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總,你是在戲弄我?”云湄停下來,帶著慍怒看向他。
“如何戲弄?”他的眸子里卻一片赤誠。
“剛剛那個宋小姐說你們要聯(lián)姻,叫我不要插足你們美好的婚姻。”云湄將剛才所受“不白之冤”倒出來。
明毅說:“聯(lián)姻不假,但那是我母親的意思。”
“你有沒有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事實,你為什么拖我下水?”
“我并沒有拖你下水,相反我是在幫你。”明毅不緊不慢,鏗鏘有力的說出這句話。
“幫我?明總,你在開國際玩笑吧?”
明毅冷冷的說:“你不是知道清妍嗎?但凡我母親不喜歡的,下場都很慘。”
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云湄愣住了。“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威脅我?”
明毅看她一眼:“如果你想活命,最好聽我的,同我結(jié)婚。”
云湄感覺茲事體大,覺得他并不像開玩笑,但是這事也難以接受。
她拋出一個問題:“那么你告訴我,你賭上后半輩子幸福只為了幫我?”
“我對女人不感興趣。”明毅看著她回答。
“你猜我信不信?!”云湄氣鼓鼓,“明明心里藏著清妍。”
“你吃醋?”他挑眉,翻著文件漫不經(jīng)心。
“快說你為什么要娶我!”
“因為你傻你呆你憨。”他戲虐的看著她。
云湄氣鼓鼓的來到他面前:“你快點認真回答,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他抬起頭看她:“沒什么理由,只是感覺。”
“那你應(yīng)該知道,沒有愛的婚姻無法長久。”
“有錢就可以了。”
“沒有家人的祝福婚姻會很不幸。”
“我又不和他們睡一起。”
“你……你是不是早想好套路我?”云湄被他的回答氣結(jié)。
他雙手交握,對她說:“只是為了你不再上演清妍的悲劇,僅此而已。”
云湄退后幾步,“我才不會。我只是我。”
說了那么多,他心心念念的不過是清妍,他娶自己也只是為了找一個人代替心頭所愛。
“冷小姐,你要考慮清楚,畢竟危險無處不在。”在她要出門時,身后傳來男人的警告。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她問。
“有了婚姻的庇護,我母親即使不滿也會投鼠忌器,但你現(xiàn)在孤立無援,就如網(wǎng)中的魚一樣,奄奄一息。”
“不要嚇唬我,我不吃你那套。”云湄踩著高跟鞋走了。
一邊走一邊生氣:“你想聯(lián)姻就去,干嘛老霍霍我?是看我軟弱可欺嗎?真是太過分了!”
約了好友一起去醫(yī)院,醫(yī)生卻在診斷期間問:“孩子爸爸呢?”
云湄回答:“單親媽媽。”
醫(yī)生看了她一眼:“挺有勇氣。”
“醫(yī)生,孩子怎么樣,還好嗎?”
“看著發(fā)育正常,只是這孩子出生了戶口可是個不小的問題,以后上月更麻煩,你都想好了?”醫(yī)生一邊看B超一邊同云湄閑聊。
“過好當(dāng)下不就好了嘛,我不想那么多。”云湄亮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壞事。”醫(yī)生快人快語,率直不含糊,“以后你孩子懂事了就會纏著你一天一天的要爸爸。”
董樂瑤在一旁急忙補充:“醫(yī)生,她只是和男友鬧別扭,不是單親媽媽。”
“原來如此,不過我看胎兒不太穩(wěn),或許和孕婦心情有關(guān)?”
醫(yī)生看云湄一眼,又問:“這期間可有房事?”
云湄低頭不愿意回答。
人家的私事怎么好說出來。
醫(yī)生扶了扶眼鏡,繼續(xù)說道:“前三個月不要房事可以嗎?容易導(dǎo)致流產(chǎn),聽懂沒?”
周圍還有別的孕婦在排隊,云湄掃了一眼臉都紅了,忙不迭的說:“知道了。”
醫(yī)生十分不滿的叫她起身,可能是因為她是未婚先孕,當(dāng)她離去時,分明還聽到別人小聲議論:“這個女孩子也太不潔身自愛了,怎么沒結(jié)婚就懷孕?”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開放了,我要是她爸媽不打死她!”
“快別說了,多可憐,她男友都不負責(zé)!”
董樂瑤聽了就要發(fā)作,卻被云湄硬拖了出來。
“別攔我,我要撕爛那些八卦人的嘴!”董樂瑤氣憤的在外面高聲說道。
云湄低聲對她說:“和他們計較做什么,自己的路自己走,你還能管的住別人的嘴嗎?”
董樂瑤心疼云湄:“可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就往你的身上亂潑污水。”
“我要真在意,不早就投江喂魚了?咱們要樂觀一點,唾面自干總知道吧?”
董樂瑤點頭:“云湄,也就是你,換了別人,可能早就受不了這種議論去打掉孩子了。”
云湄摸摸自己的小腹,說:“他來總有他的道理,不過剛剛醫(yī)生雖然態(tài)度不好,但她也說的是實話,小孩子的戶口和爸爸的確是將來要面臨的問題。”
剛走到樓下,和董樂瑤才分別不久,就有一個保鏢模樣的人突然出現(xiàn):“冷小姐,我們總裁找你。”
“我和他沒什么好說的,你告訴他我不同意他的主張。”云湄回答。
“不,是另外一件事。”保鏢說。
云湄問:“是什么?”
“總裁說你去了就知道了。”
云湄只好答應(yīng)。
她給他的微信回了一句:“你放我半天假事兒怎么這么多?又叫我做什么?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想到他永遠一副欠揍的臉,云湄還不忘發(fā)一個惡心想吐的表情。
上車五分鐘后,云湄忽然發(fā)現(xiàn)走的路不是回公司的路:“是不是開錯了?”
“沒有,地點在另一處。”一旁的保鏢冷冷說道。
云湄有點奇怪自己為什么被兩個保鏢夾在其中,現(xiàn)在才有點反應(yīng)過來。
這不會是要打劫吧?
“我們不是去見明總吧?”她后知后覺。
保鏢轉(zhuǎn)頭看她:“到了你就知道了,手機,我要沒收。”
云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對方奪去。
“你們帶我去哪里?”云湄剛想掙扎,一把匕首已經(jīng)抵在肚子上。
“冷小姐,識相點就安靜的隨我們?nèi)ァ!?/p>
等下了車,在他們的逼迫下,云湄不得已硬著頭皮走進一座廢棄的廠房里。
自己的小命是要結(jié)果在這里了?
自己究竟得罪了誰,是誰要這么坑自己?
一堆問號塞滿了腦袋,她被關(guān)進其中一間破舊的辦公室里,由5個高大魁梧的保鏢看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