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陸甩在手里看上去十分重的鐵鏈,呼啦啦地在手里轉圈。
打在人身上肯定要死人的啊!
保鏢退縮了,穆赦咬牙切齒,大叫道:“你哪個單位的,不怕我們穆氏封殺你們嗎?”
顧歲歲壓人的力又重了幾分,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警方封鎖了現場,穆赦被警方帶走,違反了異能法的第八條規定,禁止在鬧市區使用殺傷性異能。
穆赦被警方帶走的時候還在沒教養地怒吼。
同時還在叫囂著穆氏不會放過他們什么的。
穆思月靠著椅子上,她醒了,捂著頭,說:“穆氏又不是她說的算,真正的掌權者是我大舅啊。可以了,我想好了,我要委托你們保護我。”
穆思月一張銀行卡拍在桌子上。
白陸從車里取出委托合同,穆思月大大方方地在合同上簽了字,委托費用一天一萬,保護時間一個月。
咳咳!
也是一個有錢人。
顧歲歲第二天在穆思月的房子里醒來,委托是貼身保護,要二十四小時守在穆思月身邊。
顧歲歲睡客服,她還是第一次睡這么柔軟的床。
天啊,這就是錢的味道啊。
顧歲歲想起自己六位數的存款,暗暗落淚。
她發現一個窗簾就是她一年收的房租了。
顧歲歲:(T▽T)
白陸睡客廳的沙發,離門口最近。
穆思月已經起床進入淋浴間洗澡,顧歲歲靠在沙發上,問白陸:“你當捕瀆官的時候工資多少?”
白陸看上去吊兒郎當的,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打牌,還愛吃一些奇怪味道的薯片。
比如說現在他拿在手上的奶茶味薯片。
“年薪二百萬吧,比當神偷時的錢少多了。”白陸說。
你說得是人話嗎?
只有幾年就可以在一線城市全款買房了啊!
“不過,開了偵探事務所后,工資就只有六千,夠生活就行。外出的錢不全是葉清蓉掏的。”
顧歲歲沮喪了下來。
事務所三個神代異能者,兩個是有錢人,就自己一個窮光蛋。
穆思月穿著白色的吊帶裙,從冰箱里拿出三份速凍食品,放進微波爐里。
“我不會燒早餐,只能在家屯了一些速凍食品。”穆思月拿著隔熱手套把速凍皮蛋瘦肉粥拿出來。
三人結束了用餐,穆思月要晨跑,還要他們陪著。
在晨跑結束后,穆思月就要開始一天的工作了,換上了標準的女式西裝。
今天是一起聾啞人女孩的性侵案。
受害者女孩只有十二歲,被一個蘇氏十九歲的男孩侵犯了。
顧歲歲待著陪審席上,白陸守在門口。
開始了。
顧歲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有一個正義的警察會在這次庭審結束后槍死那個強奸犯。
然后他的家里人全部死亡,沒有一個人存活。
一個頭發亂糟糟的男孩被警察壓上了審判席,他看了一眼審判長,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看著原告席上的穆思月,輕蔑地笑了一下。
【真理值15%,超速反應能力】
能力給予的更新是在顧歲歲意料之外的。
顧歲歲看著穆思月念完了原告的所有訴求,被告律師卻拿出了一張精神病診斷報告。
被告律師:“我方被告有明顯的臆想癥和狂躁癥,并非自主行為責任人,所有我要求法院判其無罪。”
蘇家被告人蘇博宇對穆思月吐了吐舌頭,完全不把這里當法律。
“抗議,我懷疑這張被告單的真實性,要求法院檢驗這份報告。并對被告的邏輯思維進行當庭檢查。”穆思月壓下心中的惡心,繼續說道:“竟然辯護律師說蘇某無罪,那么請問他的另三起強奸案為什么會有監獄服役記錄。”
“還有,現在他應該還在服役期,為什么會出現在離監獄十公里外的江南路。”
陪審團上議論紛紛,顧歲歲看著那個男人,它根本不配稱為人。
它就是一個禽獸。
“安靜!”
審判長砸下審判錘,審判庭內瞬間安靜下來。
“休庭十分鐘。”
穆思月咬著牙坐在休息室里,顧歲歲坐在一旁。
一個年輕夫人走了進來。
“蘇夫人,找我可有事。”
穆思月沒有給蘇夫人好臉色,她也知道蘇家的暗箱操作,只有他們想,原告也可以變成被告。
“只是提前告訴你,你是沒法勝訴的,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身敗名裂!”蘇夫人一笑,扭頭離開了。
穆思月臉色瞬間不好了,她抬頭,說:“受害者的情況怎么樣了?”
她打電話聯系保證受害者安全的警方,沒有一個電話是打通的。
警方也被收買了嗎?
“不好了,受害者已經跳樓了。”
穆思月如同晴天霹靂,癱倒在地上。
“但是被一個陌生男人救了。”
你說話別喘大氣啊喂!
顧歲歲虛驚一場,然后就接到了白陸的電話。
“人救下了,只是受了驚嚇,并且兇手已經被我拿下了。京都的警方已經不可信了,我把他交給當地的混混。應該能問出點什么。”白陸提著被打暈的兇手,拖進了小巷里。
幾個兇神惡煞的社會大哥坐在里面。
“把后面的賣家問出來,一人三萬,別把人弄死。”
白陸從包里拿出一包巧克力味的薯片,坐在紙箱上,看著那些社會大哥對兇手拳打腳踢地逼問。
顧歲歲聽著耳機里的慘叫聲,臉色好看了一點。
同時檢驗報告來了,精神病的報告是真的。
至于真的假的,已經不重要了。
在蘇家人眼里,在就是一場表演。在資本之下,審判和演出從來就沒有邊界,你以為的正義的審判其實就是別人的表演。
只是在當權者眼里,你只是那個跳梁小丑。能在劇本里演上一個片段,就已經是你的榮幸了。
穆思月也應該理解這個道理,她雙手顫抖,已經無法反駁了,在一起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后,她做什么都沒有用了。
在陪審團上蘇夫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臉上的輕蔑已經不帶任何掩飾了。
“全體起來。”
“等一下,審判長!”一個白色的人影推開了審判庭的門,手里捏著一只錄音筆。
白陸打開錄音筆,聲音外發到音響里。
“是蘇夫人讓我把那個聾啞人騙出來的,說只要殺了她,就可以讓蘇夫人兒子的案件翻盤。還給了我一百萬塊,我知道錯了。精神病診斷書也是蘇夫人造假做的。”
陪審團里傳來了難以置信的驚呼聲,這次審判是現場直播的,網上的網友也炸了。
蘇家這次可是引發眾怒了。
白陸看著咬牙切齒盯著自己的蘇夫人,露出一排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