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有兩種可能,一是周銘澤枉死化作厲鬼索命,二是有人想要報復這里的人。山神娶妻那一套我是不信的,怎么說山神也是個神祇,怎么可能會傷人性命。
“不想了……”我長吸一口氣,這些傷腦的事交給他吧。
“外面的事,就交給男人去解決吧。”借著月色我們走的很慢,遠方有不熄滅的燈火,身側有永遠在的愛人。
不過……
“這句話不對。”我很認真的對陳慎禮說著:“太大男子主義了。”
陳慎禮將我拉入懷中,捧起我的臉,說:“是我不對,夫人的情緒排在第一位。”
夫人……
瞎調什么情。
稱呼是打敗我的咒語,讓我漸次沉淪。
我掙開他的懷抱向前跑去,一絲山風吹起我的鬢發,身后的愛人步步跟隨。
“慢點跑,別摔著。”陳慎禮在身后朝我喊了一聲,我停下腳步回過身去看他,手機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額前的碎發擋住了眼睛。月光穿過他的身體,灑向了我。
回去之后,云深和賀婉君竟然在打游戲!
兩個人互相指揮著,聲音此起彼伏,這兩人的樣子我是沒眼看了。
“玩物喪志。”陳慎禮也吐槽了一句。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個菜瓜!”賀婉君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罵了一句。
聽到她這么說,陳慎禮黑著臉,拉了張椅子抱著我坐下。我看著這兩人邊玩邊罵,完全沉浸在游戲里,我甚至懷疑他們根本不知道多了兩個人,還真是玩物喪志。
我想著要不提醒一下,總不能一直在這坐著等他們打完了吧。陳慎禮抱著我不松手,在我耳邊說道:“快了。”
什么快了?
等了十多分鐘,這兩個人同時伸了個懶腰,隨后又擊了個掌,還約好下次繼續開黑。
“啊哈哈哈……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賀婉君偏過頭看見了我們,我長嘆一口氣,天吶!可算是知道多了兩個人,這兩人這樣,不會被拐走都不知道吧。
“玩物喪志的時候。”云深幸災樂禍的看著賀婉君:“看來賀大小姐一世英名要毀在游戲上了。”
“我都工作了,玩會兒游戲怎么了!”賀婉君叉著腰站起來,挑釁的看向陳慎禮。
我忍著笑意,想知道陳慎禮會怎么回答。
“我夫人無故等了這么久,不高興了。”陳慎禮不為所動,把鍋推給我。
拜托,我此刻真的會笑場的。
……又是夫人。
這個人怎么變得膩膩歪歪的。
只見賀婉君和云深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作勢就要出去,像極了在給我們騰位置?
“說正事。”我趕緊叫住他們兩個,這氛圍有點奇怪。
他們又坐回來,云深調侃的說道:“陳老板你學壞了,老板娘都臉紅了。”
我哪里臉紅了,這分明就是太熱了!
三雙眼睛赤裸裸的盯著,我只好把頭埋進陳慎禮的懷里……
“現在有兩種可能,周銘澤要借助陣法報復這里的人,或者有人在補全陣法妄想控制生魂。”陳慎禮嚴肅的說著,看來他也排除了山神娶妻這個說法,不過從他說的來看,兩種情況有一個共同的目的。
“什么陣法?”賀婉君像是捕捉到什么,十分震驚的問道:“確定這不是游戲里?”
“差不多……”云深說著拉著賀婉君就開始科普,整整講了兩個多小時,看得出來賀婉君和我剛了解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一樣不敢相信。
結果下一秒她猛然站起來:“看來我的英雄夢要成真了!”
云深輕咳了一聲,說道:“你沒有復活甲哦!”
賀婉君聽見云深的話默默坐下,尷尬的笑著。她以前也不玩游戲的,怎么突然就這么上癮了,要不改天我也玩來看看?
“你們玩的什么游戲?”我小聲的問了一句。
我見賀婉君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陳慎禮一記眼刀給逼退了,他捏了捏我的臉,說:“你也有個英雄夢?”
“沒有沒有。”我趕緊搖搖頭,當好小老百姓就好了,畢竟“槍打出頭鳥”不是沒有依據的。
云深拉著賀婉君就要出去,他怎么還害羞了?賀婉君沒有起身,反而把云深拽了回來,打趣說道:“還是個小年輕啊!多經歷經歷就好了,就這我都免疫了。”
她好像一直都很樂觀,有一個情緒穩定的好友真好。
“我們接下來怎么辦?”我開口問道。既然問題都已經找出來了,那現在首要的就是解決問題。
云深看向陳慎禮,他點頭后云深才開口道:“你們去查誰布下的陣法,我和賀婉君從周家的人入手。這樣一來,線索在哪里務必就是這件事發展的方向。”
正說著,賀婉君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后說:“是周墨辰。”
“接吧。”云深拍了拍她的肩膀。
電話接通后,賀婉君打開了免提,周墨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小君啊,下午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楊紹海是什么樣的人大家都清楚,村民們都沒有惡意的。”
賀婉君看了我一眼,說道:“針對我也就算了,江梔言是我閨蜜,誰都不能欺負她。”
“是是是,我代大家給你們道歉了。原諒我這次吧……”周墨辰放低了態度,又或者他在此之前一直都是這么面對賀婉君的:“小君,回家吧,我錯了。”
“好。”賀婉君溫柔的應著他,但我卻不禁有些擔憂,就這么回到周家不會有危險吧。
“我來接你。”周墨辰說完掛了電話。
“你怎么答應他了?”我問。
賀婉君沉思良久才開口:“我認識他也兩三年了,我相信周墨辰不會害我的。不會有人處心積慮在你身邊裝幾年就為了要害你吧。”
這話確實有道理,但……
“我跟你過去,住一晚他應該不會拒絕。”云深站起身,大義凜然的說:“而且白天他父母還邀請我去玩呢!”
見狀陳慎禮也點點頭,正好他們也可以借機查一下周家到底有沒有問題。
“不能去。”我猛然想到周銘澤的牌位已經被燒了,如果周墨辰發現的話還指不定是什么鴻門宴呢。
“你在怕什么?”陳慎禮抱起我向村外的小鎮走去,我還想說什么可這個人好像是故意不讓我說出來,難不成他知道有危險還讓他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