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魂古節(jié),鎖露屹立于東城門之下,探頭張望,赴約之人還未至,在橋前一端來回踱步,鬢上的步搖整齊一晃無玉珠亂飛之況,道盡心底的激動,手腕之上戴蒼翠瑪瑙,四皇子與瓊露并肩而站,盤動著大拇指處的扳指,七皇子只是靜靜地站著,不過目光呆滯停留在一處,敏銳地聽到了鎖露來回走在青石板上,發(fā)出的碰撞聲。只是笑而不語,瓊露公主眼看著一批又一批的上京中的子民大批涌出,不少年輕氣盛的男子佩戴桃木劍,上面刻著“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這幾個用行書所寫的字,四皇子言道:“都快關城門了,這個浮榆怎的還未到,讓我們在這干等著,也太不知禮數了,莫不是在虞城待久了,膽子都飄了。”
鎖露不喜他人在背后議論浮榆,帶有一絲責怪的語氣道:“皇兄。”
七皇子一副大權在握的神態(tài)道:“這不人來了。”
鎖露轉身,看見三年未見的浮榆竟有些認不出來了,從石橋上走來,逆行于人群中。驚訝之余久久不能說話,浮榆到了上京便盤起了頭發(fā),只是簡單地盤了個單螺鬢,叉著一個金釵,和其他瑪瑙簪子。浮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露兒快步過去,牽著浮榆的手,沒有久別重逢的滔滔不絕之言,只是一句:“你我之間何時變地如此生疏,無需多禮。”拉著她的手快步走向城外笑意四溢言道:“快于我說說,你在虞城的新奇事,我聽二兄說你有一個鴿子,給你惹了不少禍。”
四皇子見二人聊地如此投機,本因等人太久有些不悅,不過見鎖露難得如此開心,焦急的心有所舒展,七皇子在四皇子的肩上拍了拍,道:“四兄怎的,還不走?二兄可是帶了驚鯪酒,就知道你好這一口。”說著說著二人肩并肩就笑了,四皇子扶著七皇子穩(wěn)穩(wěn)向前行走道:“那可提前說好了,不醉不歸。”
浮榆看著鎖露述說著在宮中無聊的日子,心里五味雜陳,兒時的玩伴,也是因為她自己才在宮中拖了一年又一年遲遲不得允歸家,鎖露長高不少,雖還似從前貪玩儀態(tài)卻端莊不少,長地越發(fā)清秀,許久未見可我為何無半分想念之意,是我變了還是本該如此,對待她如今我只剩下尊敬,我對她的敵意有些重,可我控制不住,只能陪笑了。望著鎖露,浮榆沉思良久。