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沒去表演,但看表演還是去的。
婁錦年知道許安安要回學校了,早早就帶著幾個小弟捧著花在校門口等著,整一個來說就是非主流。
當看到那輛彩色邁巴赫緩緩駛來時,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許安安什么垃圾審美,這么土豪的車子被弄成這樣。
與此同時,偌大的辦公室里。
許·垃圾審美·墨打了個噴嚏。
“都笑什么!”婁錦年最先止住了笑,吼了一聲,小聲嘎然而止。
“安安,聽說你病了。好些了沒?”見許安安從車上下來,立刻跟個狗皮膏似的往上貼。
“你走開,穿的什么?”許安安嫌棄的后退一步,繞道走了。
婁錦年覺得自己穿得挺好的啊,不就白襯衫嗎?他低頭看了一下。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胸前捧著五顏六色的花顏色全胡在白色襯衫上。
他臉刷的一下就黑了,將花扔給一旁的小弟:“買的什么垃圾貨!”
那個小弟沒看見什么情況,頓時懵圈,拿著花上下看了幾下:“這不是挺好的嗎?”說完,他將花隨意送給路過了一個女生,那女生看了他一眼,接過花嬌羞的跑開了。
看著婁錦年遠去的身影,他饒了饒頭:“這不挺討人喜歡的嘛。”
沒笑幾秒,身后突然被什么東西砸了下。
回過頭去,是剛才那個女生,白裙子上粘了不少顏料。
“有病吧!?送假花就算了!顏料還沒干!”女生很顯然覺得人家是故意送花的。
“……”他好像知道婁錦年為什么生氣了。艸!!誰買的花?!讓他頂罪!!!
表演很快開始,場地是操場。操場很大,中間搭了個臺。下面擺滿了一地的椅子,全部都是緊緊挨著的,沒有一絲空隙。
許安安自然不可能和他們一起擠。
校長早就收了錢,為許安安安排好了。
此時的許安安正坐在校長辦公室吹著空調吃著零食。看著電視上的直播,直播畫面正是操場。
許家投資的表演是全城直播的。
有人說許家寵女無度,這話并不假,花那么多錢就為了讓許安安開心。
她不喜歡學習,便沒有人逼著她學習。她喜歡音樂,父母在國外給她請一節課兩萬多的老師教。花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給她開演唱會。
當然,她也有那個資本開演唱會。
第一場是三人舞,時長十幾分鐘,很快就結束來到第二場。
是許柚。
許安安看見許柚穿著漢服出現在電視上,嘴里的水沒忍住笑噴了出來。
“咳咳……咳!”
許安安看著許柚那種豬臉,想來應該是又被許諾曼打了。她實在想不通許柚是怎么有勇氣上場的,連遮都不帶遮一下。
是太過自信還是?
很快許安安就知道為什么。
直播的攝像頭是高清的,場上的人不一定能發現許柚正一邊緩緩起舞一遍含情脈脈的看著臺下。
許安安順著她眼睛的方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時祁。
一想到自己和他的一月之約還有好幾天,早上告自己的狀都還沒找他算賬,現在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搭上許柚。
當她死的嗎!
于是,許安安當機立斷打了個電話。
不到三分鐘,就看見電視上有人朝著時祁走過去,和他說了什么,然后時祁就跟著那人走了。
臺上的許柚看著時祁突然離場,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概過了十分鐘,門外響起敲門聲。
‘咚咚’
伴隨著少年的嗓音:“校長。”
許安安扯著笑臉起身去開門,電視上的許柚還在跳舞。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時祁轉身就要走。
“站住!早上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許安安說著就要拉時祁往里走,但被甩開了。
“你要在這說也行。”
她繼續說道:“告我狀?”
“沒有。”
“那你指認我?”
“不是指認,是實話實說。那日…”他又要開始背臺詞。
許安安這次沒給他機會,直接打斷:“你蠢不蠢?我一架鋼琴至少兩千萬以上,她區區六百多萬的破吉他,我稀罕嗎?”
區區六百多萬……破吉他……
時祁嘴角抽了抽。
她冷哼一聲:“你答應的一月之期還沒有到,你現在是我的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許柚那豬頭勾搭上了!”
時祁沒有反駁,只想她說完發泄完自己可以走。
在許安安眼里,他這是默認了。于是越說越露骨。
“她那豬臉,你怎么看上的?”
“陪你睡了多久?”
“床上……”許安安說著還模仿似的往時祁胸口摸去。
時祁完全不敢信,這是一個十八歲小女生可以說出的話,一把甩開她要伸過來手,一臉不可置信:“你在說什么?!”
“簡直不可理喻!”
許安安也不腦,笑著看時祁氣憤離去。像一個奸計得逞的小惡魔。
表演的人不多,收場時離開場只過了四小時不到。
學生也很快發現往年每年都參加的許安安今年卻沒有上臺。
但這個話題也就聊了一會,熱度最高的是許柚。
不是夸她的,而是罵她的。她是許家私生女,這事許家沒藏著掖著,學校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
許柚的生母是一名保姆。當年爆出這事還是許家老太太出面解釋說是許家用人不當,被保姆爬了床,當孩子是無辜的。
當時那個保姆被告上法庭坐了牢,在牢獄中生下孩子,而那個孩子被認回了許家。而保姆,則是生下孩子的隔天,就斷氣了。
老太太這一做法,既讓許家名聲善宣,又讓不太好聽的私生女變成真正許家小姐。這樣即使許柚對外說許家對自己不好群眾也只會覺得是應該的。
只是許柚一直都是透明人似的生活在學校,怎么今天上臺了,上臺就算,還頂著個豬臉。
這是現場直播的。很快,各種照片熱搜如海浪般波濤洶涌。
甚至連當年保姆爬床事件也重新被扒出來公之于眾。
畢竟十幾年過去,群眾對這件事的看法也有了新的看法。
有人說是保姆是被強上的,那保姆是有丈夫的。
也有人說許柚今天上臺就是為了讓當年的事再次出現在大眾眼下,好為她母親申冤。畢竟生孩子當天沒死,卻死在生完孩子的隔天,屬實有點不合時。
傍晚,許家。
“賤貨!”
許柚早上剛挨了巴掌,這會剛回來就又挨了巴掌。
許嵩一個成年男子,下手又是故使了力,一巴掌下去,直接見血。
“果然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誰允許你上去表演的?!”許嵩居高臨下的站著,許柚倒在地上,臉火辣辣的疼,說不了半句話。
“消消氣。”蘇金雨在旁邊看著,還圣母般為許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