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盛遠衡之后沒再見過,過年的時候和左嘉佑也沒聯系,我就這樣一個人緩慢地走過了18年。
新學期開始,因為在元旦匯演上的表現還不錯,我被范元元看中,說是要把我當成下一屆社長來培養。
這之后,社團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有參與,不管是活動的策劃還是宣傳,我都是站在最前面的人。
范元元說我在這方面有天賦,還說我有他剛進社團時候的風范,身上有股不服輸的勁。
我總覺得這話不像是在夸我,天賦什么的我不知道,在學習方面我是真的不行,否則也不會和左嘉佑差那么多。
又或許是,離開了左嘉佑,我又回到了以前那個閃閃發光的狀態。
我好勝心強,喜歡追求刺激和快感,我喜歡挑戰,喜歡站在聚光燈下被人關注著。
我向來如此,只是在左嘉佑身邊待久了,我的光環被裹挾住,因為他太優秀,而我太過喜歡,我對他的感情總是奇奇怪怪。
19年三月份,大一下學期剛開學,范元元經常帶著我去參加高校交流會,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林希糖,學著點,以后社團這些活動就都要靠你來辦了。”
每次跟他外出,社團小伙伴都會向我投來羨慕的眼神,我也經常能聽到類似于“大二都沒有機會去參加的高校交流,她一個大一的,懂什么?”這樣的話。
范元元有幾次聽到了,直接懟了回去,他說:“林希糖學得比誰都快,寫文案的能力無人能及,上去宣講也從來沒出錯過,再看看你們,大二了,還是這么地懶散。”
夸的次數變多了,負面言論也變多了,于是范元元安慰我說,“林希糖,我這是為你好,棍棒之下出孝子,壓力之下必能激發你的潛能。”
有種被人賣了的感覺。
但我還是很感謝他,在他的帶領下,我視野變得開闊,人也變得自信。
大一下學期,所有社團活動我都參與其中,范元元幫我報過的一些比賽,我也從未讓他失望過。
文學社寫作二等獎、辯論賽三等獎、演講比賽優勝獎,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特等獎和一等獎也都拿過。
晨大人說:“愛情使人盲目,無愛即自由。你不是變成這樣,你原本就是這樣。”
我不再關心左嘉佑今天去哪里玩了,明天又和哪個女生有了聯系,就像一個路人,行色匆匆,從我身邊走過,留下了痕跡,但很淺。
我的白月光的確是他,但我也確定,在社團閃閃發光的日子,我是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系。
也會在某個夜晚想起他來,但一想到第二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課業壓力大,社團的事情也需要處理。
和大部分剛進社團的人不一樣的是,我很少打雜,做的都是干部級別的事情,只因范元元的看重,我成長得很快。
而我也確定,當下的狀態才是我應該有的姿勢,我本就是個閃閃發光,驕傲、自信的人,以前是,后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