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苦瓜臉看著小郎君一邊擦淚一邊穿衣,最后被攙扶著才走出房門,安然只覺得胸口憋著一口氣吐不出來,甚至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算了,小郎君那么軟糯,被要很了受不住很正常。本身這事男孩子就不怎么能感受到愉悅,自己應該體諒他,畢竟人家孤身一人嫁進來了,對對對,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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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的事做不成了怎么辦,當然是讓別人也不開心嘍。
“我這三年一直待在南邊的驤尭市,那里有兩個人需要你們跑一趟,給我帶回來。”說著,安然將自己剛畫好的畫像,舉起端詳了起來。
“荒一,看清楚這兩個人,我需要你這一趟收集到他們在這三年內所有的動向,包括他們的身世。”
“諾!”
“荒字輩的頭名,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希望你配得上這個名字,別讓本王失望了,去叭。”畫像被安然隨手扔在了三名暗衛面前。至多一個月的時間,困擾了她三年多的疑問終于能被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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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然兒,這幾日的早朝你也在,對于你擇正夫的事,你是如何想的?”
“朝堂上各色關系盤根錯節,孩兒愿聽母親的安排,為母親分憂。”
朝堂上每日的爭執已經從勸諫女帝廣納后宮,變為了嫡長公主的正夫到底娶誰!女帝也很開心自己從“當事人”變為“旁觀者”。只是可憐了她的寶貝女兒,當了她的“替罪羊”。
她就這樣一連看了好幾天戲,直到今日發現徐曉文好像有點敗下陣來了,她覺得她不能再繼續看了,她得幫幫這位老將軍,于是就把自己的替罪…啊,不是,寶貝女兒叫過來了。
“然兒懂事。徐老將軍家有個嫡孫,他幼時孤也見過,是個賢靜的孩子。”女帝話語頓了頓,她心里還是多少有些酸澀:“三年前…”
“母親。孩兒已經回來了,況且是歹人處心積慮,您也是防無勝防。孩兒都明白的。”安然是真怕她母親跟她搞愧疚這一套啊,畢竟還在她小時候,她母親一有什么需要她背鍋的事,就會先整這么一手,博得她心軟了,就什么都答應了。
“哈哈…”施法被打斷了,泰和帝略微有些尷尬。但沒關系,不就是出賣閨女嘛,不吃虧的,到時候自己不僅收回兵符了,還多有了個美譽滿京城的女婿。
泰和帝越想越覺得賺翻啦,于是準備繼續施法:“你若是不喜歡他,就娶回去先擺著,等遇到合心意的,再跟母親說。”母親做主賜給你做小侍。
后半句泰和帝沒說出來。畢竟小侍比外室也強不了多少了。
“……母親不用這般哄我,孩兒能明白。”
聽到這兒,泰和帝就放心了,真有用還得是自己親閨女啊:“行,那這兩日你準備準備去提親吧。”
“?”安然瞪著大眼看向她那親愛的尊貴的母親,仿佛在懷疑剛才的聲音是不是從對方嘴里傳出來的:“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