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離開后不到一會,許安安便醒了。
看到時祁,她一點也不意外。
“你是故意的?”他問。
“?”許安安一臉茫然。
“沒什么?!睍r祁又說。
“水..”
時祁將桌上準(zhǔn)備好的水杯遞給許安安,她伸手接過才看見自己手上的紅印,淡了些,但還是難看,忽然,她又想到,臉上會不會有?
許安安將被子拉起來,躲在里面喝水。
時祁猜到她的意圖,笑了:“藏什么,早看見了。”
他看了快一早上,早就看光了,不丑,反而有種別樣的美感。
“丑嗎?”許安安聞言將頭伸出來。
臉上的紅褪許多,很均勻,一頭卷發(fā)把她襯得嬌美。
“還行...”
“什么叫還行?丑就是丑,不丑就是不丑?!?/p>
“就...”
“就什么?”她不依不饒。
時祁被問得倦了,才說出讓她滿意的話:“不丑?!?/p>
她冷哼一聲:“你還敢給我擺臉色?!?/p>
“要不是我,你和你媽早就被趕出去了!”許安安藏不住話,幾下就把昨晚是怎么勸說她哥留下他的話全吐了出來。
好像誰想住一樣,時祁悄悄翻了個白眼。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彼幌牒退?。
許安安為了不讓他離開,在門外安排了四個壯漢保鏢守著,一拳能打死人的那種。
時祁被困在粉嫩嫩的公主房生無可戀,還好這房間夠大,許安安睡覺時他在沙發(fā)上刷題。又不禁感嘆許安安的審美。
這審美...太死亡了。他想。
“我來看看表姐?!?/p>
門外傳來了一道女聲,柔柔弱弱的。
“就讓我進去吧?!?/p>
“我真是安表姐的表妹?!?/p>
“大小姐說了不讓任何人進?!北gS冷漠開口。
許柚看著眼前的四個保鏢,臉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眼眶微紅,看起來被欺負(fù)了一樣。
保鏢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人:“二小姐不會來這里。”因為每次來都會被大小姐放狗嚇跑。久而久之,她便再也不敢來了。
“大小姐只有二小姐一個表妹,你哪門子的表妹?”
“我,我...”許柚沒了話。
就在這時,門也從里面打開了。
“阿祁!”許柚眼見瞬間放光,驚喜出聲。她來這,可不是為了看望許安安,真正的目的是見時祁。
“你不能出去?!北gS攔著不讓出,又?jǐn)r著另一邊的許柚不讓進。
兩人就像被迫分開的牛郎織女一樣。
出不去,時祁只好隔著兩個保鏢的背影問:“你來干什么?”
“我,我聽奶奶說安表姐病了,我來看看?!闭f完還朝時祁身后的房間里看去,就好像真的只是來看望許安安似的。
時祁潛意識上覺得許安安是討厭許柚的,畢竟她上次見到許柚,表現(xiàn)得十分厭惡,甚至還出手推傷了人?;叵氲缴洗谓o許柚處理滿是血的雙手時,他皺著眉出聲趕人:“你回去吧,她好多了?!?/p>
“快走快走,別打擾大小姐休息!”保鏢也趕著許柚。
許柚只好灰溜溜的離開,看著時祁關(guān)門進去,心里落寞。
房內(nèi)。
“她為什么叫你阿祁?”
時祁在一次感嘆她的關(guān)注點,正常人不都是先問‘她來干什么’之類的嗎?
“這是我的名字?!?/p>
“我知道,我是問,她為什么叫你阿,祁?”后兩個字,許安安說得很重,讓時祁覺得她吃醋了似的。
“...我怎么知道。”時祁回到沙發(fā)上繼續(xù)刷題,并不想真正回答許安安。
“哦,我知道了,你們在交往?!?/p>
“......”
“你默認(rèn)了?”
“和我說說,你們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她喋喋不休,時祁沒想到許安安連病了嘴上的活也不遜色。
“親過嘴沒?睡過沒...”眼見她越說越過分。
“許安安!”
“你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那她叫你....”
他又解釋道:“我們沒在一起。”
一瞬間,許安安安靜了。
沒幾秒,又聽見她說:“你現(xiàn)在是我的,不許和她談戀愛!”
“知道沒?”
時祁:“......”
許安安固執(zhí)的要命。他沒應(yīng),她就一直問,時祁也是個硬骨頭,就是不回應(yīng)。直到被吵得沒辦法刷題,才不耐煩的回了句‘知道了’許安安才消停。
隔天許安安倒是沒任性的強留時祁,放他回去上學(xué)了。
她現(xiàn)在全身紅還未完全消退,連見家里傭人都不讓見,學(xué)校也肯定不會去。
房間里有很大的一扇落地窗,許安安無聊就坐在哪看著窗外的一片油菜花,是奶奶種的。她嘲笑老太太沒品位,老太太什么也不懂,只是覺得好看。
許墨昨天去了國外出差。
所以許安安昨天和時祁待了一整天也沒見著他。
許安安沒有強制時祁放學(xué)一定要來看自己,但他這幾天卻一直來看自己,還帶著作業(yè)。
“這是今天的作業(yè)。”
“好,你放那?!痹S安安不做作業(yè)的,所以時祁這兩天送來的作業(yè)清單,她一個也沒做,但還是收下。
時祁將記著作業(yè)的紙放到許安安指定的位置上,旁邊是他這兩天送來的作業(yè)清單。看樣子,許安安是一個也沒動,他也不拆穿,這只是來見她的借口罷了。
“我走了?!?/p>
“等等。”許安安叫住他。
后者歪了下頭,問怎么了。
“我明天要出國了?!?/p>
她繼續(xù)道:“你明天不用來送了?!?/p>
哦,原來是這樣。
“那你還回來嗎?”
許安安本來等著時祁的告別話,聽到這么一句,生氣極了。
一句很正常的話‘那你還回來嗎’到了許安安耳里,就成了‘那你別回來了’。
“這里是我家,我當(dāng)然回來!”
“聽你這語氣。”
“是巴不得我不回來了?”
時祁想不通,她怎么這么會想?但還是口是心非的說了句:“是啊,國外挺好的...”
“你滾出去!”
許安安突如其來的無名火,讓時祁也生了氣,二話沒說就甩門離開。粉色的實木門被撞的哐哐響。
許安安有易怒癥。
但很不是很嚴(yán)重,平時控制得死死的,根本不會像剛才那樣失了神。
其實剛剛只需要時祁說沒有,她就不會發(fā)脾氣。
握著手機的手泛起了白,手機上顯示著她和許墨的聊天記錄。
[媽病了,病得挺嚴(yán)重的,她想見你]
[什么???]
[怎么回事?]
[我讓韓旭明天去接你,到時候說吧。]
輸入框里躺著一個‘好’字,還沒發(f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