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八日。
太太,記日記的習慣還是讓我提了起來,因為我總覺得如果不記點什么,我關于你的記憶好像越來越遠,我很害怕我會將你遺忘。
自從波哥禁我足后,如今已過了七天,這七天我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如今整個身子酸疼難忍,不過,太太請你放心,這點訓練我還是能忍受的住,我想照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能再次見面。
十月二十二日。
今天早上波哥突然神神秘秘地把我叫到他房里,我感到很奇怪,他這是要做什么?我剛想開口問他,他突然將一個盒子塞我懷里,我在他的催促下打開了蓋子,里面露出一雙兔耳朵,哦,是兔子,活的。
我想它做成麻辣兔子一定很好吃,畢竟它渾身肉墩墩的,一看就肉質細膩。
可惜,當我將這個想法提出來時,波哥不分青紅皂白把我罵個狗血淋頭,嘶——波哥罵人總是這么難聽,不過我很開心,他說這是他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打聽出來的,但已經讓我欣喜若狂,原來這世上除了太太你,還有人記得我的生日,我抱著兔子高興了一整天,連訓練受得傷都忘了。
太太,我十八了,已經是你口中的大人了。
一月二十七日。
窂里有人出來了,他打贏了一百場,我隨著大部隊去送他,他剛出了大門便上了一輛黑車,至于黑車去了哪里,沒人知道。
不過這都與我無關。
二月三日。
波哥跟我說他要去挑戰第三層的人,我有點擔心,但波哥卻說我憋的太久膽子竟然變小了,我頗為生氣不理他,他這人就這樣,別人關心他,他還不樂意,哼——我也不樂意了,誰愛擔心就擔心吧,反正我不擔心他。
二月十四日。
波哥傷痕累累地從上面下來,他見到我,突然重力地拍了我的肩膀,我肩膀頓時疼得要命,這人總是不顧別人死活的打。不過,我很開心,他身體至少沒有缺胳膊少腿。
波哥說他打贏了三層和四層,現在他要趁勢趕緊去五樓打打,我說他身體未好,要不休息一下,誰料他竟然又說我婆婆媽媽,膽小怕事!
我呸——他以前是怎么跟我說的,他心里沒點數啊,哼——
三月十六日。
快一個月了,波哥還沒下來,我的心從一周前,開始隱隱約約不安起來,這樣的感覺我在太太身邊時也有過類似的,只不過這一次更讓我惶恐不安,我覺得是不是又要來了壞事?我很擔心,連訓練也不在精神集中了,我被扣了好多積分。我想,波哥還不快回來,我的豪華浴缸該被強制下線了。
三月三十一日。
我的心還在不安的跳動著,一整天,我干什么事都是倒霉的不行。喝水,水杯碎了,訓練,機器把我虐打一番,泡面竟然沒有調料包。
四月一日。
聽說這天是愚人節,我對此嗤之以鼻,覺得只有無聊的人才會說上一兩句滑稽的謊言,而也只有蠢貨才會相信。
波哥的消息還沒有,我有些著急,心想要不要去樓上找找。
我的行動還沒赴之,先被隔壁的窂友給攔了下來。
我討厭隔壁的窂友,從到這的第一天就討厭。
四月二日。
那小子來了。
四月三日。
那小子又來了。
四月七日。
那小子又又又來了。
四月二十一日。
那小子竟然沒來,我竟然覺得不習慣了,難道我被那小子干擾了腦細胞?
四月二十二日。
波哥回來了……我欣喜地出門,卻一開門被那小子攔住了。
他竟然阻止我不要去接波哥。
可笑!我把他打了一頓。
四月二十三日。
昨天被那小子糾纏竟然沒去成,實在是被氣的咬牙切齒,這小子可真壞。
我重新整理好衣著打算出門。波哥曾跟我說過,女孩要溫柔點,我想著他好不容易回來,賣他點面子。
誰知。那混蛋小子包的嚴嚴實實堵在門口,真是氣煞我了。這小子還沒挨夠打。
四月二十四日。
我總算躲了混蛋玩意的堵塞,偷摸地進了波哥的房間,我心想著給他一個驚喜,然后跟他好好告那小子的狀。
四月二十五日。
我去了波哥的喪禮,二層的人都擠在一個屋里,搞得整個屋子臭氣熏天,可我已不大厭惡了。
太太,愚人節如果是四月二十五日,該多好。
五月一日。
勞動節了。波哥我到底還是失約了,我打了十場,贏了。
他們說我有希望繼承你。
五月七日。
也許最近兩個月我要把日記停停了。
——沈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