的地中海男老師,不分青紅皂白就罰時祁自己一人掃整個操場一星期,并賠付婁錦年醫藥費。
許安安他得罪不起,婁錦年也不是個好茬,左右只能讓時祁背了這鍋。
“呵!醫藥費就不必了,看他這窮酸樣,賠的起嗎!”婁錦年大爺似的坐著,扶著一邊手,穿著白大褂的校醫正給他處理臉上的烏青。
時祁看著瘦弱,打人居然這么兇猛,自己全身處處疼,時祁只是嘴角烏青,還是他費盡力氣才打到的。
……
許安安的跟班很給力,幾下就摸清了時祁的全部信息。
有人提議可以從時祁他媽媽下手,他媽媽最近好像要做手術,但是手術費對于時祁來說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對于許安安嘛,動動手指的事罷了。
“你們讓我出錢給他媽做手術?”
“差不多…差不多…呵呵……”主謀的那個女生接了話。
“安安,我覺得可以,反正你錢多!”于丹娜附和著。
許安安撥弄著美甲“你樂意你干,我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圍著許安安的幾個女生身形一頓,只覺得不可思議。
許安安每月都要買很多奢飾品,有用的她買,沒用的她也買。花錢跟散財童女似的。這會說出這種話,除了覺得不可思議,還是不可思議。
“再看吧,李淑儀這幾日怎么不見人?”
李淑儀就是和許安安立下賭約的人。
“哦,她啊,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呢……”
許安安沒問什么事,她也不想聽,只是少了個好玩的東西罷了,她有錢有勢,從出生開始就擁有平常人沒有的一切,跟公主似的。
來學校也只是覺得家里無聊,不然以她家每個月五百萬的零花錢,少買幾個包包,也能過一輩子。她原本是出生在外國,一家都在外國安居定業。早些年,祖父病入膏盲,父母在國外有產業離不開身。她便跟著大哥回了南城,沒想到一回來就是六年,再也沒回過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