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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清醒淪陷

聽說糧食一到,各家各戶紛紛到蘇清舟這里排隊領(lǐng)谷子,他分發(fā)糧食是看家中人數(shù)而定的,也避免貪得無厭之徒多拿了去。

這不,州里的婦女老小連忙將家中的“頂梁柱”從農(nóng)田里喊來,那些個莊稼人哪里還有心思勞作,剛上田提了鋤頭便趕過來。

還有些上屋頂填補磚瓦的,聽聞有糧可派,三步并作兩步爬下梯子,氣都不帶喘的,出現(xiàn)在蘇清舟跟前。

消息放出,無人不暫時放下手中勞作。

整個鹽州春意盎然,沒有了先前的一片死寂,如同過年那般喜慶,臉上洋溢著笑容。

從蘇雪橋身旁走過的一對母子,看樣子是剛領(lǐng)了谷子,孩子被母親牽著小手,望眼欲穿盯著她懷中那袋沉甸甸的稻谷,嘴里一邊碎碎念讓母親今晚做什么好吃的,不自覺加快了他小短腿的步伐。

反觀蘇雪橋感覺不對勁兒,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早前在祿州預(yù)訂的一批糧食和藥材,短短三日內(nèi)送至鹽州很正常不過,畢竟她先前研究過兩州的距離,否則也不會選擇路途最近的祿州購糧。

可前天分明是發(fā)了一場洪澇,還是云譎所導(dǎo)致的,雖說最后及時施法挽回,鹽州才不至于損失慘重。

難道絲毫沒耽誤進展?這讓蘇雪橋很是不解。

然后接著是,蘇臨城領(lǐng)受皇命,負(fù)責(zé)運送賑災(zāi)糧,從邊塞來鹽州路途遙遠(yuǎn),需經(jīng)好幾個城池,城門有官兵嚴(yán)加把守,且夜晚是不能開啟大門,以防外敵趁機混入其中。即便持有皇上加急手諭,得上報太守審核查實,貨物無異方能入城。

步驟如此繁瑣,就算是個普通人也難在短時間抵達(dá),更別提要捎上十幾車貨物,目標(biāo)越大,危險系數(shù)便不言而喻了。

她推算過即便不眠不休,最快也要五天,如今傳書來說明天便抵達(dá),除非有神仙助之,難道他們還能飛來不成。

等等,如有神助……

她這不正在給那位“大神”拿藥的路上嗎?

呵呵,原來是程彬搞的鬼。

蘇雪橋煎好柔兒給的藥,給程彬端進房里。

苦澀難聞的氣味彌漫整個房間,單聞聞就無從下口,她貼心地拿了幾顆涼果解苦,方便他就藥。

傷愈合的很快,已經(jīng)可以起身端坐。他只看了一眼,仰頭灌下,中途不帶停頓的。

接過程彬放下的湯碗,抬手遞去涼果。

他不說話,優(yōu)雅地捏一顆含進嘴里。

“多謝相助。”蘇雪橋冷不及防脫口一句。

他不解,仰頭看著她的眼睛,停下嘴里咀嚼涼果的動作,“因何事致謝?”

程彬為她做許多事,連性命也是自己救的,她指的哪一件。

“兄長傳書說賑災(zāi)糧明天便到,是你出手的?”

怎么會被猜出來的,明明他已經(jīng)絕口不提,這都能對應(yīng)上自己,如此一來,對她的好感愈發(fā)增加。

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吧,干脆坦蕩蕩應(yīng)下,“說這件事啊,那你這句謝,我收下了。”

從他們第一天見面試探,蘇雪橋請他幫忙修建防洪堤,他已經(jīng)暗中將他們一行人的底細(xì),包括她提到即將運到的糧食路線查探清楚。

確認(rèn)無誤,蘇雪橋所言非虛,他讓一個相熟的好兄弟提前在軍隊前方鋪路,讓蘇臨城一路上暢通無阻。當(dāng)然,也得益于他有皇命在身加持。

見程彬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打算,蘇雪橋很識趣的不再追問經(jīng)過,畢竟他不想說自己再怎么強迫也沒用,反而還落得個強人所難的名頭。

雖然他們倆人認(rèn)出了對方,程彬于她有救命之恩,但不過是年幼時的一次偶遇,對對方的過往可以說是毫不知情。

蘇雪橋總覺得程彬身上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此行他因何而來?想得到的又是什么?

本以為和他很親近,仔細(xì)想想居然一無所知。不管他來鹽州意欲何為,她只需要做好自己本分,其余的他不愿意說就爛在他肚子里,由得他發(fā)爛發(fā)臭。

蘇雪橋愈想愈氣,與她何干!

午后,陽光和煦,微風(fēng)徐徐。看節(jié)氣也快入冬了,剛經(jīng)歷一場洪澇,不少菜地,田地遭到損毀,現(xiàn)在人們抓緊時間,趕在入冬前盡快開墾出幾畝完好的土地,種些易存活的蘿卜白菜,屆時撒些鹽巴辣椒腌制起來,留著寒冬就稀飯饅頭吃。

蘇雪橋在京城長大,雖說在家中不受待見,可也用不著下地里做農(nóng)活。

看鄉(xiāng)親們忙里忙外,她主動請纓到田里幫忙播種,還去人家家里喂雞喂豬。

直到天快黑了,蘇清舟派人傳話,說是大哥來著賑災(zāi)糧過來了。

蘇雪橋緩緩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臉上手上的泥土還未清洗干凈,刻不容緩,三步并作兩步往集市上趕。

經(jīng)過在鹽州這幾日,她仿佛融入鄉(xiāng)村婦女當(dāng)中,不用被京城條條框框所束縛,更不必端著架子,佯裝知書識禮大家閨秀的模樣,她本就向往自由的。

“臨城哥哥,你終于到了。”

蘇臨城比她大十歲,于她似兄似父,在他面前可以肆無忌憚。別說他是個武癡,戰(zhàn)場上英勇善戰(zhàn),私底下寵妹妹簡直無話可說,只要她一句話,即便是要父親嘴上的胡須,二話不說都能給她剪來。

而二哥蘇清舟倒不是,雖說也很寵愛她,終歸是年紀(jì)小,愛使些小性子,到頭來還是蘇雪橋開解的他。

“誒呦,看你身上臟的,比我們當(dāng)兵的更不拘小節(jié)。”蘇臨城上手在她臉上抹了幾把,臉頰的泥土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干巴了,沒能擦掉。

她豪放地擺擺手,一點泥土怕什么,臟就臟點兒唄。隨后踮起腳尖,搭上蘇臨城肩膀,好像好哥們稱兄道弟那般。

“我和大哥哥去吃飯了,二哥你先清點貨物,然后把糧食分發(fā)了吧。”

“這還用你教啊,我堂堂狀元郎,這頭銜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又不是你蘇大小姐的下屬,憑什么吩咐他干事兒,再說了,他才是皇上欽點的安撫司主使。

蘇清舟罵完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nèi)ネ甸e,在后面暴跳如雷,“什么!你們?nèi)コ燥垼∧恰毩粑乙蝗烁苫睿銈円策徽塘x了!”

蘇臨城早習(xí)慣他們兩個小的打打鬧鬧,小時候清舟就愛跟雪橋吵架,可次次吵不過,他深刻地記得有次他邊哭邊跟自己告狀。

原以為清舟高中狀元,任朝廷命官,又是皇上身邊紅人,性格應(yīng)是穩(wěn)重不少的,今日一見還如小孩那般。

這么些年了,他出征塞外已有五六載,雖說軍中不比朝堂規(guī)矩多心機多,可終歸是遠(yuǎn)離故鄉(xiāng),思念親人。這次借任務(wù)之由,與弟弟妹妹見上一面,他亦是相當(dāng)知足,看見他們還如從前般斗嘴嬉鬧便放心了。

蘇臨城看著酒杯出了神,搖晃幾圈杯中酒,痛快飲下。

蘇雪橋鼓了幾下掌,隨后又給他滿上。

“大哥好酒量!只可惜此趟來的匆忙,沒讓你嘗嘗我做的荔枝釀。”

軍營戒備森嚴(yán),不允許送東西進去。以前娘親塞銀兩給營中守衛(wèi),說是送幾件大衣給大哥,都被攔下了,吃了一鼻子灰回來。

“以后有的是機會。”又灌下一杯。

志存高遠(yuǎn),心系天下,掛心家庭,但二者不可得兼,明知愧對家人,可世間有更多家庭需要他們來守護。

看著眼前出落大方,有家國大義的妹妹,幾曾何時,雪橋已經(jīng)是個大姑娘了。雖看似頑劣,可也聽聞鹽州救災(zāi)她功不可沒,自己也倍感欣慰。

幾杯下肚,蘇雪橋即便酒量不錯,奈何這烈酒勁兒大,“啪”聲醉倒在酒桌。

正當(dāng)蘇臨城要將她扶起,送回房間時,她半醉半醒地掙脫,揚言沒醉,硬是要獨自回房,證明給他看。

從酒館到他們臨時住的院子路程不遠(yuǎn),他便讓她自個兒回去了。

夜幕降臨,已至深夜,天氣微寒,程彬早早睡下。

突然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響,程彬從夢中驚醒,微微睜眸,一個步伐踉蹌的人影向他床榻走來。

此人絕對不是心懷不軌,哪有刺客偷進別人房中,還弄出如此大的聲響。聲音大也就算了,腳步輕浮,時虛時實,從黑影便能瞧出是個酒蒙子。

程彬連忙點燃床頭處的一盞燈,眨巴幾下眼睛,想要看清是何人。

怎么會是她?

“蘇姑娘?”他驚訝喊出那人的名字。

因為已經(jīng)睡下了,頭發(fā)凌亂,衣衫也是早早脫下,現(xiàn)只剩一件里衣和一條褻褲,她不能再靠近了,忍不住提醒,“你走錯房間了。”

待她走近,好大一股酒味。

“你……你是程彬。”她緩緩貼近,一手撐著床沿,另一手卻是搭在程彬胸口上,二人的距離只隔了一層薄薄的里衣,很難不讓人遐想。“胡說!你來我房間干嘛?”

“……”

他跟一個醉酒之人,沒什么好談的。

女子名節(jié)最為重要,蘇雪橋醉酒后神志不清誤闖他房中,可他滴酒未沾,怎能趁人之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便罷,同床共枕且就過分了。

把被蓋往床尾一甩,連忙咕咚下床,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在隔壁的柴房湊合一晚吧。

程彬穿好鞋剛邁出一步,誰知她忽然翻身,一把扯下他的褻褲,差點兒沒把他嚇得魂飛魄散,使勁兒將褲子往上提。

她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眼神渙散且半睜著,嘴里嘟囔道,“走什么呀!一起睡!”

兩人上下拉扯,他嚇得背后衣衫都濕透了。趁其不備用力一拽,搶回褻褲,順勢彈開好幾里,目光警惕蹬著她,生怕蘇雪橋再次撲上來。

留她一個姑娘家在房里確實不妥,畢竟是喝了酒,萬一出什么事,他難辭其咎。

于是俯身,將她橫抱上自己的床榻。從未抱過人,許是姿勢不對,手被蘇雪橋壓著,抽不回來了。

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

“程彬,你怎的這樣好?幼時我被母親棄之,是你救我性命。我被擄去魔界,你挺著重傷也要來尋我。這次也是,我夸下海口,屆時無糧可派,必遭千夫所指,居然是你暗中替我擺平。你重情重義,心系百姓,可惜心中卻容不下我。是我想要的太多,過于貪婪了。”

“你想要我什么?”他寵溺一笑。看她喝醉了,臉蛋紅撲撲的,忍不住挑逗一番。

“我想知道你的過往,想聽太多太多關(guān)于你的事情,可我明明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我已經(jīng)極力勸阻自己,等你有朝一日想說自然會開口,我不可以強人所難,但我內(nèi)心真的無比想了解你,想知道……知道你……”

“我好像心里有你……”說完,抬頭吻住了程彬的唇,軟軟嫩嫩的,這奇妙的觸感。

起身在他嘴唇用力啄了一下,程彬得了空子,連忙抽回被壓住的雙手,替她扶住腦袋。

他的臉唰一下紅到耳后根,胸膛不斷起伏,呼吸急促,像快要窒息暈過去了。房間很寂靜,靜的連他的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是魚族,喜寒畏熱,可他好喜歡她身上的溫?zé)幔屗T不能,渴望得到她。

明明是他奢求太多,不知足那個也是他。

蘇雪橋親累了,漸漸松開咬住程彬的唇,像是昏睡過去。他輕輕放下懷中的“睡美人”,替她蓋好被子后,一刻也沒敢停歇,慌張地跑出房間。

從不會臉紅的他,此刻像烤熟了的螃蟹,胸口不住起伏,他暗自捂住狂跳的心臟,猶如萬馬奔騰。

眼看快要入冬了,他卻無比的“炎熱”。

作家Uwuuef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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