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言!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賀婉君啊!”賀婉君停在我面前,我依舊搖搖頭,她又繼續(xù)問道:“表叔你還記得么?”
“是誰?”我弱弱問了一句,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想,可能就是今早遇見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畢竟在這條街上轉(zhuǎn)了兩圈,也就只有這三個人和我打招呼。當然也有其他人,不過是在推銷讓我買東西的。
“陳慎禮!你連他都不記得了啊!”賀婉君的情緒很激動,我卻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也沒有。
賀婉君還想說什么,他身后的男人拉過她,微微搖搖頭。
“太爺爺。”他恭敬的對著周銘澤打招呼,我回過頭,好像是記得周銘澤說過以后會讓別人看見他,這樣我和他互動的時候就不會顯得我很奇怪。
“周墨辰!你明明知道……”賀婉君越說越著急,周墨辰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表示著歉意,還拉著她站到一旁讓出了路。
我沒有走,而是朝著周銘澤說:“我能和她單獨談談么?”
“不用問我,想去就去吧。”周銘澤又看向周墨辰:“讓她們自己聊吧。”
周墨辰不情不愿的放開了賀婉君,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下,賀婉君拉起我的手,眼睛里充斥著淚水:“梔言,我不知道事情會這樣……”
我遞給她一張紙,好奇的開口:“是發(fā)生什么了嗎,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賀婉君擦了擦眼淚,將事情大概給我講了一下。
我和陳慎禮是戀人關系,因為他和周墨辰要在這里結(jié)婚,我們是來參加婚禮的。但中途發(fā)現(xiàn)了六合村不為人知的秘密,想要找出設下陣法的人破了這里的陣法,打破這里的陋習。
結(jié)婚的那天早上,陣法破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完成了婚禮儀式后她跟著周家人來拜見這位太爺爺,結(jié)果就看見了我。
“我以為是去周家祠堂,沒想到去了那里,還看見了排位上的人。”賀婉君說著拿出手機給陳慎禮發(fā)了消息,并讓我等在這里,我也是不急,點了些吃的坐在這里等著。
沒多久陳慎禮和云深跑著過來,通過賀婉君的描述挽發(fā)髻的是云深,另一個就是陳慎禮了。
陳慎禮一看見我明顯放慢了腳步,我繼續(xù)吃著東西,反正他總會走到這里的。云深坐下喝了口水后也跟著吃起來。
“我太餓了,快兩天沒吃東西了!”云深狼吞虎咽的吃著,看來是真的,他們找了我很久,連飯也沒吃。
我又點了些吃的,陳慎禮也到了。他坐在我對面,眼睛死死看著我。
既然我和周銘澤是夫妻關系,那這個戀人又是怎么回事?
“你好。”我略有些尷尬的給他打了個招呼,繼續(xù)說道:“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我們、真的是……”
我沒有說完,他能聽出來我的話是什么意思,陳慎禮肯定的點點頭,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會不會有什么誤會?”我試探性的問,難不成我以前很渣,跟周銘澤結(jié)婚了還在外面和別的男人談情說愛?
不會吧,我怎么可能是這樣的人……
陳慎禮聽見我這么問,像是有什么話梗在喉嚨,良久反問道:“你覺得有什么誤會?言言,你把我們的曾經(jīng)都忘了么?”
“我的錯,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那里!江梔言,你生我一個人的氣好了,別不理陳老板,他找了你很久……”云深一口把杯中的水喝完,低垂著頭,像做錯事的小孩。
我給陳慎禮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你吃點東西,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這個時候我在這里等你們。”
這三個人的狀態(tài)很差,應該是很久沒有休息了。陳慎禮目光如炬,看著我起身,仿佛下一秒就會拉住我。
“言言,我不該任性,讓你一個人……”
回到剛才的地方,周銘澤和周墨辰還等在那里。周墨辰見只有我一個人,朝著周銘澤行了個禮往我來的方向走去,應該是去找賀婉君了。
“回家吧。”周銘澤走到我身邊,平靜的說。
我看向他,問:“你不好奇我們聊了什么?”
“我能知道。”周銘澤依然很平靜,看來是我多想了,他可有神通在身,想知道我們說了什么還不是易如反掌,跑再遠有用么!
“他們說的是真的假的?”我問。
“真的。”周銘澤頓了頓,輕笑道:“我原諒你。”
原、諒、我?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決定要問:“我約他們明天見面,你不生氣么?”
“這是你的自由。”周銘澤不急不緩的說了一句。
回到家實在無聊我坐在窗邊盯著外面。這里的地理位置偏高,可以看到大半個六合村的景象。不過平時也沒什么好看的。偶爾有兩個村民發(fā)生口角大打出手,不過很快就會有人來勸架,不出半天就和好如初。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敲門聲響起。此刻周銘澤不在我也不敢去開門,就讓他敲吧。過了十多分鐘門外的人一直沒走,我在心里叫著周銘澤,他那么有神通,就希望他能聽見吧。
“怎么了?”身后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嚇得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還好周銘澤及時扶住了我。
我驚魂未定的瞪了他一眼,說:“有人一直在敲門。”
他順著窗戶往外看了一眼,很不屑的說:“他怎么來了?”
“誰啊?”我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除了院子里的花草,我連門都看不到!
不能和他比,畢竟他可是活了兩千年……
周銘澤沒有回答我,而是拉著我向院子里走去。借著燈光我還是有點害怕就不停的往周銘澤身旁湊,他倒也不躲,直接將我抱起。
站在門后,門悄無聲息的開了,那人正伸手敲著門,敲了個空。
“求尊神救救六合村!”說話間這個人跪到地上不斷磕著頭。
周銘澤垂眸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語氣冰冷的說:“就是你宴請本君下凡?”
那個人依舊磕著頭,絲毫不敢怠慢,我始終覺得不妥,只好松了松周銘澤的手,他放我下來,我站到了一旁,無故受人叩拜真的不會折壽么!
他受的起,我可受不起。
“小人也是走投無路,如今的六合村就是一個空殼!我楊家人一輩子守護這里,如今讓邪士布陣害人,才出此下策,懇請尊神救人于水火!”那人說著似是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有一種得勝者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