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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冤枉入獄

當今皇上提倡廉潔從簡,從官者不得大肆操辦宴席,劉尚書正逢耳順之年,兒孫欲為其大肆操辦,他為官清廉從不搜刮民脂,自然把兒孫斥責得夠嗆。

打算邀請些昔日老友,遠房近鄰,擺上幾桌就當作家宴,賓客不用拘束。

去年帶著小孫女逛夜市,小娃看見雜耍走不動道,聽說今年京城來了個新的雜耍班,便請上府滿足小家伙看個夠。

一日下朝,幾位在官同僚提前為劉尚書壽辰道喜。人一生壽命不過百歲,能活到耳順之年早該準備告老還鄉,他的年紀在朝中排行前幾,加上為人和善,對青年多有教導提拔,朝堂大多對其尊之敬之。

下朝碰見周令暄,竟過來關心他壽宴操辦情況,不過假裝客套隨口一問,“四王爺能否賞光來老夫家里吃頓便飯”,把問題拋出就篤定對方委婉推脫,連給他拒絕的臺階都找好了,對方竟一口答應,說會準時赴宴。

還特地囑咐他,賓客邀請名單要在百人以內,酒席不能鋪張浪費,山珍野味不能上桌,賓客送禮聊表心意,不要以賀壽為由私自斂財。

誰讓他貴為皇子,以身作則,底下的人才不能胡亂非議,要正大光明看江娘子表演,他還真花不少心思。

聽四王爺答應赴宴,可把劉尚書嚇愣住,回府趕緊跟夫人商量此事,家人個個欣然大喜,皇室來賀壽可是光耀門楣的大幸事,多少人求都求不得。

現下四王爺提起雜耍,明顯是無聊想找樂子,萬一等急了,可有他好受的。

嘴上說著不著急,實則心里比誰都想看,劉尚書為官多年,哪些是客套話一聽便知。

也不著人去后廳喊,親自去瞧瞧班子情況,回頭王爺問起也好交代。

班主遠遠瞧見劉尚書身影,笑面盈盈恭維迎上前,“恭喜大人,祝您福壽綿綿,壽比南山!”

劉尚書急得直跳腳,“快別賀喜了班主,表演何時開始,我家客人怠慢不得。”

距離演出時間超過兩刻鐘,親朋好友開幾句玩笑,讓他們稍等片刻便是。

四王爺是何人?他可是當今皇上最器重的兒子,尚書只能親自催促。

自知理虧,班主邊賠笑邊用話術迂回,“馬上就行,方才有套戲服被劃破,縫補耽誤些時間,我立馬讓人調整上場順序,劉尚書莫要擔心,保準演出順利。”

前院還坐著小祖宗,劉尚書得回去招待賓客,臨走前丟下句話,“抓點緊。”

可是還沒走幾步,西南處突然射出一支冷箭,只聽沉悶一聲“嗯”,轉眼間箭插入劉尚書后背左側,那處是心房。劇烈疼痛讓劉尚書重心不穩,踉蹌朝前方撲倒。

江小圓將這幕盡收眼底,原本在屋內抽針線縫補衣裳,有意無意看見劉尚書過來跟班主談話,接著便聽班主大喊“救命”。

扔下戲服跑出后廳,劉尚書已經中箭倒地,順著西南方向仰望,有個手持長弓的男人在屋頂半蹲,著一襲黑衣,頭頂著寬大的斗笠,下半張臉亦用白布蒙著,把臉擋的死死。

雙方不經意抬頭,她冷不防對上刺客凜冽的雙瞳。那是一雙下三白,極具侵略性的眼睛。

無論從力度還是準頭,能看出刺客是練家子且有備而來。

被江小圓碰上,刺客不但沒打算逃跑,半瞇著眼像看獵物般,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啃咬她的脖子,嘴角微微抖動似笑非笑,手慢慢伸向后背的箭框子捻箭。

完了!

班子的人聽聞驚呼聲,紛紛從屋里出來查看,前院的客人聞聲也匆匆而至,全場賓客驚慌失措。

在大家七嘴八舌商量對策,江小圓再抬眼看屋檐沒了刺客蹤影。

得虧人們來得及時,眾目睽睽下刺客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下個被刺破心臟就是她。

眼下能主持大局的唯有當朝四皇子周令暄,在他過來之前沒人敢碰劉尚書,生怕被懷疑是兇手。

他命人將劉尚書扶正,雙指放于鼻前探氣息,又按了按脖頸的動脈,略顯無措地眨眨眼,劉尚書已氣絕身亡。

紅事變白事,任誰都承受不住,老夫人更是病倒了,連著昏睡好幾日,剛蘇醒強忍頭昏,一步一踉蹌,得虧身邊倆丫鬟攙扶,磕磕碰碰的哭到靈堂,看兒子最后一面。

朝廷高官遇刺身亡,引起皇上重視,惋惜良臣枉死,特命刑部尚書徹查命案。

不知刑部梁尚書何故對案子百般推脫,最后主審官的任務交給周令暄,皇上命他務必擒獲真兇。

當日發生命案,除了在場重臣回宮問話,其余人不得遠離京城半步,需留下接受調查,而最后接觸劉尚書的鴻興班被視作重大疑犯,直接關入大牢,等候朝廷派人下來審訊。

好巧不巧,下派調查的是周令暄。

劉尚書遇刺后,官府不分青紅皂白將鴻興班一干人等通通打入大牢。他們人微言輕,案件要給交代的話,官府首先推去認罪的就是鴻興班。

獄卒推開幾十斤重的石門,里面關著的都是被安上十惡不赦罪名的囚犯。鞭子抽打聲和犯人被折磨的嘶吼聲忽遠忽近地傳來,仿佛鞭笞的是兇猛至極的野獸,而非血肉之軀的人。

只要進了大牢,便再難重見天日,僅一步之遙,是人或鬼全憑造化。

班子里有的人被里邊的情形嚇得不輕,未知和恐懼仿佛縈繞全身,腦子一犯渾掙脫開獄卒逃跑,被抓回來狠狠抽幾鞭子方才老實。

他們按性別被分到兩個牢房,可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這些地方都是暗無天日,只有高處開有小窗,人一旦進去,也就分不清晝與夜了。

這里地方很大,牢房居多,是用石磚堆砌而成,地面鋪層稻草,人躺上邊席地而睡。

時下正值盛夏,飯菜腐爛招來的蠅蚊,犯人傷口潰爛發臭,加上病死十幾天的尸臭和糞便的氣味混合在一起。

人們剛進去惡臭瞬間撲鼻而來,不少人胃酸倒流,扶墻嘔吐。這里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比乞丐過得還可憐。

難道犯過錯就要承受這般非人待遇。

江小圓捂住口鼻,隱忍著腸胃帶來的強烈不適,她無法想象囚犯是如何度日,而他們又該怎樣活著出去。

腳踩在陰濕惡臭的稻草上,其中摻雜著粘稠未干的血液,藏身草堆四處亂竄的鼠蟻,踩下的每一腳充滿未知,偶爾還能踩中腐肉殘骨,想到這些東西簡直心里發怵。

她十幾歲的時候就被父親賣給班主,跟著學藝演出,偶爾犯錯受罰,頂多是鎖到柴房不給飯吃,柴房除了放置干柴,干草和一些雜物,環境還算整潔。

即便是有老鼠,蟑螂也不過寥寥,不似大牢,說是半夜被老鼠咬掉腳趾頭也不為夸張。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句“我們不會永遠出不去了吧?”

惹得班子的娘子哭鬧不止,有些還說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想到尸體會留在大牢,任由鼠蟻啃咬,長蛆在尸身啃咬腐肉的慘狀,卻又舍不得死了。

江小圓雖也怕得不行,還是不停安撫身邊的師姐妹,頭腦冷靜思路才清晰,當務之急務必抓住兇手,可她人身處牢獄,如何能傳信求救。

腿麻了蹲下歇會兒,可蹲著周圍的臭味更濃烈,氣味直沖天靈蓋,難以忍受又站起來,就這樣反反復復折騰整宿。

沉重的心事讓她整宿無眠,當日的細節在腦海過了好幾遍,特別是刺客的臉,像走馬燈一樣不停滾動,生怕記漏當中的什么細節。

等刑部來人提審,她定要想法子參與。

想的出神,頭頂忽然傳來一句關心,“還好嗎?”

抬頭對上那雙熟悉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漂亮,細探卻多幾分擔憂和愧疚。

江小圓搖了搖頭,聽不出任何情緒,“我沒事。”

是四王爺,事就好辦了。

以前聽說他斷案如神,和她又有過幾面之緣,現下抓住兇手要緊,得快些告與他線索方能救大家出去。

下意識拽緊他的衣袖,把臉湊近細聲道,“我見過刺客,他不是鴻興班的人。”

周令暄一驚,“你親眼所見?”

她目光堅定,當他面豎著三指起誓。心細如發的他一眼便瞧見她那雙修長纖細的玉手有幾處輕微劃痕,“我可以對天起誓,劉尚書就在我面前遇刺。”

抓緊機會描述刺客特征,“刺客站在屋檐,白布遮臉,只看見他有一雙下三白的眼睛,極擅長射箭,完全是一箭斃命。”

此刻并非懷疑江小圓撒謊,當日情景他有目共睹,多少賓客回到府中還整宿整宿寢食難安,江小圓卻說劉尚書身亡時她就在現場,那時候她一弱女子該有多害怕。

他不禁佩服面前這女子內心該是多么強大,關入牢獄不僅不哭鬧,反倒是想盡一切法子找兇手。

“不用,我信你。”輕輕眨眼,給足對方安全感。

周令暄被委派為此案的主審官,他和班子相當于綁在同根繩上的螞蚱,他抓到刺客就能在皇上面前立功,而班子也能洗清嫌疑,免受牢獄之災。

江小圓一把撈過他的衣角,緊緊拽在手心,急迫地懇求道,“你可以讓畫師過來畫像,我保證所言句句屬實,摻不得半句謊話。”

外人面前與嫌疑人拉扯成何體統,他輕輕拽回衣角,背過身去不敢看她。

“像自然要畫,你既見過刺客,只要你能協助本王捉住真兇,洗清嫌疑,本王答應你們全都會平安無事離開這里。”

“這是何意……”她一臉迷茫。

“跟本王出去查案。”見她還愣在原地,又補充說,“還不走。”

田嘉見狀,快步跟去俯耳提醒,“私自提走嫌疑人不合規矩啊,王爺。”

私帶嫌疑人出獄,是會被朝臣參本的,更別提光明正大陪同查案。讓畫師來一趟畫張刺客的像,交由底下人追查,又何須大費周章將人帶走。

一不懂查案,二不精武藝,帶在身邊都嫌累贅,遇險還得保護她,真不懂王爺怎么想的。

周令暄決然不顧旁邊田嘉的勸阻,執意解開她手腳的鐵鏈,再找了身干凈的衣衫給她換上。

班主以為江小圓要送去嚴刑拷打,強迫她簽字認罪,嚇得一頓磕頭求饒,讓他們放過小圓,有什么事沖他來。

原來一向膽小貪財的班主,會給她求情,瞬間心頭涌上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為了阻止他胡思亂想干出傻事,江小圓故意眼神暗示“讓他放心”。

班主這才止聲。

他們再次來到劉尚書遇刺的后廳,田嘉帶人里里外外搜了個邊,愣是沒尋到半點有關刺客的蛛絲馬跡,可見其辦事利落,是個極善藏匿痕跡的。

周令暄挑了幾名下屬陪同,配合她一起找家仆問話,仆人知道的東西未必真實,但數量一定多,可能還知道家主舊年風流事。

誰能抗拒金錢的誘惑,江小圓花幾錠碎銀,已經把劉尚書府邸的內事摸個底朝天,可事關遇刺之事,仆人知之甚少,提到案件無不搖頭否認,把自己摘得干凈。

晚上江小圓去他們約定的飯館找周令暄復盤,“八卦聽的不少,可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淮寧侯府的小侯爺對劉尚書極度不滿,幾次上書參本劉尚書。”

她一副懶散舒服的姿勢半靠在飯桌邊,一手隨意托臉,用明亮且充滿靈氣的桃花眼望他。許是天氣熱,標致的小臉蛋微微泛起紅暈,在周令暄眼中愈發可愛動人。

“淮寧小侯爺,”周令暄在京城耳聞他不少荒唐事,求娶劉娘子這事更鬧得沸沸揚揚,“據說他相中劉尚書家的嫡女,要娶她回府做小妾。”

可那小娘子早有心儀之人,小侯爺步步逼娶,小娘子又是個倔脾氣,一怒之下拋下所有隨愛人一走了之。

私奔一事讓侯府顏面盡失,兩家結下梁子,小侯爺讓人時刻盯緊劉尚書,只要他稍有錯漏,參他的本子便即刻出現在皇上手里。

江小圓贊同點點頭,與今日問的大差不差。

淮寧侯府沒那么大能耐,劉尚書遇刺絕非侯府泄憤,區區一侯府竟敢口出狂言,逼娶戶部尚書嫡女做妾,婚配他侯府主母都綽綽有余,難道是侯府背后有人授意。

“這只是表面。”她言語冷靜,思路清晰提問,“劉尚書在朝中可有得罪過什么人?淮寧侯府和誰的關系更親密?”

一個市井練雜耍的小娘子能想到一片祥和朝堂底下的暗涌,實在是心思縝密,若出生時是男子,入朝為官,他周令暄可不得給三分臉面。

周令暄滿眼賞識地鼓起掌,幫助她將暗濤洶涌的關系理順,“英雄所見略同,小侯爺跟劉尚書結仇,第一個能阻止的便是淮寧侯,他從始至終沒任何表態,說明是淮寧侯授意為之,而淮寧侯的夫人有一侄女,是我二哥周予禮的王妃。”

朝廷之事錯綜復雜,官官相衛。方才借著搜查兇手線索,趁機溜入劉尚書的書房。

周令暄在翻查時發現房內暗格藏有一些與戶部往來的信件,字跡工整且筆跡一致,約莫是劉尚書拿回來謄抄的,并非原本。

全是他搜集周予禮貪墨的罪證,原來他早做好跟周予禮斗個魚死網破的準備。

周予禮讓淮寧侯府迎娶他家女兒,為的就是脅迫劉尚書跟他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戶部掌管全國土地,賦稅,財政收支,周予禮要將戶部納入麾下,一旦讓他掌握國家財政,加之他皇族的身份,要謀反簡直如虎添翼。

呵,二哥,你好精密的一盤棋,殊不知被我發現了。

“兇手竟然是二……王爺。”她拍案而起說了半句,忽地擔心聽者有意,漸漸又把音量放小。

“江娘子輕聲,小心隔墻有耳。”周令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會想法子洗清鴻興班的嫌疑,此事你切勿再介入。”

“王爺,你讓我幫忙查吧,這里只有我見過刺客。現下緊要的是捉住兇手,逼他認罪伏法。”她要親手抓住刺客,還鴻興班一個真相。

再說了,大牢的環境就不是人待的,她必須趕緊帶他們回家。

“請你相信我,我不會把二王爺的事泄露出去半句。”江小圓做了個捂嘴的動作。

以為周令暄會再次反對她同去查案,一時情急把膚白如玉的手搭上他青筋隱現的手背,掌心和手背之間的摩擦,酥酥癢癢的,他的耳朵在不經意間霎時紅透。

驀地,房門被輕輕推開,來者不經意見到二人肢體接觸,搞怪地默默把門關上。

再過一小會,冒出一張略顯無辜的小臉,打哈哈道,“聊什么呢?小手都拉上了!就知道你小子在這里。”

習慣且敢直接推門的人,除了他兄長周令宸,還能有誰。

戳穿弟弟跟娘子的小曖昧,周令宸嘚瑟走近,“啪”一掌拍在飯桌上,松手時下面多了一封信。

“給你,進飯館時有個老婆婆給我的。”

密函上寫,四王爺收。

紙張雖寬,寫的字不過寥寥幾個,刺客藏身朱州。

周令宸禁不住好奇心,亦把腦袋湊過去看密函。

順便分析道,“別輕舉妄動,劉尚書的案件本王略有耳聞,需找到那日的刺客,讓他當眾指認幕后主謀,才能給江娘子的鴻興班洗脫罪名。”

哥哥所說正是他心中所想,周令暄很高興他為了自己安全,暴露平日紈绔的偽裝。

可周令暄還是擔心,他遇到危險就罷了,萬一保護不了江娘子。

他假意提醒實則阻攔,“去朱州的路上,他們一定會設下埋伏,江娘子確定要跟我同去?怕不怕?”

江小圓堅定,“我能照顧好自己。”

在場全是親信,江小圓一介平民翻不起風波,周令宸亦不避諱,叮囑弟弟說,“別忘了,周予禮身邊還有個心思深沉,手段毒辣的胞妹,他匹夫之勇不足為懼,真正要提防的是他的妹妹周妍和母親景妃。”

哥哥終于不藏著掖著,他現在不僅不怕反而心里美滋滋,能跟哥哥并肩作戰。

他猛地一個起身,像兒時偷襲哥哥玩那樣,趁其不備一個胳膊夾著他的脖子,像勝利者的姿態笑道,“知道啦,哥哥。”

周令宸掙扎掰掉他的胳膊,咬牙切齒威脅,“臭小子,你等著!”

玩笑歸玩笑。

夜深了,派人送江娘子去客房休息,再攆走那個不愿意說實話的哥哥,他獨自思考了很久。

整件事情似乎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故意讓他發現二哥的計謀,手長的快伸到父皇的皇位上來。

然后換著不同的人給他送信,看似在幫他破局,其實他周令暄亦是棋局里的棋子之一。密函說刺客在朱州,難不成朱州有那人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總之,他是時候會一會這情報網幕后的主人了。

作家Uwuuef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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