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族長,這些東西全搬進神殿嗎?”金瑯.木喬身邊的助理問道。
金瑯.木喬把阿郎族經營的十分壯大,他這一年中跟中原政府聯合發展了旅行業,原本歸模不大的神殿被他修成當地石屋特色。高高的石樓建筑,訴說著這個民族的強大,周圍的石墻在告訴這個民族的團結。
來來往往的游客,每天不斷的經濟收入,使這里的人民越過越好。
你看,村里年邁的老人在神殿里,給游客展現她們的手工繡花、工藝平。哪些人該做什么,哪些人該做什么,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是的,全搬進神殿那邊。今后我們就住那邊了。”金瑯.木喬吩咐手下的人通知族人,晚上的時候該表演當年阿郎王娶妻盛典。
“阿喬。金瑯.薏錫,快叫阿爸。“朱蔓箐懷里抱著剛滿周歲的兒子。
打扮的像個福娃的金瑯.薏錫,伸出胖胖的小手,奶聲奶氣的叫道:“阿爸……叭…..抱抱。”因為剛學會說話不久,他說話說的還不是很清楚。
金瑯.木喬抱過他的兒子在懷里,邊走邊說:“錫,咱們的小男子漢又長重了一些。”
“是的,這幾天老找阿爸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看你都瘦了一些。”朱蔓箐來到金瑯.木喬的身前給他理了理衣服。
“哎,沒辦法。這幾天為了搬遷族群,都好幾天沒合眼了。”金瑯.木喬回答到。
“阿拉神山里不能去放牛羊了,不過村里能成為旅游之地也是好事。前幾天,我去了一趟阿拉神山頂,發現那里有熱氣冒出。我估計火山快爆發了。”朱蔓箐婚后和丈夫過的如焦似漆,所以她越來越美艷動人了。
金瑯.木喬跟朱蔓箐及手下的人一起上了開往神殿的車,他閉目養神的坐在后排座位上說道:“火山爆發也影響不了我們了,還好我早已察覺周圍的環境不正常,所以才把神殿的規模擴大。”
第二年的春節剛過,在梨花節的那天,神殿里的游客人山人海。激情的舞蹈,熱鬧的花海開滿了整個神殿。
“阿哥……”芨瀲剛下火車就趕往了神殿。她找了好久才在一個角落里找到金瑯.木喬。
“你是?”金瑯.木喬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婦女。
“阿哥,是我啊!我是瀲。”芨瀲拖著疲憊的身體一下倒在了金瑯.木喬的懷里。
“瀲,你怎么瘦弱成這樣了?”金瑯.木喬緊緊地抱著芨瀲。
望著惜日的青梅竹馬,她變了。那時候的她在高原上就如杜娟花一樣美麗,現在的她竟是滿臉蒼桑。
好久那顆對她壓下去的情誼,這一刻再也壓不住了,他心痛的撫摸著她的臉。
“阿哥,我的第三任丈夫又死了,又只活了五年。”芨瀲哭地撕心裂肺。
“別哭了,你是要把阿哥的心哭碎。在外過的不好,就別出去了。回來吧,現在族了的條件好了,阿姆年紀大了也許要你的照顧。隨便在神殿里找點事做,還養的活你。”金瑯.木喬說道。
“謝謝,阿哥的收留。”說完這句話,芨瀲就暈了過去。
經過一個月的休息,芨瀲的身體恢復的很快。精神狀態也很好,族里的人對她很親切,這一個月加上有金瑯.木喬的陪伴,她走出了再一次失去丈夫的陰影。臉上又恢復了以前在族里的生活狀態。
“瀲,我今天表演要回去了。薏錫這一個月應該快把我這個阿父忘了。”說到自己的兒子,長期不愛笑的金瑯.木喬,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溫暖般的笑容,刺痛了芨瀲的雙眼。她看到了他把這份對家的愛藏的及其小心。如果當年是她不貪戀那城市中的富貴,選擇嫁給他。那么她現在過的一定很幸福。
“阿哥,這一個月謝謝你的照顧。什么時候我可以去看神女一眼嗎?”芨瀲把他送到門外。
“你要來,隨時來。別叫他神女,叫她子輕就是。她從嫁給我那一刻起就不是神女了!”金瑯.木喬想起神女這二字,他就覺的對自己是一種諷刺。
“怎么,你們夫妻關系不好嗎?”芨瀲凝惑道。
“這些你就別問了!”金瑯.木喬及其自然的讓她幫自己穿戴表演服。他也沒覺的有那里不對,因為這一個月他時常給游客表演阿拉王,年輕時候娶妻的節目。芨瀲則是跟他一起表演阿拉王的王妃。
“薏錫,快看那里年輕帥氣的王是你的阿父。怎么樣,威風吧?來給阿父鼓掌。”朱蔓箐牽著兒子的小手在人群中看著上方從紅毯上出來的丈夫。
看著看著,她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那個表演新娘的演員不是別人,而是曾經相愛過的丈夫的青梅竹馬芨瀲。
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因為在他們表演喝交杯酒的時候,兩人眼中留露出來的真情怎么都藏不住。
她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可現實就是那樣,無契約婚書,他們卻以天地為證、當他們在拜天地的時候,那無形的契約被天地認可了。
她又算什么?這幾年的付出,那一紙的婚書是真卻又不是真。被政府承認的婚姻,他心不認,天地不認,到頭來是一場空,她朱蔓箐從頭到尾都是個笑話。
“師姐,師尊,我要回家。”朱蔓箐撫摸著心臟,她感覺到心一遍又一遍地抽痛,痛的她蹲在人群中。
“阿媽,你怎么了?哇…………”金瑯.薏錫,哭著搖著朱蔓箐。
“兒子,阿媽沒事,走跟阿媽回家。”朱蔓箐強打起精神施展法術,一個飛身抱起兒子就回到了家中。
她交代好了金瑯.木喬的父母看好兒子,然后就外阿拉山脈趕去。
她感覺的自己全身都快冒火了,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找個冰冷的地方降一下火。
因為她每走一步肉身就冒一次煙,腳下的土地也燒的冒煙。
這樣下去不行,她在呆在村里會傷及無辜的,所以她只有外阿拉山脈趕。
當她趕到阿拉山脈山頂的時候,她的肉身也撐不住了。她一不小心掉進了懸崖下。
她看著自己的肉身成泥,靈魂不受控制的飛進了阿拉山脈地底深處,然后進了蛋殼里。經過一天一夜的裂殼。
朱蔓箐感覺到就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里一樣,溫暖而安詳!她漸漸變成了朱雀成鳥,然后向天空飛去,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火山爆發了,大量的火山巖漿一擁而下,天空被染成灰顏色。飛鳥、走獸全部都往山下逃命。
“快看,阿拉山發生了火山爆發。”這時山下的群眾都在議論紛紛。
“是啊,幸好,我們早早就般下來了。”一男子說道。
“族長,神殿里的神像發生變化,快去看看吧!”金瑯.木喬正在到處找妻子去了哪里,這時候門外的工作人員匆匆來報。
不得已,他只能暫時放下找妻子的事,跟著工作人員來到神殿里。
果真如他說,殿里原本威武霸氣的男神像把外表的色彩脫落之后,變成了一尊女神像。只見她雙眼看著遠方,眼神空洞。她的背后站著一只朱雀,朱雀張開雙翅把她抱在懷里,朱雀的頭卻趴在她的頭上。
只不過,這神像剛開始的外貌跟他的妻子一默一樣,后來又發生了改變,最后變成了一個陌生女子。
金瑯.木喬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尊神像不是別人,正是妻子玉子輕。只怕她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
“神女,顯神了。族長原來您的妻子是真正的神女啊!”跟著來的人們一起齊齊跪下,求神女保佑健康等等。
金瑯.木喬,他面無表情地走出了神殿!他心里不知道是傷心還是松了一口氣。
終于離開了,從見她第一面開始,就覺的她像神一般的人物。他也不懂為什么會看上他這個心思不純結的人,他放不下心中的初戀。
有時候他也會幻如果有一天芨瀲回到他身邊,他不會嫌棄嫁過人的她,只要是芨瀲就好。只不過每天早上醒來的身邊躺的是她,而不是她。
親密時他的滿腦子都是芨瀲,每天面對妻子那雙愛慕的眼神,他看都不敢看一下,因為他心中只有默默的對著她說:對不起!
“金瑯.木喬。師妹了?我來帶師妹回家。”華殘雨找到了金瑯.木喬第一句話就是問罪!
她在兩天前就算到了師妹的劫數,只不過每一個修道之人都不能安涉修道人的劫數。
“師姐,她消失了兩天,至今都沒回來。我找了兩天都沒找到。”金瑯.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華殘雨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芨瀲,她一看什么都明白了。天地證的婚,可惜連名連份都沒有。
意思是他金瑯.木喬要為她師妹守一輩子活寡,而這個女子還有三嫁,每一嫁都無他。每一嫁男人都只能活五年。
她對著金瑯.木喬說著:“一紙契約算什么?人性、人欲。色是性也是欲。人可控性,也可控欲。有些人啊,控不了性,專挑熟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