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城主離去后,城主夫人雙手搭在浮榆的肩上問道:“榆兒也不是為娘的非要說你,明天來的可是從上京來的史官,那手一揮可是要把事情載入南淵史冊的,由后人流傳。”
浮榆心中的好奇心驅使著她向城主夫人試探性的問道:“那史宮當真有如此歷害?”
城主夫人下意識地一笑回道:“那可不,好了,不多說了,早些休息。”說后向府中的流纓囑咐道:“帶縣主下去洗漱一番,早些睡。”
流纓行禮回道:“是,夫人。”流纓回應后,城主夫人便由下人攙扶著手離去,待衛在一旁掌燈,護送著浮榆回房,后面還跟著流纓,到門前,流纓將門打開,但待衛還是沒走。
浮榆調整了語氣對著待衛厲聲道:“先下去吧。”
待衛恭聲行禮道:“城主有令讓屬下在這守著。”
浮榆一臉認真道:“你若還是執意如此你就不怕我責罰你。”這待衛平日跟在城主身后辦事,加上長時間的相處把浮榆的脾性早已拿捏的死死的回道:“縣主人美心善,定然是不會責罰屬下。”這話使浮榆心情都舒暢了不少,咯噔一下,認為自己先前的說話語氣有點重,于是不再打算為難他向屋內走去說道:“那你便守著吧,對了,子時你可以跟人換崗。”門被咯吱一聲關上。
待衛會心一笑回道:“屬下遵命。”
屋內的蠟燭被流纓用火析子緩緩點燃后,屋子變得亮堂堂,浮榆迫切詢問道:“流纓我方才給的簪子你放哪了?”
流纓從袖子里將那些簪子都掏出來,輕放于桌上,皆是上京女子喜歡的款式,流纓問道:“縣主你買這些簪子花了多少銀子?”
浮榆回道:“不是我買的,是二皇子送的。”“正視著簪子莫名揚唇淺笑,簪子上的瑪瑙是靛紫色,下方掛有流蘇,珠子上涂有金粉倒與浮榆穿的紫紗衣衫甚是相配,流纓見浮榆這般癡笑,望向窗欞處上待衛的影子,隨后在浮榆的耳旁輕聲道:“縣主你去上京該不會只為了見二皇子吧。”
浮榆的眉毛向內收斂,轉過來看向流纓回道“流纓你想什么呢,是二皇子在上京辦了燈迷會,那上京的女子大多都大字不識幾個,我是跟著浮衾姐姐學了一些,才能贏得頭籌,你怎會有這般想法莫不是被府中的那群人帶歪了。”
流纓聽后覺得自己的話有污縣主清白,磕頭道:“奴婢有錯,不該胡亂猜測。”
浮榆見此情景將流纓扶起說道:“是不是嬤嬤又責罰你了?”浮榆料事如神流纓向來有話直說并不會過多自責,流纓怎敢讓縣主誤會嬤嬤,畢竟自己日后還要在嬤嬤的手下過活。
流纓戰戰兢兢回道:“是奴婢沒有看好縣主,嬤嬤……嬤嬤她責罰是應該的。”見流纓如此自責,浮榆心底的愧疚油然而生說道:“是我偷偷騎馬而去于你何干,已后不許如此,若是把臉磕壞了可如何是好。”浮榆查看流纓磕著的傷口,算是對流纓的一種慰藉,流纓頓覺再怎么被嬤嬤訓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