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媽媽的指責(zé),謾罵以及分析,在阿左回程南方的時候毅然決然的帶上了唯二的兩套衣服,跟著他回了南方,等待我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阿左跟我說會對我好的,會照顧我的,不會讓我后悔跟他遠(yuǎn)走的。我都信了。
他把我放置在一個房子里面,告訴我這個房子是買下的,但是錢還沒有給完,到時候可以拿到本本寫上我們兩個的名字,我想想很浪漫,期待那時候一個本本上我們兩個人的名字。
他依然會出去跑貨,我在家等著,只是他不在像他說的那樣一出去就是一兩年,兩三年,而是兩三個月就會回來,他說他為了我做了多少多少犧牲,我沉溺在他編織的話語里。
每次他回來都會給我?guī)c新奇的小玩意,我就在房子附近找了個工作,每天都是上下班,廠子里面有兩個大哥總說阿左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不信,我就像他最虔誠的信徒,不允許任何人講他半點不好。
時間在過去三年,我二十三了,廠里的食堂大姐問我“你家阿左還沒有回來嗎?這一次可已經(jīng)過了四個月了。”我搖搖頭。
“可能這次去的遠(yuǎn)了,之前有次可是去了兩年的呢。”大姐看著我搖搖頭。
時間就在我一天天即將耗盡耐心的時候,在廠子里面謠言說我被阿左拋棄,被他遺忘,或者他出事中度過了兩年。他,離開了兩年零五個月。我在想在柿子樹開花的九月他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搬離現(xiàn)在這個房子了,房子自從兩年多前他走,費用一直是我在交,我已經(jīng)要承受不住了,他走的時候,也只給了三個月的房子費用。這個時候,我二十五了。
那天,廠子鈴響。我等他們都走的差不多之后,我才磨蹭的站起來,實在是不想一個人面對一整個空房子。磨蹭著剛出了廠子門口,就被人抱了個滿懷。我嚇了一大跳,猛地推開人。他用力抱緊我,在我耳邊一遍一遍喊“阿桑,阿桑。”他回來了。
在他回來之后我請假了五天,被他折騰了三天。剩下兩天我們?nèi)匀辉趶P混。似乎這樣就能把彼此錯過的時間都擁有回來。
“阿桑,辛苦你了。”他用出去了兩年多粗糙的大手,拍著我的發(fā)頂。在我耳邊呢喃。
我轉(zhuǎn)了個身,眼淚流了下來,他一一給我吻干凈,跟我說再跑幾次有本錢,就不跑了。該安定了。說到時候跟我回去,帶我見我媽,然后領(lǐng)證結(jié)婚。我哭著哭著就笑了。覺得這兩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他這次在我這邊帶了將近半年,給我洗衣做飯,接我上下班,廠子里面關(guān)于我被拋棄他出事的謠言,早就沒有了。食堂的大姐也打趣我們是不是好事將近,要發(fā)喜糖,這個時候我總是低下頭裝羞澀。
期間不管怎么親熱都沒有孩子,最后阿左帶著我去醫(yī)院里面開了藥,回來他對我說好好吃藥,等下次他回來,就可以一舉進(jìn)攻。我笑著笑著哭了。我知道他又要出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