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沒有考上。
成績出來的那個上午,班主任給我發消息問成績,我不敢回話。
等快中午的時候,我才敢打開手機,慢悠悠地將成績發過去,班主任一句“低了些”,徹底將我摧垮。
如果是考本校,我完全有希望,可我的目標定太高,我又實在不想調劑,我從心里邊覺得對不起他。
再然后左嘉佑給我發消息說了他的成績,我知道他離成功就差最后一步的面試了,左嘉佑問,你那邊怎么樣?
我說,我考砸了。
“需不需要安慰?”
“現在說安慰又有什么用呢!”
“晚上出來一下唄。”
“不了,我不想出來,我想在家睡覺。”
“別睡,出來,我過來了,十分鐘后,你家樓下見。”
風風火火,他一向如此。
后來的幾天時間里,左嘉佑并沒有像其他考上研究生的人一樣開心到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也沒有以復試為借口推辭,而是陪在我身邊。
他晚上會叫我出去散步,聽我講一些廢話,我們會在江邊吹風,一起看落日,很快,在他的陪伴和安慰下,我走出來了。
他說,“林希糖,研究生本來就難考,想那么多干嘛,咱倆又不是不能處了”。
是啊,沒考上又怎么樣呢,這件事情從一開始我就沒抱希望,我壓根就沒想過讀研,把自己搞得這般郁悶,又在怪誰呢。
突然就想到考研動員會那天,校領導在講臺上說,
“但凡說想陪喜歡的人考研的都考不上,當然也有例外,但那是少數,你又憑什么覺得你自己是那少數幾個人里面的呢。”
加青說,“這樣一個結果總好過沒有,畢竟他是真的很關心你”。
他把時間都留給了我,我還有理由想不通呢?
成績出來后沒幾天是我生日,左嘉佑說要給我送禮物,買個蛋糕,吃個飯,他說生日當天跟著我走,我想去哪都行,他在后面買單。
又想起加青說的那句話,我們的關系只差一層窗戶紙,已經破到不能再破的那種,但我們的關系,又好像也只能止步于此。
左嘉佑的一切行為都讓我覺得,他真的很帥,還很喜歡我。
2022年生日,那是我們相識這么多年里唯一一次像約會的日子。
我們穿著同樣的白色羽絨服,手里拿著同一款奶茶,他拿著我的手提包,時不時地往我這邊靠,路上有小朋友路過,會和她旁邊的媽媽說,“媽媽,他們穿的是情侶服嗎,好好看呀!”
再然后我們去一起去逛街,在商場三樓,一個非常適合約會的地方,他給我抓了一個非常好看的娃娃,是玲娜貝爾。
這不是我的第一個娃娃,但它是我所有娃娃里面最特殊的一個。
我后來不管走到哪都會帶著它,它就像一個吉祥物,看到它我會心情愉悅,我會想到曾經有這么一個人,在我失意落寞的時候陪伴著我,我會更有勇氣的繼續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