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尾聲的時候,疫情爆發,我們被困在老家哪也走不了,左嘉佑說的“一群人去拜年”的熱鬧場景也不復存在,那陣子,大家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門。
表妹需吟年前跟爸媽來家里做客,臨走的時候說要留下來陪我,然后就和我們一樣被困住,一直住在我家。
被困的日子里,每天的運動指數不是一樓到三樓,就是三樓跑一樓。
好在,有需吟陪著,我的日子不算無聊。
再后來,疫情開始有所緩解,雖然不能出遠門,但鄰里間可以互相走動,那是我第一次覺得,住得近真的太好了。
這意味著我和左嘉佑之間的距離在拉近,我們的關系在變好。
后來臨近開學,因為疫情我們只能暫緩返校,在家上網課。網課老師所,“備好文具準備做筆記”,可當時那個情況,家里除了一本日記和幾只筆以外,什么都沒有。
奶奶說,可以去街上買呀!
可我們沒有車,奶奶又說,你那個高中同學不是有嗎,就住咱們家附近。
奶奶口中所謂的高中同學就是左嘉佑,或許在一年前我會毫不客氣地去找他,但是一年后,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束縛了我,我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我說,林希糖,往前走你就輸了。
我最終還是去找他了,想著,借個車而已,又不是跟他同行。
后來,我和需吟收拾好準備上街,奶奶不放心,說什么都要讓左嘉佑陪我們一起。
這之后,很多事情開始發酵,我們的關系不再那么僵硬,我對他的態度和感情也變得不一樣,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需吟以為左嘉佑知道我分手,回去的路上不小心說了出來,他知道后大為震驚,問我,“分手也不跟我講,我還以為你們很甜蜜呢,害得我都不敢跟你聊天!”
這是酸話嗎?
我只知道那之后的左嘉佑開始頻繁約我打游戲,我一次次地拒絕,一次次被“同村的朋友”而道德綁架,終于,我們成了開黑網友,而我對游戲的熱情,從無到有,皆是因為他。
左嘉佑的演技實在太好,外人眼里他是百年一遇的好男友典范,大家都說“有這樣一個男朋友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
外人眼中的他,對女朋友專一、事事順從,我不知道他對其他女生什么樣,至少在我這里,他遠沒有這么單純。
他不停地逼問我和盛遠衡之間的那段感情,在他知道我戀愛到分手的所有事情后,堂而皇之地告訴我“你遇到渣男了”。
我不得不承認,我遇到對手了。
在少女的十八歲,她遇見了一個很喜歡的人,盡管后來有過短暫的分開,但少年終究是少年,他只要稍微主動一下,就足以另少女淪陷。
那時的我,是一個非常不清醒的人。
晨大人說我們的感情很奇怪,前面沒有半點聯系,陌生到好像沒有這樣一個人,等到再有聯系,竟然不會覺得尷尬,反而像開了閘的水龍頭,濺起的又何止是水花。
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因為有過念念不忘,所以當他主動聯系我的時候,我做不到心無波瀾,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會亂。”
事實證明,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