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陸拿著錄音筆,對著蘇夫人,還給她一個輕蔑的微笑。
審判長也臉上大變,蘇夫人為了這次他兒子可以被判無罪,可是給審判長塞了一百萬。
如果蘇博宇出事了,自己貪污的事情也會被傳出去。
“安靜!庭審已經(jīng)結束,我宣判蘇博宇無罪!”
審判長感覺自己臉面都丟了。
穆思月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關鍵要素。
“我要實名舉報審判長貪污受賄。”
審判長的手在顫抖,手里的審判錘猛然變大,砸向穆思月。
審判長被激怒了。
變故太快,穆思月還沒有反應過來。
顧歲歲已經(jīng)撲倒了穆思月,錘子從她頭頂掃過,原告席的桌子全部砸向了蘇博宇和黑心辯護律師。
木屑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穿透了蘇博宇的身體,黑心辯護律師的一只眼睛被木屑打中。
隨著蘇博宇的倒地,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壓下了審判庭的嘈雜。
蘇夫人崩潰了:“我的兒子啊!蘇博宇,你醒醒!”
她崩潰般抱起自己兒子,她的兒子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顧歲歲抬起頭,抿了抿唇,也就是說蘇博宇的死亡是不可以避免的嗎?
她只是單純地覺得這樣死了便宜了這個人渣。
不過那位好警官算是保住了。
警方封鎖了現(xiàn)場,監(jiān)控上可以很明顯看見是審判長向穆思月發(fā)動了攻擊,但是穆思月被顧歲歲撲倒,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反而是蘇博宇和辯護律師一死一傷。
白陸扶著顧歲歲,她的褪有點發(fā)軟,瞬間的超級反應能力導致人體有點跟不上。
穆思月坐在一旁。
審判長的轉賬記錄很快被調查了出來,審判長在開庭前收了蘇夫人共四十筆錢。
每筆錢都不下十萬。
而且都在蘇博宇犯罪之后。
不過也好,真相大白。
【真理值19%】
顧歲歲扶著座位坐下,一些心理醫(yī)生被安排來安撫其他人的情緒。
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殺人,這個審判長的好日子到頭了了。
“左歸渡!”白陸看向帶著金絲眼鏡的一位心理醫(yī)生。
那位醫(yī)生一頭黑發(fā),穿著白大褂,胸口的銘牌上刻著他的大名。
看上去就是一個中年人。
左歸渡看見白陸,不知道為什么頓時黑了臉。
“這個委托給我同事吧,這活我接不了。”左歸渡跟看見了瘟神一樣,逃了。
白陸尷尬地把手舉在半空中。
“不就是十年前,在他的心理醫(yī)院里把他一罐紅茶拿了,至于跑這么快嗎?”
顧歲歲眼角抽了抽,看向白陸,他這是神偷時的職業(yè)病吧。
左醫(yī)生應該是怕再被白陸薅羊毛啊……
……
穆思月開心地在餐館里拍著大腿,旁邊是打的啤酒。
“太有意思了,怎么看都是狗咬狗的劇情。”她翻看著對審判長的指控新聞。
新聞上蘇夫人趴在棺材上泣不成聲,說要讓殺死她兒子的審判長付出代價。
“那個聾啞女孩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院接受治療,醫(yī)院說女孩的聾啞癥狀只是暫時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成正常人。左歸渡會用他的異能抹除女孩這段時間的記憶,保證她不會再受刺激。”白陸拿了兩聽可樂放在桌子上。
顧歲歲看了看白陸:“你沒去左醫(yī)生辦公室順手牽羊吧。”
“哪有?我就是拿了一包巧克力棒。”白陸從包里拿出一盒酒心巧克力棒。
還得是你。
顧歲歲臉色的表情僵住。
“謝謝你們。”
穆思月仰著頭,手里舉著酒瓶子。
“干杯!”
只是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穆思月的眼睛紅了。
……
葉清蓉站在丁曉曉工作的那家便利店前,一個男人揪著丁曉曉的衣領,男人怒吼道:“把錢給我,你TM把自己當什么東西,你的錢就是我的錢。”
周圍站滿了圍觀群眾,對著那個男人指指點點卻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聽顧歲歲說后媽有一個和前夫生的兒子,整天好吃懶做,錢還大把大把花,沒錢就跟家里要,家里沒錢就跟自己的妹妹要。
和顧歲歲同歲的巨嬰啊!
葉清蓉搖了搖頭,如果一個人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她還可以做什么?
只能在為她寫劇情的神明手里慢慢消亡。
“住手!”一個大哥看不下去站了出來。
丁曉曉的親哥哥王振國揪著丁曉曉的頭發(fā)說:“你要找打是嗎?我的家事你也要管?”
王振國不耐煩地揮了揮拳頭,一拳砸在丁曉曉臉上,血液流出鼻腔,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
丁曉曉依舊沒有反抗,就像已經(jīng)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布娃娃。
“她是你妹妹也不能這樣啊!”大哥好心勸道。
王振國卻當什么也沒有聽見,一個巴掌印在丁曉曉的另外一張臉上。
“我媽供她讀書,考上大學了連自己哥哥都不認了。我媽要不是因為她,會進監(jiān)獄?我爸說的對,女孩就應該早點嫁出去。”
葉清蓉聽到“女孩就應該早點嫁出去”后沉默了,她19歲就和何其結婚了,二十歲就生了何況,她還真的無力反駁。
不過葉清蓉只用一年時間就完成了大學四年應該學的東西,提前畢業(yè)了。
“有病吧,這個男的。”
“要不要報警啊?”
“噓,你沒看見那個男的,兇得不得了啊!”
“快點走吧,就當沒看見。”
人群散得很快,王振國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丁曉曉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踉踉蹌蹌地往外邊走,她哥哥這樣一鬧,自己的工作肯定沒了,是時間回溯之前就經(jīng)歷過一次了。
要是她母親在這,還會怪自己。
“咳咳咳。”丁曉曉捂著鼻子,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她回頭看著站在原地沒有動的葉清蓉,苦笑了一下,然后頭也沒回地走了,消失在人群中。
葉清蓉搖搖頭,收起紙巾,看來她不需要自己幫助啊。
葉清蓉雙手插兜里轉身離開了。
“該回家了。”
丁曉曉在便利店里買了一個包紙巾,目光逐漸堅定。
回到出租屋,從抽屜里拿出一只白色的鋼筆,按在日記本上。
【血詛】,強行修改現(xiàn)實劇情。
“王振國被一個【墮神】殺死!”
然后她口吐鮮血倒在桌子上,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