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歲歲心情舒坦地出了法院，結果還是十分滿意的。
同時那些受害者還要把那些網暴的人也告了。
八條人命啊。
顧歲歲坐在臺階上，看著被記者包圍著的穆思月。
穆思月只是擠開人群，帶著兜帽和口罩。
“穆思月，你活膩了啊？”法院門口一個人氣勢洶洶地下了車，全身鑲金戴銀，一看就是豪門的男人。
上了年紀的那種中年人，身材挺拔，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在怕不是小說里那種霸道總裁吧。
穆思月沒有說話，低著頭，撞了一下男人快步離開。
“給一群窮光蛋辯護，我看你怎么賺錢。媽的，有本事別回來！你的未婚夫已經讓給你姐姐了。”
這位應該是穆家的二老爺，穆氏集團的二把手，也是穆思月的父親。
穆思月停了一下，沒有回頭，只是說：“我才不稀罕！”
穆二爺咬牙切齒地說：“反了，你反了！拍什么拍，你們記者是不想干了嗎？給老子滾！”
穆二爺吼著那些記者，記者慌忙地收回相機，生怕得罪了這位有錢人。
顧歲歲在這個人身上看不見一點豪門該有的規矩禮儀，全身是一種暴發戶霸總的味道。
一團火焰在穆二爺手里燃燒著，黃色的火焰轉變為了藍色。
高溫讓其他人望而卻步。
他要殺人？
滅火器在哪？
顧歲歲看向了臺階下面的滅火器的箱子，翻下臺階，打開箱子拿出水性滅火器。
沖上去，在火球拋出去的前一秒，按下了滅火器，高壓的水柱瞬間把穆二爺淋成了落湯雞。
穆思月回頭，有些詫異地看著顧歲歲，她眼中閃過奇怪的光芒。
然后她噗嗤一笑。
穆二爺的臉色一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豬肝色。
“你是誰？知道我是誰嗎？你是不想在京都待下去了。”
穆二爺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又被滅火器噴了一臉。
顧歲歲大義凜然地說：“我滅火啊，你這么隨意的扔火球，不怕引發火災啊？”
顧歲歲把最后一點水噴完，扔在地上轉身就跑，只留下罵罵咧咧的穆二爺和看熱鬧的記者。
她還回頭俏皮地吐舌頭。
記者眼里閃過興奮的神清，標題都想好了。
《穆家二老爺被陌生女孩拿滅火器噴了》
這條新聞肯定能在明天上熱搜。
顧歲歲跑到衛生間化了一套裝，給自己臉上化了一顆淚痣，嘴唇吐上了暗紅色的口紅。
臉上化了濃妝，讓自己的臉看上去更白一點，頭發也換成了銀灰色的假發。
同時把白色的職業裝換了一件紅裙，離開公共場所。
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在逃離法院門口以后她就察覺到了有人跟蹤她。
墨鏡一戴，就看見幾個黑衣保鏢沖進了公廁。
顧歲歲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她花的妝保證就算是自己父親在這里也認不出來。
在危機四伏的京都里面，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白陸的車早就停在路邊上，顧歲歲打開副駕駛位鉆了進去。
顧歲歲把煙重新塞進了煙盒里面，把假發放回了包里。
白陸把手里的牛排味的薯片放在顧歲歲手里，發動車子離開了市政區域。
“白陸，你有沒有聞到一顧古龍香水的味道？”顧歲歲的鼻子向著車后座嗅嗅。
四目相對，顧歲歲嚇得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然后撞在車頂上。
“穆思月小姐？”
她什么時候上的車，居然沒有被發現。
穆思月的手伸出，挑下顧歲歲臉上花的淚痣。
“我讓她上來的。”白陸解釋道。
“畢竟穆大律師委托我們偵探去調查一起案件。”
……
顧歲歲看著面前被烤鴨塞成豚鼠的穆思月，陷入了沉思。
她只聽說豪門的人大多數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紈绔子弟，顧歲歲也是頭一次看見吃個烤鴨能淚流滿面的人。
穆思月感覺到顧歲歲探究的目光，尷尬地拿著抽紙擦了擦臉。
“抱歉，上次吃北京烤鴨是和母親出去旅游的時候，在母親死了以后就再也沒有吃過。”
穆思月雙目閃著淚花，拿起一旁的易拉罐雞尾酒就是悶灌下去。
她臉頰緋紅，靠在椅子上，一手扶額，另一個手拿著喝完的易拉罐。
“父親在母親死了以后很快就把小三領進了家門，還有一個比我大三個月的女兒。”
“你覺得好笑嗎？我未婚夫居然在看見我姐姐的一瞬間就一見鐘情，我主動選擇退出，老東西就跟發了瘋一樣把我打了一頓。”
“家族聯姻明明誰都可以，為什么偏偏是我。你也看見了，老東西在法院門口的做法。”
“那個女人的女兒遺傳了穆家【種火者】異能，就被百般呵護。而我，繼承了母親的異能【復現者】，就百般刁難我。”
“連家族里的保姆都可以隨意欺辱我，我在十二歲的時候離家出走，才發現一個普通人的家庭都比我過得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穆思月拍著桌子傻笑，旁邊是三個空的易拉罐。
顧歲歲扶著她，勸了一句：“你醉了，別喝了。”
白陸靠在椅子上說：“快點走吧，有麻煩的人來了。”
大黑身體瞬間膨脹起來，一個巨大的火球砸了過來，大黑的身體凹陷然后把火球彈了回去。
大黑重新變成了一個小黑羊。
一個風風火火的女人沖了進來，她叫罵著，她的行為和穆二爺沒有兩樣，完全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一看就是穆思月口中小三的女兒了。
“我沒想到妹妹會來這么上不了臺面的飯店吃飯，保鏢，把這家飯店給砸——”
她最后一個字的音被延遲，一只手打得她臉變形，在空中轉了一圈。
完美落水，十分！
顧歲歲氣呼呼地收回手，她看著手里的粉，一臉嫌棄。
“你是誰？”小三女兒穆赦捂著臉質問顧歲歲，這個灰白色頭發的女人居然敢打她。
知道她是誰嗎？
誰給她的勇氣。
顧歲歲沒有理她，拿著餐巾紙擦手。
紙團砸在穆赦是頭上，穆赦正準備再一次點燃火球。
顧歲歲鉗制住她的手，把她按照桌子上。
“按照現在的異能法，你違規了。”
惡心，感覺自己喝著喝酒，吃著牛排就覺得自己是上層社會人士了？
傳統美食就是上不了臺面的美食，那么國宴是不也有嗎？
顧歲歲想到這里，力道加重了幾分。
“你要死啊？我父親來了不會放過你的，保鏢！”
一群穿著西裝的黑衣人一字排開。
“喂，你當我這個男人是空氣嗎？”
白陸腳踩在椅子上，吐出一個黑丸，在手里變成了一條鐵鏈。
【瀆神】武器化【索羅門】！
“你們誰先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