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蓉直接沖向顧歲歲躺著的床,手槍拔了出來。
只要確認是本人,立刻開槍。
陳胖子看了一眼白陸,狠狠踢了他腳跟:“你帶什么啊……”
“不對,不對,那個女孩在哪?”
葉清蓉背后的影子開始張牙舞爪,回頭看了一眼白陸。
陳胖子才看清顧歲歲現(xiàn)在的樣子,床上的女孩是白頭發(fā)的,和照片上的女孩大相徑庭,臉上還有小雀斑。
「欺詐手法」偽裝。
“我?guī)颐妹贸鰜砜床∮袉栴}嗎?家里還有一個小鬼要帶,葉執(zhí)法司,慢走不送!”
白陸把葉清蓉推了出去,陳胖子也長呼了一口氣。
“你這瘋子。”
白陸聳聳肩,畢竟生活在下城區(qū)的人沒幾個是正常的。
顧歲歲睜開眼睛,周圍是敞亮的吊燈,和監(jiān)獄里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自己出來了?
藥草的味道和消毒水味混雜在一起。
“咳咳咳咳咳。”顧歲歲捏著鼻子,鼻涕里混了一堆灰。
白陸靠過來,顧歲歲向旁邊挪了挪:“喲,醒了。”
“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白陸拿出紙在顧歲歲的鼻子上捏捏,白陸的動作熟練,沒有弄痛她。
顧歲歲看向自己頭發(fā),突然一愣,白的?
「超凡治愈」!
白陸的「欺詐手法」居然被直接壓制回去,顧歲歲恢復原樣。
白陸說:“別變回去,那女人……”
砰!
顧歲歲臉色一白,子彈擦著她耳朵飛了出去。
“我靠,女人,我忍你很久了!”白陸手里出現(xiàn)盾牌,抵擋住葉清蓉的進攻。
葉清蓉說:“包庇殺人犯,還越獄,要不是上頭留你一命,你早沒了!”
影子壓了過來,顧歲歲下意識抱緊了身旁的白陸。
白陸說:“你們判錯了,還要殺人滅口?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上城區(qū)人!”
陳胖子看著出現(xiàn)了一個彈孔的墻,鐵皮,面露心疼。
“你們倆別在我這打啊!”
葉清蓉的影子收回,她說:“證據(jù)呢?你不是要為她鳴冤,證據(jù)。”
顧歲歲臉色更白了,爺爺死了,那個護士也不知在哪?她到哪去找證據(jù)?偵探小說都是騙人的,哪里有什么偵探啊……
“記憶!她的記憶!”白陸也收回了盾牌,踢了一腳陳崎路。
陳崎路連忙解釋:“姐,真的,我可以做證,這丫頭是冤枉的。”
三人觀看了顧歲歲的記憶,顧歲歲背對著他們,那些記憶沒有聲音,不過還是會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葉清蓉深吸了一口氣,又長呼出來,她收起之前咄咄逼人的樣子,在顧歲歲面前蹲下,說:“你叫顧歲歲。”
顧歲歲點點頭,不過還是害怕地后退幾步,被她身上的藍色制服嚇得,抓走她的男人和審訊的人都穿著這種衣服。
葉清蓉看著顧歲歲的臉,不知不覺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葉清蓉起身,往外邊走。
咔!
手銬拷在白陸的一只手上,把他往外拖。
“白陸,你被逮捕了!”
白陸一呆,陳崎路吹著口哨,什么也沒發(fā)生。
咔!
診所的門被關上了。
顧歲歲手上的針被拿了下來,陳崎路摸了摸下巴。
“你要不先住白陸家。我這住不了人。”陳崎路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要是被定上一個包庇殺人犯的罪行,就糟糕了。
陳崎路把顧歲歲扛起來,撐著把傘出了門。
……
咔咔咔!
陳崎路站在一家人的屋檐下面,低矮的鐵皮房,以及里門口不到加百米的海灘。
“誰啊?”
里面?zhèn)鱽砹艘粋€男人的聲音,陳崎路清清嗓子:“白陸接了個丫頭回來,在你這先住住。”
門被打開,男人提著手電,看著膽怯的顧歲歲,顧歲歲被關照得晃眼。
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叔叔好。”
男人說:“叫白爺爺就好,這丫頭白陸說在哪找的?”
陳崎路往里面看,一個三歲的小孩躺在鐵皮床上睡覺:“監(jiān)獄……被判了死刑,挺倒霉的,被人冤枉了。”
白爺爺沒有過多詢問,就牽起顧歲歲,把她帶到了房間里,陳崎路被拒之門外,他也只能恭恭敬敬地退了回去。
“城外的?”
顧歲歲點了點頭,白爺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孩,把被子掀開,把男孩移回枕頭上,白爺爺靠回躺椅上。
“這年頭……夜月清是老了……來,坐著,和白爺爺講講你怎么被冤枉的。”白爺爺拍拍一旁的椅子。
……
“我沒帶頭盔,我沒帶頭盔,你看慢點!”白陸感受著冷冷的雨在臉上胡亂地拍,張嘴水就往里面灌。
葉清蓉繼續(xù)加快速度,進入往上城區(qū)的大橋。
“你跑反了吧,這是上城區(qū),不是孤島監(jiān)獄!”
白陸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葉清蓉說:“閉嘴,到地了你就知道了。”
與下城區(qū)冷冷清清的樣子不同的是,上城區(qū)依舊說燈紅酒綠,熱鬧非凡,廣場上巨大的3D投影播放著一個舞蹈的女性,歌聲不斷回響。
白陸只能套出一個鋼盔戴上,免得被扣下。
葉清蓉把他帶到摩托車上,就把他手上的手銬解開了,到不像是逮捕,反而像收到了什么指令一樣,把他往上城區(qū)拉。
“我就一小偷,你不能……”
葉清蓉把車停在停車位上,【倒影】捆住白陸,兩人進入電梯。
“這里是輔神司總部,那女孩的事情要看你表現(xiàn)。”
電梯直達頂層301樓,葉清蓉松開白陸,推開門:“媽,人我?guī)У搅耍拖然厝チ恕!?/p>
夜月清看向白陸,說:“瀆神者……不,神明克星白陸先生。”
白陸臉上冒出虛汗,不是吧,直接面對大boss!
會贏嗎?
“白陸,坐。”
夜月清指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
白陸向老天發(fā)誓,自己可沒有偷過夜家的任何財產(chǎn)。
他毅然決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早死晚死都是死。
夜月清說:“白陸,你的瀆神記錄我已經(jīng)刪除,不過……”
白陸心頭一緊,夜月清把觸控屏移到了白陸面前,上面寫著——捕瀆官勞務合同。
夜月清緩緩開口:“你被詔安了!”
白陸跟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夜月清,忍不住說了一句:“你當我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