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三弟,你這動作可是夠快的。”凌杉靠在太師椅上懶洋洋的說道。
“……”凌楠灌了杯酒沒說話。
“對了,落雪那只小野貓呢,好久沒見著了,方月還擔心呢。”凌杉坐起來問道。
“她現在很安全。”凌楠道,想了想,又開口,“你說我大婚這事該怎么辦,芊芊肯定要娶的,可是落雪怎么辦?”
“抬了唄。”凌楓回答的頗為痛快。
“像你抬了方月一樣?”凌楠涼涼道。
額,凌杉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他和方月現在還頗為緊張,原來只是白天不見面,后來落雪出事的時候方月來求他幫忙,可是那時候他被凌楓盯上沒有出手,自此方月干脆稱病,連見都不見他,他和方月,估計快半個月沒見了吧。
“三弟你太不厚道。”凌杉嘆道,怎么能揭人傷疤呢。
“想不到素來風流的二哥也有搞不定的女人。”凌楠狀似感慨實際促狹道,然后在凌杉發飆之前就告辭離開了,臨走前很厚道的提了一句,“你可以帶她去蕭府看看。”
“蕭府?去哪干嘛?”凌杉追問道,可是凌楠已經大搖大擺的走了,留下凌杉自己在風中凌亂。
蕭府,很神秘的一方勢力,蕭府的主人素來神龍不見尾,可卻和朝中諸多大臣都有牽扯,據說一手醫術出神入化,很多大人都欠了他的人情,所以蕭府在短短十幾年就在京城崛起,實在厲害的很,可是三弟讓自己去哪里做什么?就醫?
“去,把夫人請過來,本王要帶她出府。”凌楠不會坑自己,凌楓從善如流的帶著方月出府了。
“王爺。”方月略福了一禮,臉色有些蒼白,想來這些日子不好過,保不住真就積郁成疾了。
“本王得了個消息,現在要帶你去就醫。”凌杉淡淡道,卻忍不住多看了方月幾眼,看到方月病殃殃的樣子一陣心疼。
“妾身沒事,不勞王爺費心。”方月恭順而疏離的回答。
“沒事你怎么稱病不讓我見你?”凌杉哼了一聲,轉身上了馬車。
方月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還是上車與凌杉面對面坐了。
一路無話,凌杉自顧自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方月則低著頭,也不知想些什么。
“家主,有人前來就醫。”一個下人過來和蕭傲天匯報,落雪好奇的湊過去,“原來你還給人看病啊,我也去湊個熱鬧吧,唔,你可以教我點醫術。”
“胡鬧。”蕭傲天笑罵道,“你還是老實待著吧。”
“我就過去看看,絕不搗亂。”落雪信誓旦旦的保證。
蕭傲天有些無奈,“我五年沒回來,現在剛回來沒多久就有人找上來,肯定不止就醫這么簡單,你還是避避吧。”
“照你這么說知道你回來的也沒幾個人,這些日子能知道的也就凌楠一個,那來的人肯定和凌楠關系不錯,我去看看也沒事。”落雪反駁道,然后率先沖到了前廳。
蕭傲天一想,也覺得有理,一問下人來的人是誰,還是熟人,當然不是他的熟人。是落雪的熟人。
等他趕到前廳的時候,落雪已經和方月抱頭痛哭了,一旁凌杉正無可奈何的坐著。
“蕭前輩。”凌杉不敢怠慢,急忙和蕭傲天見禮,蕭傲天隨和的擺擺手在主位上坐下。
落雪和方月哭夠了,也依次坐下,落雪眼淚汪汪的看著方月,“你怎么瘦成這樣了,臉色也這么差,是不是凌杉欺負你了。”
“沒有,我只是擔心你。”方月擦了擦眼淚,帶著鼻音道,“雪園也被燒了,你又一直沒有消息,我真怕你出了什么事。”
“沒事,我不是好好的么。”落雪扯出個笑,然后忍不住埋怨凌杉,“方月臉色這么差你怎么也不管管。”
凌杉頗無辜的賠笑,他連方月的面都見不到,怎么管?
“對了,方月,這是我爹。”落雪突然想起來,急忙介紹。
“你爹?”不止方月,連凌杉都愣了一愣,這也太奇妙了,落雪當日救回來的人居然是她爹?看她樣子自己還不知道,現在居然成了蕭府家主的女兒,真真是世事難料。
“你認得干爹?”凌杉揣測道。
落雪白了他一眼,“我親爹。”
“親爹?”凌杉倍感意外,然后就忍不住調笑道,“本來你就是個不怕事的性子,現在抱上蕭府這棵大樹,怕是以后沒人能治得了你了。”
落雪:“……方月他欺負我。”
方月只是含笑不語,當了五年的下人,落雪自然會察言觀色,猜到兩人怕是有什么矛盾,急忙帶開話題,“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蕭老頭一直不告訴我。”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說完還哀怨的看了蕭傲天一眼。
“不告訴你自然有前輩的道理,現在不是很好么。”方月笑道。
“確實不錯。”落雪懶懶的笑道,“今天留下來?”
“這…”方月猶豫的看了凌杉一眼,凌杉卻很痛快的點頭,“可以。”
“今天天氣不錯,你們兩個可以去后花園坐坐。”蕭傲天笑道,落雪反應了一會兒,估計蕭傲天和凌杉有話要說,雖然不知道有什么話說,不過落雪還是拉著方月走了。
“落雪,你是不是……”方月欲言又止,她在風月場混跡多年,怎么會看不出落雪已經經歷人事。
“是什么?”落雪不明所以的反問。
“你和公子…”方月皺眉道。
落雪撓了撓頭,“有那么明顯么,怎么誰都能看出來?我沒感覺我有什么變化啊。”
“那你可喝過避子湯?”方月問道。
“避子湯?”落雪愣了,旋即反應過來八成是避孕藥,自己那時候被凌楠都氣糊涂了,哪想得到這個,凌楠估計更不知道,畢竟他現在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這下怎么辦,過去三天了,現在喝還來得及么?
落雪有些心虛的看向方月,“應該沒那么倒霉吧…”
方月哭笑不得,“但愿沒有吧。”她也成婚許久了,凌杉也沒讓人給她送過避子湯,她也沒什么動靜。
落雪很惆悵的望了一回天,她本來打算出去游歷的,順便把烏金蟒宰了,然而若是這個節骨眼懷孕,可真是遭了大運了,帶球跑是個很不錯的故事,可前提是別發生在自己身上啊。
方月看她悶悶的,只能出言勸她,“你看我一直也沒喝過,不是也沒事么。”
落雪甚抑郁的看著她,“咱不提了行么。”
落雪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前世學的知識,好像七十二小時之內采取措施就沒事,現在算算時間好像已經過了,這可怎么辦。落雪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